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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一一此时抱着童话书走了过来,放到她腿上:“妈妈,讲故事。”
“好,宝贝。”她把封一一抱了上来,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满脸g溺的答应,“一一想听那个故事呢。”
封一一指着安徒生童话的《人鱼公主》。
老钟还站在一边,她对他笑了笑:“老钟,我再考虑一下吧,今儿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带了。”
“那好,宋小姐,我先走了。”
“嗯。”老钟一走,宋若初就开始给封一一讲故事,她讲故事的时候声线高高低低,抑扬顿挫,是极易投入感情的,封一一也就听得格外入神。
到最后,也会有无数个问题。
比如:“妈妈,药剂是什么,为什么会劈开公主?”
再比如:“为什么要晕倒在海滩上,不可以自己去找王子吗?”
再再比如:“王子就一定要喜欢她吗?不喜欢那怎么办,她还能变回公主吗?”
孩子的世界,总是天真无邪的可爱,可是这些问题,又是那么让人抓狂,其实宋若初很怕给封一一讲故事,这是一个有神性的孩子,在她的眼里,世界上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有生命的,人们都说花是谢的,她说花是灭的,因为花是灯,灯灭了,所以花也灭了,她还说下雨了是星星在哭泣,星星是可爱的孩子,等心情好了,天也就晴了。
瞧,这是多有灵性的孩子啊,她简直爱到了心坎里,当然,面对这样难产复杂的问题,她有时候也是无能为力。
以前每每都是封先生有办法,能轻而易举的蒙混过去,她可没这本事。
其实她并不怎么喜欢这个故事,安徒生童话其实并不是一本积极向上的故事书,就连一一都会问,万一王子不喜欢公主呢,那公主这样的牺牲殉爱,还有什么意义。
茶几边上,还有另一本宫崎骏的《悬崖上的金鱼姬》。
她也看过,并且深深被其中一名网友的点评所震撼,至今记忆清晰,她说:“这世上,有两种童话编织者,一种是安徒生这样的,现实生活有点糟糕,幻想世界成了他抵抗现实的脆弱堡垒;另一种是宫崎骏这样的,天真和经验在他身上和~谐而强有力地融~为~一~体。
《海的女儿》里的人鱼公主喝下魔药变成人形时,“激~烈的药剂象刀子一样将她劈开”,她晕倒在海滩上,等待王子来发现她;《悬崖上的金鱼姬》中,波妞变成小女孩上岸时,则是波涛翻滚,电闪雷鸣,背景响起《女武神》的宏大变奏,她大笑着踩着巨浪奔向宗介的小屋。
前者的自恋,柔弱与殉爱,在后者里成为积极磅礴的追寻,纳入了暴风雨般的强悍气魄!
生活是简单的,爱也是简单的。不要安徒生,不要人鱼公主,要成为波妞,多正大仙容,不要自怨自艾——”说的多好!
宋若初的心里瞬间又充满了满满的正能量,她抱着封一一,将话题转到了波妞身上,封一一似懂非懂,可这不要紧。她只愿她的一一,以后能成为乘风破浪的波妞,不要做柔弱殉爱的人鱼公主。
***
容铭远在开会时,莫千语的一个电话打乱了他们的行程。
原因是许靖华病了,病的还ting重,已经好长时间了,怕他担心所以一直没说,不过现在病情越来越严重,不得不去看了。
他只好留下宋磊继续商讨细节,自己匆匆赶回。
许靖华是多年的风湿老~毛病,以前膝盖一到下雨天就涨涨的酸疼,现在是到了连下地都困难的地步。
容铭远回到家后看着躺在g上的许靖华就开口:“怎么不去医院。”
莫千语垂首在侧:“阿姨说是小事,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之前也没这么严重。”
容铭远没再说什么,派人将许靖华送~入了医院,又住进了vip病房。
病g上,许靖华面露凄色,悠悠叹了一口气,状似不经意的说:“也真是没什么大事,人老了就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我这辈子也没什么愿望了,就希望有朝一日还能看着自己的孙儿,哎,罢了罢了……”
莫千语上前安慰:“妈,你别这么说,你年纪又不大,怎么会没机会呢,别多想了。”
许靖华反握~住她的手:“你跟铭远结婚也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了呢。”
莫千语突然就脸红了,讷讷的:“妈……那个……我跟铭远会努力的。”
***
许靖华再次忧伤:“哎,这都三年了,你说一点动静都没有,早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
还不如什么呢,不如苏染?虽然许靖华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可,莫千语还是听出了弦外之意。
容铭远冷冷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不为所动,见她们沉默了,便道:“我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大步离去,背后的莫千语死死咬住了下唇。
许靖华是知道他们关系的,虽然很想支持莫千语,可,没有孩子要她何用,她怎能不失望,于是也说:“千语,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下。”
莫千语讪讪笑了笑,起身告辞。
表面光鲜亮丽的豪门生活,内里多少勾心斗角辛酸泪真的只有自己知道。
她曾经踌躇满志,一定可以拿下容铭远,到头来才觉得一直是一个人执拗的偏执着。
杨清歌尚且有一个阿火可以倾诉衷肠,那么她呢,有什么,有一个也同样不停催促着她怀孕生孩子可以争夺更多家产的父亲吗?
容铭远早已不知去向,她是不可以去找他的,唯有找杨清歌诉苦。
电话是通的,但无人接听。
她大约猜到,杨清歌是在阿火那里。
***
莫千语是对的,杨清歌确实在阿火这里。
当年阿火被容铭远派人挑断了手筋脚筋,幸好现在医学发达,接回去了,不过还是留下了永久性的后遗症,手脚都没了力气,不能提重物更不能干重活。
后来,在杨清歌的帮助下,开了这家发廊。
他是幕后老板,前面有专人打理。
自从乔云深远走他乡,乔云琛锒铛入狱她又打掉孩子嫁给有钱老头后,阿火这里就成了她纵享沉~沦的去处。
发廊不但可以美发,还可以做美容。
美发在楼下,美容则是在楼上私~密的包厢。
有钱的女人天生不就是逛街买衣服做头打扮的吗?
即使她一个星期来五次发廊,也不会有人怀疑她,所以,她每次都是正大光明的来,满面春风的走。
阿火年轻力壮,就算手脚没力气,也还是一个正常的大男人,老头子自然是没法跟他比的。
她在婚姻里得不到的,就在这里寻满足。
阿火竭尽全力的一击后,就软软的匍伏在她的身上,汗水湿答答的落下来,她同样满身是汗,比蒸了桑拿更爽快,然后拍拍阿火的肩膀:“起来吧。”
阿火始终抱着她:“意犹未尽。”这些年,他享用着杨清歌的身体,越来越放不开了。不过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放手。
杨清歌慵懒的赤身去旁边的浴桶里泡澡,阿火也跟了进去,想要再来一次,但被杨清歌拒绝:“别了,老头儿晚上就回来了,我还得留给体力应付他呢。”她懒洋洋的拿起手机,上面有莫千语的未接来电,她也没急于回,享受着阿火不重的按摩。
“非得回到老头儿身边去?”
杨清歌靠在木桶边缘,淡淡一笑:“不回去我们吃什么。”
阿火咬牙:“这些年我也赚的不少了,可以养活你了。”
她突然睁眼,伸手拍拍他的脸:“阿火。别傻了,你以为没有老头儿你养得起我?”光她每个月从老头儿那里拿的花在这里的美容费就是天价,更何况就算阿火有钱,也没权没势啊,没权没势在榕城怎么立足。
她在他受伤的眼神下起身,穿好衣服:“我下楼去做个头发,你就不用下来了。”
***
第二天一早,宋若初还在睡眠中时佣人就来报,外面有人找她。
她才落脚这里几天,除了老钟根本无人知晓她住这里,可是老钟又怎会要人来报。
封言熙和封一一还在睡,
她小心替他们盖好被子,换好衣服下楼。
门外,是一脸谄笑的刘伟生。
刘伟生开着奔驰,提着满满两手的礼品,后面的助理也是,就差没往脖子上挂了。
她有些奇怪的看着刘伟生:“刘总,你这是做什么?”
刘伟生立刻点头哈腰的道歉:“宋小姐啊,昨天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你是这么柔弱的女子不适合那种地方,所以今天特地登门赔礼道歉来了。”
她蹙眉:“谁告诉你我住在这里的啊。”
“这个……这个……”刘伟生结结巴巴的,“哈,刘某不才,还是有些门路的。”
宋若初也懒得追究,又觉得这两人十分碍眼,就对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合约的事情可以约时间去刘总办公室谈,私人地方,不方便招待二位,请回吧。”
“好的,好的。”刘伟生满口答应,又着急的敲定具体时间,“不知道宋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哎,下午吧。”宋若初想到下午正好可以带封言熙封一一出去逛逛,也就答应了。
刘伟生感激涕零的走了。 傲娇总裁俏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