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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眼,任由它响着。
唐小宴有不好的预感,但隔得远,也看不到究竟是何人打来的。
安静下去又响起来,响了之后没人接,又安静。
最后终于归于沉寂。
正好是红灯,傅云谦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关了机。
唐小宴有些担心:“万一是急事呢。”
他难得任性:“那就让他们着急去吧。”
傅云谦把车开回了龙湖春江。
那急切的样子让唐小宴无端发笑,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心。
在他锁上车门之际,她忽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他望着她,她示意他再开一次车。
把车子解锁,她便钻入后座,吃力的抱了那个长方形的盒子出来,傅云谦见状,立刻搭了把手,把那沉重的盒子接了过去。
唐小宴微笑,挽住他精壮有力的胳膊:“好了,走吧。”
roseonly,12朵红颜,一生只送一人。
每每想起这背后所蕴含的深意,她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进了屋,他将盒子放在玄关处。她已经松开他,去厨房里翻箱倒柜。
没多久,就找了个透明的花瓶出来:“我先把花插起来。”
黄昏,落地窗前,落日的余晖洒进来。
她站在那,稍稍侧着头,宽松的衣衫垂在一侧,露出整个削瘦白皙的肩头,两道精致锁骨尤为明显,嘴角噙着笑,清丽的五官明媚又柔和,轻手轻脚的将花束从盒子里捧出来,细致的摆弄着。
他心口微热,走到身后,伸出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身,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处。
很是酥麻。
她微微一缩,抖了抖肩膀:“别闹。”
可是他才不听,湿热的吻落在她的小巧的耳垂,她下意识攥紧了手上的玫瑰。
“呀……”玫瑰有刺。
粉嫩的指尖上,迅速开出一朵妖娆的血花。她眉心一蹙,手心已经被含入温热的口腔。
她红着脸蜷曲了手指,浑身却像是通了电,
(到底是怎样,帮人家吸个手指也不行吗?看清楚点行不行啊!)
环住他的脖子,有些急不可耐的亲吻他的唇,薄薄的,凉凉的,傅云谦紧抿着双唇,她主动撬开他的唇齿,里面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混合了他的气息,充满诱惑。
身体相贴的那一刻,她就感到了他的紧绷。
一时间都有些把持不住。
可是当他男性的身体覆上时,忽然就停住了动作,深邃黑亮的眼眸盯着发丝有些凌乱的女人,咬牙,从她身上退了下来:“我去洗个澡!”
唐小宴怔怔倒在沙发上,看着自己一片清凉的身体,再看看他步履匆忙的样子,刹那,就明白了什么。
他是怕伤到她。
她笑了笑,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也没有整理身上的衣服,等了一会儿,推门进去了。
浴室里热气氤氲萦绕,上方的灯光很明亮。
他站在半透明的玻璃门后面,匀称修长的骨架,健康的肤质……
她拉开门进去,傅云谦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白皙轻柔的看不出一点痕迹的身体上。
哗哗的水流冲在光滑的美背上,宽敞的空间似乎瞬间变得拥挤,她脸红踮起脚尖耳语:“别人都说女人孕期是男人最容易出轨的时候,所以,我帮你吧……”
在他震惊而不赞同的炙热眼神下,她低笑着补充:“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自行脑补)
……
离开浴室时,唐小宴有些发晕。
是傅云谦把她抱出来的,把她放在床上,又拨开她脸上湿热的发,瞧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她笑:“没事啊,不用担心。”
本来不知道还好,现在一知道她怀孕,而且是有可能怀孕,这男人表现的紧张让她都跟着紧张,好像她瞬间变得娇气了。
见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慢慢缓了过来,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道歉:“对不起。”
“说对不起干什么,又不是你逼我的。”说着,脸上的热度又烫了几分,转身投入他的怀抱,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沐浴乳清香,笑的无比羞涩:“怎么样?”
他的手搭在她纤秾有度的腰肢上,没有说话,她伸出粉嫩的手指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戳了几下,又画了几个圈圈,见他还是没反应,手刚准备动作,就被他一把握住了,他的嗓音低哑暗沉,带着情欲过后的性感迷人:“干什么!”
她嘟嘴,嘴角泛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感觉怎么样?……”
“胡闹!”
刚才浴室里温热,时间长了她差点晕过去,确实是真的把他吓到了吧,现在他再也不让她折腾。
她眼神漆黑晶亮,晕染了一片水墨:“那你回答我啊,怎么样?”
暗沉的叹息从他的喉咙底部发出,在她的逼视下无奈点了点头。
唐小宴笑了,无比的高兴,低头,吧唧一口重重亲在他充满力量的性感小腹上:“回答不错,以后换别的……”
“……”
九点钟了。
她忽然有了困意,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两片淡淡的青翳。
傅云谦拉过薄被盖住两人的身体,伸手想去拿旁边的手机,可是她一手横亘在他劲瘦的腰间,脸又贴在他的心口上转动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放弃,拥着她一起躺了下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大门被拍的劈啪作响……
***
用力的拍门声如急促的雨点,一阵接着一阵,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唐小宴悠悠转醒,忘了眼窗外。即使拉着窗帘,也知道天色不早了。
而她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柔和清隽的五官如刀刻,水洗般的晨光,洒满圆形大床。
傅云谦闭着眼,呼吸平和,胸膛起伏,这让他看起来像一尊沉睡的雕像,线条柔和,轮廓俊美。
他竟然还在睡。
外面门铃安静下去。
她赶紧撑起身体去捞放在旁边床头柜上的手机,结果发现自己的腰身被人禁锢着,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就醒了。
她不好意思的轻语:“吵醒你了?”
此时,刚刚安静下去的敲门声又开始响起,阵势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应该与之前敲门的,是同一人。
唐小宴瞧见傅云谦眉心微蹙,自己却忍不住压弯了唇角。
她想起了网络上流行的关于“雪姨”去敲“傅文佩”大门的段子:“傅文佩,我知道里面,开门,开门。快开门……”
回过神,傅云谦已经套上t恤长裤,唇角的笑意随即掩去,多的是不安。
凌乱而巨大的敲门声,已经显示出对方的不耐烦。
她拧着眉头。看着他的背影,修长挺拔,后背很结实,长腿笔直,临走前还特意细心的帮她关上了卧室门。
或许他也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
于是唐小宴加快动作,跳下床,抱了换洗的衣服进洗手间。
大门打开,迎面而来的一个凌厉掌风快的傅云谦只能堪堪避开头。
也幸好,身高的差距让韩文清没有得手,她的手掌擦着他下巴线条甩过,傅云谦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
脾气再好的男人遭遇了这样的突然袭击都不可能笑脸相迎。更何况傅云谦本人就不是好脾气的男人。
好在韩文清也没有打算第二次动手,拎着手包,穿着一身黑色的无袖连衣裙,头发盘的一丝不苟,整张脸因为愠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再加上眼底深重的黑眼圈,看起来更加的憔悴,形容枯槁,身上掩饰不住的戾气就像喷发的火山,带着逼人的怒火。
傅云谦压着不悦,没说话。韩文清冷笑,因为挨得近,加上傅云谦握着门把所站的角度,她正好可以看大他锁骨一下几道被指甲抓起的清晰的红痕。
然后,是脖颈大动脉处一枚清晰的吻痕。
脸色,青白交错,越发的难看。
但越是难看,就越是隐忍不发,只是看着傅云谦的眼神,几乎将他穿透:“傅总真是好兴致,傅总可知道,昨晚上夏朵又进了icu急救,差点出不来……”
那平静的嗓音像是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是韩文清的神色都在告诉他,事情有多严重。
傅云谦又皱了皱眉,但表现的很镇定:“哦,抱歉,这几天太累,睡着了。”
“睡着了?跟女人睡了吧。”韩文清看傅云谦的眼神,充满仇恨,“没关系,睡也睡不了几天了,你放心,这件事情韩家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傅云谦不语,但低沉的嗓音暗含了警告:“你们真当傅云谦三个字是软柿子吗?”
韩文清绷着脸,脸色铁青,她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一路仕途平顺,靠着父亲的庇佑,官场上的人见了她,哪个不是点头哈腰,就连最上层的领导,都要给她几分薄面,可是这个硬生生矮了自己一辈的男人,却用这样冷淡的语气跟她说话,眼里的挑衅与黑水般的深沉,完全没将她放在眼底。
“你是铁了心要跟韩家为敌了是吗?行,但是你现在也得去医院!”
“您先走吧。”防盗门咣当一声被甩上,带起的门风甩在韩文清的脸上,碰了她一鼻子灰,顿时瞠目结舌。
她真的没想到傅云谦会这样不留情面的对他。
太阳穴隐隐作痛,傅云谦跟韩夏朵的事情她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得来这样的结果。
韩夏朵爱傅云谦,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如果不是当年的车祸让她一时难以接受,何至于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盯着自己发麻的掌心,她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分了,一向良好的教养与得体的应对在这件事情上已经失去了她本应该站的公平位置。
但韩夏朵如今生死未卜的躺在医院里,傅云谦却在这里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试问谁的家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冷落。 傲娇总裁俏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