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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尽然。”
这次申雪沂算是看明白了，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其实就是传说中的小白，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莫名其妙就拥有了真气，但似乎对古武者和异能者这些基本知识的认知为零，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耐心解释道：“古武者，是个人都可以尝试，但是能不能感知到天地元气的存在进而修炼出真气就看个人的天赋了，一半天赋好的人再加上有一个好的老师，成就多半不会低，不过就算天赋不好，经过后天的努力能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也不在少数。”
“但是异能者就不同了，虽然也看天赋，但从一出生，就决定了一个人有没有异能，将来能够达到什么地步，经过研究，可以把异能者的异能指数分为五级，等级越高，将来的实力就会越强。其实异能者和古武者之间到底什么要厉害一些，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毕竟都不在同一个标准下，自然就没有可比性。”
听得申雪沂娓娓道来，叶铮这才对古武者和异能者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道：“那你是属于什么等级的异能者？我看着挺厉害啊，瞬间冰封千里，这算是大招么？”
“大招？你当网游呢？”
申雪沂实在无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异能者所谓的异能指数其实指的就是一个异能者的精神识海是否足够强大，精神识海越强大的异能者所造成的破坏力也就越强大，我没有去做过认定，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级的，不过像那天晚上的那一招，我只用一次，就已经感觉到整个识海似乎完全被抽空，只怕异能等级算是低等的哪一类了。”
“那么古武者的实力又是怎么个划分法？”
既然有个免费的度娘，叶铮也就完全不客气，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这其实也不能怪他，实在是之前的姜武旭实在是太操蛋，让他拥有了真气，却又不给他讲述这些，导致了现在的叶铮对于古武者和异能者这一片的认知完全空白。
申雪沂想了想，最后才皱着眉头道：“这个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虽说成为古武者的门槛要比异能者低很多，但所有的异能者都似乎隐藏了起来，极少见到，就算是见到一两个，基本也算是那种不入流的，没什么好在意的。”
……
……
从黎明到天色完全发亮，叶铮和申雪沂在阳台上一直在交谈，从申雪沂的口中，叶铮明白了许多之前都不曾听说过的事情，整个人的世界观可以说是直接被重新打造了一番，一直到唐雨欣满脸怪异地看着他们的时候，他们才回过神来。
“你们……一直都在这？”
怎么说，距离自己上楼睡觉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了，而申雪沂似乎还穿着之前的那一套睡衣，唐雨欣怎么看都觉得冷。
而且随后她注意到另外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申雪沂的睡衣下面完全是真空的，身体上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能隐约看见，唐雨欣想着看不出来啊，着小妞的身材比自己要好很多啊。
见到唐雨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身子在看，申雪沂一贯笑嘻嘻或是冷冰冰的脸上居然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丝得意，随后一阵酡红，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方亮，不说自己的面前还有一个大色狼，就连外面的道路上已经开始有行人在走过来走过去，到底是女孩子，不由得一阵娇羞，低着头红着脸跑了进去。
“咳咳……”
虽然时常在想着某一天左拥右抱，但是当唐雨欣看到自己居然拉着几乎什么都不穿的申雪沂说了好几个小时的话，叶铮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怎么说现在的唐雨欣才是自己的女朋友，让他不禁有些出轨的刺激感，赶紧干咳一声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然而唐雨欣却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是突然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走到了叶铮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其实雪沂真的是个好女孩，你……不要辜负了她。”
看到唐雨欣的眼中有一丝疼痛闪过，叶铮心底也是一痛，反问道：“那你呢？”
那你呢？
轻轻没有分量的三个字，听在唐雨欣的耳朵里却仿佛晴天霹雳，又如遭万锤击打，整个人一震，脸上露出痛苦神色，最后苦涩一笑，装作没听懂：“我什么？”
“你别装了。”
叶铮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凌厉，森冷地说道：“从几个月前，你就变得很奇怪，我不想去问你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只想知道，如果我要你跟着我，一辈子，你愿不愿意？”
“你在说什么？”唐雨欣也突然变得冷静了起来，语气里带着无尽的寒意冷冷道：“叶铮，你别以为老娘跟你睡了几次就觉得老娘喜欢你，我告诉你，那只不过是生理上的需求而已，我们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
“哦？”
叶铮心底愈发疼痛，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露出了冷笑，道：“你说谁也不欠谁？那你整天住我的房子，吃我做的饭，就连你那个公司，也是老子投钱投力从破产的边缘拉回正轨的，你说谁也不欠谁？”
“我……”
唐雨欣语塞，却是不服输地道：“这些我都会还你的。”
叶铮得势不饶人，继续用更恶毒的语言说道：“还我？用什么还？身体吗？老子告诉你，老子睡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别以为长得好看点就比别人尊贵，关了灯都一样。”
“叶铮！”
唐雨欣大吼了一声，却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怔怔地看着叶铮，眼里瞬间涌满泪光，大有倾泄而出洪水泛滥的趋势。
叶铮突然将她搂进怀里，轻声温柔道：“别闹了好吗？”
“嗯。”
唐雨欣在这一刻终于再也无法保持几个月来的伪装，任由叶铮抱在怀里，眼泪如瀑布般簌簌流下。
“可以说说吗？”叶铮再次说道。
“对不起……”唐雨欣一开口便已哽咽得难以成声。
叶铮就像是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极有耐心地说道：“别着急，慢慢说，不管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嗯。”
轻应一声，唐雨欣终于说出了一个隐藏再她心里几个月的秘密：“我得了绝症，对不起……我……我之前也不知道……”
“什么？”
这次叶铮是真的不淡定了，怪不得从某天晚上开始你不再拒绝我，怪不得你希望我好好对待申雪沂，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即将远离？
震惊过后，叶铮还是很快就恢复了理智，至少在这个时候，他必须比唐雨欣更理智，继续问道：“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
没有责怪，没有质问，只有焦急的问候，唐雨欣觉得这两个多月以来所受的委屈，所承受的伤痛都有了价值，尽管已经泣不成声，但还是强制镇定，道：“两个月前，我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于是就到医院去看了一下，谁知道医生说没查出来什么病，但是我可能活不过半年了。”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医生肯定是庸医，连病因都不知道，怎么就敢断定一个人的寿命呢？于是通过关系，我找到了国内最好的中医，得出的结果却是我得了一种罕见的遗传病，是隔代遗传，目前的医学水平还没有办法医治，而我，真的只有半年的寿命了。”
“叶铮……我真的好怕，我不想死啊……”
隐藏在心中几个月的伤痛在这一刻彻底发泄出来，唐雨欣突然觉得这个怀抱好温暖，温暖到她竟有丝丝怀念。
她所说的不想死，那是此刻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若是没遇到叶铮之前，或许得知这样的结果，她顶多震惊一下，然后淡然地面对死亡。
但是她遇到了叶铮，那个看起来流氓猥琐至极却在关键时刻能给自己安全感的男人，不知不觉她沦陷了进去。
心中纵然有不舍，但是唐雨欣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于是开始每晚不停地疯狂地跟叶铮做爱，为的就只是能让叶铮在她死后能够记住，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孩爱过他。
不得不说，唐雨欣的想法很傻，却也很可爱，至少再叶铮看来，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善良的女人。
“没事的，我会让你没事的。”
晨光中，阳台上，叶铮轻声说着这个世界上最沉重的承诺，唐雨欣虽然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不管叶铮的承诺能不能实现，但是对她来说，此刻能够依偎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听着并不算情话的情话，此生无憾！
唐雨欣不知道的是，叶铮所说的话向来极少有无法实现的时候，而且这个时候，叶铮说不让她死，自然拼了命也不会让她死。
东方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一颗巨大的火球，光芒照射在这对年轻的男女身上，显得那么神圣，又那么的悲伤。 无敌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