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寿却说:“让我好好看看你,我怕到时候把你的模样给忘了。”
“才去六个月。你在昆仑七年——不一样记得我吗?”
他拉起我的手,放在唇边吻着,一再地向我保证:“我很快回来——会平安无事的回来,不掉半根头发。”
“嗯……”我拍了拍他的枕头,“快睡,我想躺你怀里。”
“遵命——我的将军夫人。”
翌日,景寿穿走了那套铠甲,他跨上了马背。
我们一家人只在家门口给他送行,我们都深信,他很快会回来——谁都没有说多余的话,也没有追去太远送他。
他出征,我们不拖累他,没有依依不舍的别扭和罗嗦,景寿也就没有后顾之忧。
府里当家作主的是我,仆人们对于景寿的印象,只剩下了:夫人的跟屁虫。
他这位正主儿一走,没有人觉得别扭。
唯有我,一瞬间觉得空落落的……
身后没有如影随形的景寿了——有时候一开口想喊他,转眼看到的是身后的一片空白。
真的……很不习惯,往常,我一转身,就是景寿的笑脸。
眼下……一伸手,什么都没有了。
我安慰我自己:很快,几个月而已……六年都过来了,还在乎这区区几个月吗?反正……又不是走一辈子。
这一次,我抚着小腹里未出世的小家伙,我不太希望这是波澜的转世……
还是我的那句老话:我想要一个和阿寿一样绿眼睛的儿子,像他小时候那么可爱的小正太。景寿小时候,总倚在他娘身边喋喋不休地喊着“娘亲”……好可爱。
“娘,你怎么了?”芽芽从我身后出现,她发现我在发呆,紧张起来:“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喊爷爷!”
“不用——娘没事。” 救了豆腐救错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