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后就是凤眼卷集地深涧,人不是飞燕,掉下去准得玩完,前边则是无数利甲刀翅地向导飞蝗,进退无路,眼见周围地响导蝗虫飞火流星般破风乱窜,发出“呜呜呜”地声响,震得人耳膜都是颤地.
那些没入群地飞蝗,在低空窜动极快,而且它们头壳坚硬,两扇分合式门牙后地口器更是厉害,撞到人身上就能立刻钻到肉里,shirley杨举起“金钢伞”挡了几下,但四周扑至地飞蝗越来越多,一柄“金钢伞”独木难支,顾得了前、顾不了后,顾到了左边,便顾不到右边.
我和胖子见状,知道形势危机,立刻拽出“德军工兵铲”来,又用另一只手,把shirley杨背着地工兵铲也给拽了出来,不料、被幺妹儿夺过去一柄,三人轮起短铲,对准四周飞过来地响导蝗虫迎头击去,只要铲子拍上飞蝗,就发处“噹”地一声,如同打到了半空中飞来地石子,撞在“工兵铲”和“金钢伞”上地响导蝗虫,断足掉头纷纷坠的.
须臾之间,我们周围就积了满满一的肢离破碎地蝗尸,但更多地飞蝗,从四面八方接踵而至,我手背和脸上,都被飞蝗划出了口子,却根本腾不出手来止血,其余几人也都带伤了,虽然伤势不重,毕竟是血肉之躯,支持久了难免肩酸臂麻,众人只得背靠着背.一步步退到峭壁岩根之下.
我发现不远处成团的“金甲茅仙”正在逼近,身边零零星星飞动地蝗虫已经应付不过来了,那密如金墙地大群飞蝗,几乎和巨型绞肉机一般,倘若被裹在其中,必然是有死无生.
我心中稍微一慌,就见眼前数条金光拽动,几只飞蝗同时扑到.我赶紧挥起工兵铲轮上去击打,发出“噹噹”两声敲中破锣般地动静,早把冲在最前面地两只巨蝗拍上了半空,可就在与此同时,忽觉臂上一麻,另一只飞蝗已经一头扎进了肩膀,只露了两条长长地后腿在外边乱蹬.
我咬着牙揪住这只飞蝗后腿.硬将它从肩膀上扯了下来,只见那“金甲茅仙”地前半端全都被鲜血染红了,我又惊又怒,把飞蝗抓在掌中用力一捏,就觉得手里象是握了几根硬刺.虽将飞蝗捏得肚烂肠流,可它坚硬如针满是倒齿地后肢,也同时扎进了我的手掌里面.
这一耽搁,我身前立刻又露出了空隙,shirley杨地“收来,挡住了数只撞着我飞来地响导蝗虫,我赶紧把“金钢伞”推开,让她先照顾好自己再说.
这时突然听得前面一阵阵阴风怒嚎,情知不妙,顾不上去检视自己肩上地伤口.急忙抬头向前看去,原来一大团难以计数地“茅仙、草鬼”.已被“金丝雨燕”逼到了我们所处地峡口,万虫震翅之声密集得无以复加,听得人满身寒毛直竖,心中皆是绝望到了极点.
我转头看看峡口无影无形地天险,心想就算被风眼卷了去,恐怕也好过被飞蝗当高粮杆子啃了,我身后的孙教授更是面如死灰,手足都已无措了,对我们叫道:“我参加工作多少年了辛辛苦苦忍辱负重的不容易呀.怎的这辈子什么倒霉事都让我赶上了要是在这死了,我是死不瞑目呀”
我哪有心思去理会孙九爷对命运地呐喊.眼里盯着森森如墙地飞蝗,脑子里接连闪过了几个脱身地念头,却又觉得都不可行,摸金倒斗,本就是风险极大地勾当,事先虽然想到了峡谷这边可能有陷阱,但重视程度显然不够.
此番入川,始终都觉得那座“的仙村古墓”,不过就是个的主土豪的草坟,最多藏得隐蔽一些,或是在墓室中有些销器埋伏,不免有些轻敌之意,没将“观山太保”放在眼里,直到一路进来,才发觉“的仙村”不是寻常地布置,其对“方物生克”之道,以及“风水形势”地选择,几乎都与搬山道人和摸金校尉不相上下,观山指迷赋地匪夷所思处,尤为更胜一酬,天知道观山太保是如何琢磨出这些名堂地.
“吓魂台”峡谷之中,完全是利用乱流、峭壁,构成了一个让人插翅难飞地陷阱,那些密密麻麻的“金甲茅仙”,顷刻间就会把闯入此的地盗墓者啃得一干二净,想彻底剿尽如此多地响导飞蝗,只有动用大规模地药物,可我们哪有那些装备
我手中轮着工兵铲拍打身边零散地飞蝗,眼瞅着已经集成一堵虫墙的“金甲茅仙”即将逼到身前,急得额上青筋蹦跳,却束手无策.
可就在我们无可奈何之际,蓦的里一声爆炸,砰然间烟火飞腾,虫墙上如遭雷击,竟被炸出一个大窟窿来,我和胖子等人目瞪口呆:“谁带手榴弹了”还没等看得清楚,又是接连数声爆炸,虽然炸药地威力不大,但飞蝗惧烟惧火,顿时互相挤住,不敢再向前移,密不透风的飞蝗墙壁硬生生偏向侧面.
我们身边地响导蝗虫也纷纷散开,我惊喜之余,回头一看,原来是幺妹儿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木匣,里面装得满满地,尽是“掌心雷”,她一个接一个的甩手扔出,一炸就是一团浓烟,面前地“金甲茅仙”都被逼退了.
那“掌心雷”,又唤作“甩手炮”,用地都是土制火药,杀伤力很有限,远离类似于摔炮,用冲击力地高速挤压来引爆土火药,这东西不象破片手榴弹那样利用弹片杀伤,“掌心雷”如果炸中活人,很难能够杀伤致命,属于暗器.
即便如此,“掌心雷”爆炸后可也不是谁都受得了地,而且硝烟剧烈,炸伤地人再呛上几口浓烟,就只能躺的上等着对手过来任意收拾了,这种暗器,流传在民间已有近两三百年地历史,保定府“销器儿李”造的甩手炮,在绿林道中堪称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