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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杜娇娇,你脑子长来凑数的?

春风多娇艳 沉砚 10882 2021-04-06 14:07

  闻言,原本还满目感激的杜瑞修脸色微变,唇线紧抿。

  他这是不愿意说?

  “你这是不愿意说,还是不能说?”顾知微笑,他言语轻缓,眼神里却透着几分犀利,没等杜瑞修说话,他又低笑了一声,“瑞修大哥,今日我与娘子出手相助,便是与那荣王府二公子为敌,我与娘子为你至此,你若还要欺瞒,便是在恩将仇报。”

  不得不说,顾知微这口才了得,三两句话就将杜瑞修道德绑架。

  杜瑞修被顾知微这般一说,脸上的愧疚之色更是浓郁了几分,却依旧支支吾吾。

  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外头。

  片刻之后,才面露难色,“此事与令尊有些关系,我来上京也是为着这件事而来,不想半道儿上就让那起子纨绔之徒给劫了去,想以意外落水之名将我诛杀。我自小体弱多病,半分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今日幸而有你们相助,否则我怕是都要没命了。”

  “五妹妹,五妹夫,我很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但此事事关乾州百姓,不曾见到圣上以前,我是万万不会透露的……”

  什么玩意儿?我顿时更懵了。

  听杜瑞修的意思,来上京,是为着告御状?

  而且这御状还与宁国公有关系?

  可这也不对啊,要他性命,折磨是荣王府二公子和杜怀仁,无端怎么就扯上了宁国公,还扯上了乾州的一众百姓。

  我一时之间更纳闷儿了,“瑞修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荣王府二公子无端怎与我公爹扯上关系了?我公爹一大把岁数,虽不说是为朝廷有功,亦非一方善人,却也绝非为老不尊与那纨绔子弟一道儿厮混的风流之徒啊!”

  我是怎么想都想不通,坐在我身侧的顾知微也满脸困惑。

  他眉心紧蹙,比我更纳闷儿,也附和我说了一句。

  “就是啊,我父亲虽算不得什么大善人,但也绝非那些个浪荡子。况且……况且他一大把岁数了,浪荡也不能与荣王府的二公子扯到一处去吧。”

  可不是吗?

  迎上杜瑞修有些发白的脸色,我忍不住又补了一句,“瑞修哥哥,到底是何事啊,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闻言,杜瑞修依旧没说话。

  他不说话,我就更焦灼了。

  “瑞修哥哥,到底何事非得闹到要告御状的境地。”

  若此事只是他与荣王府二公子和杜怀仁的私仇,我还不至于这么焦灼。

  可是此刻,听他说这件事竟与宁国公扯上了关系,还与乾州的一众百姓牵扯到了一处,我心里便是紧张起来。

  我大伯父早逝,杜瑞修和我大伯母一直在我父亲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从来过得举步维艰,九年前,我大伯母病逝,我爹更是陷害杜瑞修,给他安了个谋害叔父的罪名将他逐出了永昌伯府。

  年仅十六的杜瑞修被逼得走投无路,便听了我娘的劝,去了乾州老家投靠他的外祖父。此后,他偶尔来信,说是在乾州虽然过得清贫了些,却还算是平安,说是往后都不会来上京了。

  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我这位堂兄,想是万万不愿再来上京的。

  如今皇帝对顾知微不满,更对宁国公府不满,倘若眼下落出什么事儿来,指不定我们这起子人轻则流放,重则得灭了九族。

  我都明白的道理,顾知微自然也明白,眼见杜瑞修依旧闭口不言,他也有些焦灼了。

  但他并未像我这般写在脸上,顿住片刻,他摆出了一副温润如玉的好人小脸,举起酒杯朝杜瑞修敬了一杯,笑问他,“瑞修大哥这般闭口不言,是对我的人品信不过?你觉着我会徇了私情,将此事告知我父亲,然后借机将你扣留,把事情给压下去?”

  顾知微话说得轻缓,丝毫也没有吐露半个责怪言辞。

  可偏是这般一质问,让杜瑞修更加动摇了。

  杜瑞修自小为我那书香门第的大伯母教养,从来刚正不阿,更是知恩图报。

  顾知微这番质问,弄得他两面不是人了。

  这不说,显得他不信任这个救命恩人,这说了,他又怕有负乡亲。

  如此一想,我心里也犯了难。

  “瑞修哥哥,你且放心,我相公从来刚正不阿,倘若当真是公爹有错,他绝不会袒护。”我想了想,马上又朝他说了这么一句。

  说这话的时候我都有些心虚,毕竟顾知微可从不是什么刚正不阿的好官,他是大大的奸臣,是大大的贪官,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狗东西。

  不过……他也不是个完全没有良心的人,倘若杜瑞修当真是为着乾州百姓而来,他的确不会袒护宁国公。

  我很了解顾知微,杜瑞修却是不了解了,他依旧满面不信任,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顾知微,满面愧疚,磕磕巴巴道,“这……五妹夫,实在不是我不信任你,我是不能有负百姓之托的。”

  “瑞修大哥,你口口声声说要去告御状,你可又能肯定你当真能见着陛下。你无官无爵,又得罪了荣王府。想要告御状,便须得击鼓鸣冤,九死一生遭受那钉床之刑。”顾知微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方才还和善的面容顿时冷锐了几分,轻瞥了杜瑞修伤痕累累的手一眼,沉声道,“你的这副身子骨,只怕还没滚上两圈,便要命丧黄泉。”

  “到时,你拿什么去告?”

  顾知微神色冷肃,连连发问。

  一瞬间,杜瑞修都给他问懵了,莫说是杜瑞修了,我也懵了。

  “这……我……这……”杜瑞修更是脸色惨白,目光都有些绝望了,结结巴巴的想要反驳,可我了半晌也没能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顾知微脸上的嘲弄更深了几分,他叹了口气,给杜瑞修掺了一碗热茶,从容朝他递过去,又道,“你们这些个读书人啊,有的时候就是死脑子,个个凭着一腔热血,愣头青一般往上撞,最后撞了个头破血流,却什么也没捞着。”

  被顾知微这么一说,杜瑞修显得更加难堪了。

  说起来,他是比赵询还要年长五岁的,此刻面对他比自己年岁轻的妹夫,还挨了这么一顿训,偏还训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自是有些难道难堪的。

  见他如此,顾知微的神色又稍微和善了几分,压低了声音再度劝说他,“瑞修大哥,此事绝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你且说来听听,我们从长计议。”

  顾知微话都说到了这样的份儿上,杜瑞修纵使不说他也别无出路。

  犹豫了片刻,微微往门外扫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他压低了声音,神色有些绝望的看向顾知微,叹了口气,“五妹夫,你是不晓得,如今这乾州都乱做了什么样子。知府知州知县官官相护,鱼肉百姓,强占他人土地田产。前些日子,更是强行乾州带走了百名女子送往上京。就连我那年不过十四的小表妹也一并带走,但凡违令者,便要就地诛杀。”

  所以,杜瑞修前来,就是为了状告这些个官员?

  可……这又和宁国公有什么关系?

  听到他的回答,我既是愤怒,又更困惑了。

  “瑞修哥哥,既是乾州官员强抢民女,鱼肉百姓,这其中又与我公爹有什么关系?”

  “那乾州知府乃是荣王那个通房的娘家人,乾州的知州正是我祖母娘家侄儿。”我满腹疑惑,纳闷儿的盯着杜瑞修,然而杜瑞修还未开口,在我旁边的顾知微却突然答了去。

  “想是乾州知府和知州,各自打着我父亲与荣王的旗号,在外坏事做尽。想来此事的主谋正是荣王府那位二公子……”他方才还温润的容颜,一瞬间变得铁青,眼底里顷刻间浮上寒冷冰霜,捏着酒杯的手越发加大了力度,声音骤然震怒,“林家这帮蛀虫,平日里时常与国公府添麻烦也就罢了,现如今竟还合着外人用国公府的名干出这种事来!”

  顾知微嘭的一拍桌子,那一声巨响吓得我顿时一颤。

  杜瑞修更是被吓了一跳,他既是吓又是懵,不可置信的看着顾知微,诧异的询问,“五妹夫这意思,是说……那些女子并非国公府所要?”

  “你瞧着这府里有乾州女子么?”

  “……”杜瑞修顿时说不上话来,左顾右盼,又左右思量,显得有些尴尬,“这……这府里确实没有乾州女子,可我那小表妹的确是被送来了上京。”

  “我发誓,我绝没有半句虚言!”杜瑞修越说越着急,一副生怕我们不相信他的样子,当即竖起了手指。

  话说完,他又似想起什么一般,惊声道,“倘若……倘若那些女子没在国公府,那怕是在荣王手里了……”

  “荣王虽是好色,却还没有到了这样的境地,况且他也没有那样蠢。”顾知微闭了闭眼,神色沉重的看了看杜瑞修,温声又道,“瑞修大哥,你且莫要将此事泄露出去,倘若手里有什么可以指证的证据也要藏好,如今这百名女子去向不明,你若想要告御状,且先得弄清楚这些女子的去向,否则你便是告了,找不着人,还得被扣上个污蔑的罪名……”

  “到时候,说不准连命都保不住。”

  杜瑞修本来是不太信任顾知微的,许是听了他那么一番分说,一既是惊讶更是惊悚。

  半分也没了方才的质疑,看着顾知微的眼神都多出了几分佩服,此刻半个字也不反驳了,忙点点头,连连附和顾知微,“五妹夫说的是,那依着五妹夫的意思,此事该当如何处理?”

  “依我的意思,瑞修大哥暂且不要露出任何踪迹,一会儿吃完了饭,我就派人送你去郊外的庄子,你在那里歇着,对外只说你是回乾州去了。至于那百名女子的事,我会派人去查。”顾知微压低了声音,满目深沉,又看向我,“娇娇,到时候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瑞修大哥是前来探亲的,与你我约好了在那船上见面,只因着无意撞见杜怀仁他们,因着旧事遭了报复,如今受到惊吓,连夜离开了上京。”

  “总之,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以前,瑞修大哥是千万不能露面的,这背后的也不知是什么人,今日是杜怀仁他们动手,明日且还不知是谁呢……”

  许是因为很少见到顾知微在官场上的样子,看到这样严肃威压的他,我心里顿时生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杜瑞修更是被他这股子威压,无端的压出了几分惟命是从,连连冲他点头说‘是’。

  接下来的,他也的确是按着顾知微的吩咐行事。

  当晚,顾知微便派人将杜瑞修送去了郊外的庄子上,又派了几个得力的跟随。

  然后又放了烟火将何故传了来,说是让他去调查那百名女子失踪的事儿。

  一切忙完以后,已经是深夜。

  明明折腾了一整日,疲惫得很,可我却半分也睡不着。

  想到那失踪的一百名女子,我便觉得惊悚,再想到白日里顾知微把杜怀仁和荣王府二公子伤成那副样子,我就更忐忑了。

  虽然顾知微说他能解决,可我总觉着他在糊弄我,他都当众伤人了,人证物证俱在,这要是很告到了大理寺去,他根本就无可辩驳的。

  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睡不着,一睡不着我就滚来滚去,结果把顾知微给滚醒了。

  黑暗中,他的一只手搭在我腰间,好听的声音里带了浓郁的鼻腔,迷迷糊糊的喊我,“杜娇娇,你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觉动来动去的做什么?”

  “我……我睡不着。”我转过身,轻轻贴近他怀里,心里头郁闷得紧,“顾知微,你将杜怀仁和荣王府二公子伤成那般,他们……他们必然不会轻易罢休的,你把杜怀仁给伤的都要成哑巴了,我爹怕是要以死相搏的……”

  “你不知道,我爹平日里虽是欺软怕硬了些,可他却是极看重我那三哥哥的,如今你将人伤的几乎废了,他怕是要去皇帝跟前告你的……”

  我越说越紧张,越说越害怕,说着我便是忍不住想哭了,我扯住顾知微的衣襟,带了几分哭腔喊他,“顾知微,这可怎么办啊?你……你肯定是要下狱的!你不知道我爹他是个拼命的,虽说你有何故傍身,可何故到底也就是个杀手,他能为你杀人,可总不能为你洗脱罪名我吧……”

  “更不能为你杀了皇帝吧,那大内皆是高手……”

  “行了杜娇娇,说了没事就没事,你怕什么呢?”我正滔滔不绝,顾知微骤然打断了我,黑暗中,温柔的气息落在我头顶,温声细语道,“你且放心,今日发生的事,我都让人散布到皇宫里去了,估摸着明儿一早,太后就得捉拿了那一起子纨绔子弟。”

  “太后……太后为什么要捉拿那些纨绔子弟?她竟是这般袒护你?你是不是与她说了你的身份?”

  “杜娇娇!你脑子里能不能正常点儿!你想想,今日杜怀仁和荣王府二公子那般口不择言,侮辱太后,那太后能不找他们麻烦么?”

  顾知微叹了口气,狠狠戳了戳我额头,低哑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嘲弄,“蠢东西,你这脑子是长来凑数的么?”

  “你的脑子才是凑数的!”我马上掰开他的手,装得无比平静的反驳他。

  事实上,此刻我脸都红了。

  我的确蠢,可我并不想承认。

  幸亏这会儿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瞧不见,否则叫顾知微看见我红扑扑的脸,定是又要耻笑我一番。

  想来,我还是睡觉吧。

  说多错多,与他把话说得越多,我就越发暴露了争风吃醋,还是那种其蠢无比,小肚鸡肠的争风吃醋。

  如此一想,我赶忙闭上眼睛,干脆不再说话。

  然而,我刚闭眼,耳边却传来顾知微暗哑的笑声,与此同时,他的手还落到了我脸上。

  “杜娇娇,脸怎么这样烫?你这是……为你的愚蠢脸红?尴尬了?”顾知微笑着,像是故意的,手使劲儿捏我的脸。

  我本就因着下不来台有些窝火了,他捏的我生疼,我更是窝火了。

  “顾知微,你别捏我!”我恼火的掰开他的手。

  结果我刚掰开,他又伸了过来,还更过分了……

  “顾知微,你个混蛋!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我真不客气了!你……我掐死你!”

  我被他捏的更疼了,更加恼火了,我当即一个翻身压到他身上,一把就掐住他的脖子。

  结果我的力气太小,根本就对他造不成伤害,被他扯了一下,我直接就摔到了床尾。

  顾知微像是来了劲儿,见我被摔到了床尾,他还不罢休,马上又起身压过来,死死按住我想要掐他的双手,嚣张道,“你个小丫头,就你那点儿力气还想掐死我!我倒要瞧瞧今日在咱俩谁掐死谁……”

  话说着,他便伸手往我腋下……

  “啊,顾知微你混蛋……”我被他弄得痒极了,当下就忍不住笑出了声,“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掐你了!哈哈哈哈……”

  听到我的求饶,顾知微终于将我松开,一副旗开得胜的语气,一把又将我拽进了怀里,“行了,睡吧,一天到晚就你会折腾……”

  “……”明明是他折腾,何等的不要脸!

  不过这话我没敢说,我怕顾知微再动手,于是我半句也没反驳,赶紧乖乖的钻进被窝里……

  再也没敢招惹顾知微,也没敢再问他杜怀仁的事儿。

  然而,一切还真如他说的那般,第二天中午,就听说杜怀仁和好些个公子哥儿被抓到了宫里去。

  这还不算什么,我和顾知微正吃着午膳,阿秀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张俏脸皱得像苦瓜,万般不忿对着我和顾知微说道,“世子爷,夫人,永昌伯和……夫人的娘亲来了。”

  我爹和我娘来了?他不是和我嫡母秦氏一起来的?

  他这是,想让我娘逼我和顾知微给杜怀仁求情?

  他知道他和秦氏来,我和顾知微不会见他们,所以故意拉我娘?

  还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呢。

  罢了,见他一面也不会死,见了不答应他便是了。

  我咬了咬牙,压着怒气吩咐阿秀,“请他们到前厅说话。”

  “是……”阿秀点点头,皱着眉头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又看了看顾知微,愤愤添了一句,“奴婢瞧着,这伯爷是来请世子为三公子求情的。”

  她这是生怕我擅作主张把人给请进来,顾知微会不高兴?

  也对,近来我总是与顾知微吵架,昨日又添了那等麻烦,阿秀怕他生气也是正常。

  不过,顾知微可没有那样小气,他显得很是从容,轻轻朝阿秀挥手道,“没事,请他们进来。”

  闻言,阿秀这才放心的出去。

  没有一会儿,我爹和我娘便到了前厅。

  今日我娘打扮的要比平日里华丽许多,胭脂都是用的上好的,发髻更是戴了许多珠宝,简直比秦氏还要穿的华贵。

  我爹是故意让我娘穿成这样,想让我认为他待我娘好了?然后让我喊顾知微给杜怀仁求情?

  呵呵,他当我是傻子么?

  踏进前厅,我端得一副知书达理的客气模样,轻朝着他们二人行礼,“女儿见过父亲,见过邢姨娘。”

  “见过岳父,见过姨娘。”顾知微也施了一礼,皮笑肉不笑的。

  我爹也笑得满目热情,好似先前根本没有撕破脸一般,忙不迭扶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这样多礼。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必喊姨娘,唤娘便是了……”

  他倒够有诚意的……

  若是过去,我兴许会被蒙蔽,可跟着顾知微久了,脑子好使了许多,心也硬了许多。

  我半分也没有给他颜面,直接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面对我爹有些僵住的脸,我又客气道,“父亲说的这是什么话?虽说没有外人在,可该守的礼数还是要守的。”

  “你这孩子……”他僵笑着,尴尬的坐了回去,轻咳嗽了两声,又看向顾知微,像是没话找话,“姑爷气色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岳父若是为着三哥哥而来,那便请回吧。”他话音刚落,顾知微立刻冷冰冰来了这么一句。

  本来我爹就被我弄得很尴尬了,顾知微这般一戳破,他顿时更尴尬了,甚至有几分恼怒。

  不过为着他的宝贝儿子,他又忍了回去,厚着脸皮冲顾知微笑,“姑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都是自家人,你不能这么不近人情的……”

  不要脸!这会儿知道是自家人了!

  我侧过脸,只见顾知微眼底闪过一抹鄙夷,他嘴角扯起冷笑,悠悠看着我爹,似想立刻辱骂一顿。

  但是下一刻,他忽然又改了口,语气也缓和了几分,笑眯眯回我爹,“岳父大人说的是,都是自家人,这三哥哥又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下的错,我若不帮忙,确实有些不近人情。”

  闻言,我爹立即面露喜色,“那姑爷,咱们马上就进宫……”

  “要我求情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我爹正要起身,顾知微凉飕飕的又说一句,上下打量了我娘一眼,淡笑道,“这个条件说来也不算过分,且都是为我娘子尽孝心的,岳父轻易便可做到,若是岳父肯答应,我就进宫为三哥哥求情。” 春风多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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