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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总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容易让人误会,我不想和你有关于工作之外任何的关系。”苏半夏翻起刚刚从蒋凌朔办公室里面拿下来的文件。
倏然,他修长的手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对视上,讳莫如深的眸子看到那抹再清楚不过的时候,怒火中烧:“所以,是真的么?”
苏半夏一怔:“蒋总什么时候也喜欢听闲话了,不知道这种闲话都是不能信的吗?”
“苏半夏!”蒋凌朔咬牙切齿,此时的他只想撕开她这惹人怜惜的虚假面容,声声质问:“你是不是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了陆允?”
“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我不会瞒着我的男朋友,至于他的选择是什么,我无法决定。”苏半夏对视上那双目光灼灼的瞳孔,仿佛要燃烧她,含糊不清的说道。
话落,蒋凌朔怒不可遏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那来也快,去也快,如同旋风一番的蒋凌朔,骤然间,苏半夏感觉她的心脏狠狠的颤了一下,此时的她脸色煞白。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刚刚对视上那双鹰隼之眸的时候,她的心脏在如同小鹿一般无法克制的乱撞。
差一点,差一点儿,她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快要相信蒋凌朔心里面是真的在乎她的,毕竟他瞳孔里面的愤怒如同喷发的火山一般。
“苏半夏,你自己清醒一点!”她自我提醒,快速翻起了手中的文件,以此来扫清脑海里面她自认为不干不净的东西。
另外一边,陆允家里面的餐桌上还有着昨天和苏半夏没有吃完的庆功宴。
每一道菜做的都是那么精致,可是却难以掩盖经过一夜的发酵,没有细心的呵护,不新鲜的状态。
“过去的,就是烂掉的,再回头去吃,简直就是傻子!”他一字一句,手中拿着一杯威士忌,好看的眸子散发出耐人寻味的光芒。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那样不了了之。
谁也说不清发展成后来的样子到底是谁的过错。
“叮咚。”
听到门铃声,陆允放下手中的玻璃杯,不疾不徐的朝着门口走去。
一拉门,迎面一拳,他踉踉跄跄后退几步,这才站稳。
看到来人,西装革履的蒋凌朔脸上却没有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怒气冲天的愤怒。
陆允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一股腥味蔓延在嘴边,邪魅一笑:“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插足者这么理直气壮的,打别人的未婚夫。”
话落,他星眸中闪过狠戾之色,二话不说回过去一拳。
骤然间,两个人厮打在一起,彼此毫不退让!
这股势要打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劲头足足维持了十分钟,两个人不相上下,这才停了下来。
“我会对她负责,你说吧,怎么样你才可以离开她?”蒋凌朔不管不顾右脸颊的伤,冷言冷语笃定道。
陆允冷嗤一声:“蒋总那么精明的一个人,难道不知道苏夏并不是你儿子的母亲苏半夏吗?他们两个人只不过是长得相像而已。”
蒋凌朔加重了声音,怒目而视:“不管她是谁,你身为她的男朋友,都不应该动手打她。”
陆允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似笑非笑:“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如果没有你掺合在其中,我们一直很合得来。”
“说条件!”蒋凌朔字字珠玑,对于面前的这个衣冠禽兽,他不想再说一个字。
“没有想到苏夏竟然这么让蒋总牵肠挂肚,难道你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吗?或者我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想对她放手。”陆允不疾不徐道:“蒋总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好歹是一个钢琴家,一些该有的积蓄我还是有的。”
“如果你不放手,我有办法让你放手。”蒋凌朔脱口而出。
在他看来,让陆允放手,是对苏夏伤害最小的办法。
如果他出手,难免这中间再波及到苏夏。
他不想再在苏夏的脸上,看到那让他心如刀割的伤痕!
“百分之十的股份,我要蒋氏百分之十的股份。”陆允眸中一抹寒光闪过,冷厉无温,狮子大开口!
闻声,蒋凌朔讳莫如深的眸子意味深长的看了陆允一眼。
“怎么?觉得这个代价太大了,想要后退了,是不是?”陆允悠然一笑,走到吧台拿起他那杯一开始喝了一半,还剩下一半的清冽酒。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想要逞英雄,他们没有那个能力,所以不过是痴人说梦。蒋总你不一样了,你是有这个能力的。”
“其实从舞会开始我就看出来你对苏夏有意思,但是我这个人就是有这个毛病,我喜欢的东西一定是我的,哪怕不喜欢也要是我的,既然你想要把她从我这里带走,那么不出点血,我心里面怎么会舒服呢?”
“我答应。”话落,蒋凌朔豁然起身,目光如炬看着陆允:“我这就回去准备协议,如果之后再让我看到你在苏夏的身边,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蒋凌朔扬长而去。
“砰”的一声,陆允看着手中喝完的玻璃杯,透过窗外的阳光穿透进来,杯中的阳光想要逃离出来,只能困顿在里面。
他没有想到苏半夏竟然会让蒋凌朔误会他打了她,虽然他不舍得打她,可这样误会,好像也不错!
随后,他幽幽一笑,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不是你蒋凌朔说的算了的。”
在办公室里面试图用工作来忘记刚刚蒋凌朔炙热眼神的苏半夏,在蒋凌朔走后,心中越发的惴惴不安。
想到昨天蒋凌朔询问她,要不要他和陆允去谈谈,骤然间,双眸一亮,拿出手机很是自然拨出了陆允的手机号。
却在就要拨出的时候迟疑了。
昨天她摔倒之后,那件事情就那么不了了之了,陆允要送她回去,她没有同意,独自一人回家了,回家之后才发现了脸上的淤青。
一阵悦耳的铃声,让正在回想的苏半夏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儿,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微微一愣,她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 余生难得是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