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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医生连连点头。
“那就好。”
医生夸张的神情,让蒋凌朔皱皱眉,没多想,便转身返回病房,他还有重要的事情。
进门,苏半夏已经收拾好东西,见他进来,只淡然看了一眼,举步要走。
如果不是蒋凌朔阻拦,她早就出院了。
“等等!”蒋凌朔抓住她的胳膊。
没料到他的动作,苏半夏收势不及差点摔倒,却跌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一股异样的感觉浮上来。
“蒋总,请你放尊重一点!”
一把推开,苏半夏脸上飞红,眼眸盛满怒气。
这几天蒋凌朔没有靠近,让苏半夏以为他放弃了。
蒋凌朔深深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让开。
接下来的一幕,让苏半夏睁大了双眼。
“半夏,请你嫁给我。”
只见蒋凌朔膝盖一弯,单膝跪地,温柔深情的眸注视着她,掌心翻出一个盒子。
丝绒垫上,一枚璀璨的钻石戒指闪闪发亮。
那抹代表永痕的光芒,狠狠刺疼了苏半夏的眼睛。
身体在瞬间僵硬,她要迈出的脚步犹如千斤重。
这是,求婚?
她和蒋凌朔是商业联姻,那时候蒋凌朔心心念念瞿薇,和她结婚不过是遵从父母的安排。
有多少次,苏半夏像所有女人一样渴望一场令人心动的求婚,可盼来的只有蒋凌朔狠心绝情,以及违背道德伦理和大嫂瞿薇亲密。
他背叛了这段婚姻,现在又想用求婚来挽回。
“我们结婚吧,我蒋凌朔发誓,余生一定倾尽所有爱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沉稳的声音打破了思绪,把苏半夏从悲伤难堪的回忆中唤醒。
这一刻,蒋凌朔目光里的神情凝视,让苏半夏有片刻的动摇,仿佛要溺死在其中。
如果他爱的是瞿薇,那么怎么会向她求婚?
对于此前陆允说的那些话,苏半夏突然产生了怀疑。
“不!”
手指的金属触感,让苏半夏猛地缩回。
蒋凌朔指尖捏着那枚戒指悬在空中,凉凉地闪着无情的冷光。
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臂,不顾她的挣扎牢牢抱住,在她耳边说:“半夏,我们之间有太多误会,但是我可以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小夜需要的不止是一个妈妈,而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最后一句话,止住了苏半夏的挣扎。
见状,蒋凌朔眸色越发深,在她耳边蛊惑般低语:“小夜需要我们。”
苏半夏顺着他说的话思索。
带走小夜,好好照顾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是她回来的目的。
这些日子,小夜对她越来越亲近,苏半夏可以肯定,小夜和她走一定会很乐意。
为了孩子……
“瞿薇怀了你的孩子,需要你的是她!”苏半夏猛地挣开,看着那枚戒指嘲讽说,“蒋总,把你的甜言蜜语说给想听的人听吧,至于我,我不希望和你再有任何瓜葛!”
蒋凌朔目光一冷:“这是谁告诉你的?瞿薇,还是陆允?半夏,我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苏半夏眉梢扬起,嘲讽道:“这叫没有关系?”
不知什么时候拿出的手机,屏幕上一张照片分外鲜明。
照片中,瞿薇脱了外套,旁边躺着的正是睡着的蒋凌朔。
顿时,蒋凌朔身上散发出森然冷意。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喝下瞿薇端来的一杯茶,就失去了知觉。
原以为是半夏的索取让他透支了体力,却原来,瞿薇算计了他。
看着这张照片,苏半夏同样被勾起了屈辱的记忆。
旅馆里险些被人侮辱的时候,蒋凌朔却和瞿薇做着这种事。
她无法原谅!
苏半夏眼中刻骨的恨意,像一把刀刺进蒋凌朔的心房,苍白脆弱的模样让他心疼不已。
“不管你看见什么,这张照片是假的,你为什么不试着相信我?”
“相信你?你配吗?”苏半夏冷冷瞥着他。
两年前她求着让他相信的时候,他相信的只有瞿薇。
她不信,也不愿意信。
蒋凌朔深邃的双眸直直看着她:“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让瞿薇当面告诉你,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呵呵。”苏半夏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嘴角不无嘲讽,“蒋总贵人多忘事,那天瞿小姐威胁我堕胎之后,就再也没看到她了。让一个失踪的人出来对峙,可以吗?”
苏半夏眼角瞟着他,心里竟然有一丝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然而蒋凌朔脸上露出为难,让她的期望落空。
“找不出来吗?”
苏半夏冷冰冰嘲弄,心头蹭的蹿起一股火。
如果说她刚才只是试探,那么现在她可以肯定,蒋凌朔只是拿好话糊弄她。
以蒋凌朔的身份和地位,找出一个瞿薇轻松极了。可是他这些天一直没有找,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故意把瞿薇藏起来,保护着。
蒋凌朔确实不知道瞿薇在哪里,这些天他一心围着苏半夏,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别人。
“你先跟我回家,我会派人把瞿薇找出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难道照片真的是假的?
苏半夏眉间闪过疑惑,正要开口,门外却有人先说话。
“小夏,我来接你回家。”
推开门,陆允穿着整洁得体的套装,温和如一阵轻风般走进来,看向苏半夏的目光和煦。
“你来了。”苏半夏站到他身旁,和他并肩而立。
他们早就说好,陆允接她出院,防止蒋凌朔再有什么动作。
“都收拾好了?”陆允温暖的掌心覆在苏半夏的纤腰,灼热的温度让她下意识想退开,可想到蒋凌朔还在,就状似轻松贴近陆允。
蒋凌朔看着他们亲密如同情侣,心头暴怒,沉沉说:“半夏是我孩子的母亲,请陆先生看清楚,不要把做不该做的事。”
话语中的刺,陆允仿若听不懂:“可她怀了我的孩子。”
苏半夏心颤,又想摸肚子,见蒋凌朔还在就强行忍住。
病房内两个男人剑拔弩张,激烈的火花在对视中窜流。
蒋凌朔看了一眼女主的肚子,又看了她苍白的脸,狠狠心说:“陆先生不知道吗?那个孩子已经堕胎了,现在半夏只有一个孩子,就是我们的小夜。半夏住院的这些天,陆先生来看过几次?” 余生难得是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