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珍玮瞅着小燕的泪水顺着面颊淌下来,心疼得说不出话来,再一次将小燕拥在怀里。约莫过了五分钟,珍玮才哽咽道:“燕,你难道感觉不到吗?我爱你至深至切至高至厚,连自己也勿晓得为什么。近二十年了,依然爱你如生命,甚至比我的生命还要珍贵。若是有一天,你需要我用生命来保护你,我一定会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地去为你做任何事情的。懂吗?”
卢小燕听得梨花带雨道:“我懂了,你是用心用生命来爱我的,此番重逢,我不希望你徒留遗憾,现在去看第二场电影来得及,走吧,电影海报上写着是《初恋在台北》,七点五十分钟放第二场。”
刘珍玮嗯了一声说:“我的初恋在沤茳呀!还是别去看台北的吧,以免陡增伤悲。我们想见面的时候就在开学第一天送孩子来学校,站在校门前方的梧桐树下等候,不见不散,好吗?”
小燕一听欣喜道:“好的,这就回旅馆去,我看你有些累了。”
“嗯,走吧!”珍玮牵着小燕的手柔情万种道。
二个人回到旅馆,卢小燕见珍玮呵欠连天,伸手揽住他的腰身,温情而心疼地问:“珍玮,昨晚一夜没睡吧!你先去洗澡,我先看张报纸。”
珍玮有气无力地说:“噢,谢谢你的理解。”
刘珍玮洗好澡出来说:“燕,我洗澡后睡意顿消,想跟你来个彻夜长谈,可以吗?”
卢小燕微笑道:“行啊!只要你愿意,我奉陪到底。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嗯,快点喔。”珍玮温和地说。
小燕围着浴巾站在珍玮床前,注视着他低声道:“珍玮,我没带睡衣,今晚肯定睡不着啦,我能否枕着你的臂弯轻言细语啊?”
珍玮犹豫了一下说:“你不怕我非礼你吗?先穿好衣服上床吧!”
小燕撅了一下嘴唇,呶呶嘴说:“我睡觉前都要洗澡的,洗好后就穿娘姨给我做的睡衣,不愿再穿换下的衣服,那样身上会发痒的。”小燕一边说一边脱下拖鞋坐到床上去,慢慢地将脚伸进被窝里,刘珍玮碰到她的大腿,浑身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急忙掀开被子翻身下床,随即将被子盖在小燕身上,自己穿好衣服裤子坐在床沿。
小燕看着他紧张得颤抖的身子,火烧云似的刚毅脸庞,不敢正视自己的眼睛,心想他还爱着自己,男人唯有在爱情面前才紧张得手足无措,六神无主。赶忙温柔地问:“珍玮,你怕我吃了你,是吗?你今晚就坐在床沿陪我聊天吗?”
刘珍玮瞅了她一眼说:“燕,我不是神,不是仙,更做不了柳下惠,我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我一碰到你的肌肤,就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好想与你合二为一。但我不想重蹈覆辙,不想再亵渎你的纯洁,请你穿上衣服,好吗?”
卢小燕静静地注视着他,忧伤地问:“珍玮,久别重逢,你就不想与我共浴爱河吗?十七年前你滑墙溜走了,今天难得重逢,你却畏畏缩缩,明明爱着我却不敢面对我,人生能有几个十七年啊?我还是个黄花闺女的时候,你敢征服我,现在已是半老徐娘了,你却退避三舍,躲躲闪闪的,莫非嫌我老啦,不性感啦。”
珍玮在心里叫苦不迭,抬头直视着她哀戚道:“燕,十九年前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这是我今生无法原谅自己的一桩心事错事,至今未能解脱出来。今天久别重逢你又提及往事,令我心如刀割,无颜再面对你。已经过去的爱情理该分化了,可往事令我们依然无法轻易释然,我还是走吧!”
小燕听到走这个字,顷刻间泪如喷泉,抱着枕头呜呜咽咽,珍玮上前安慰道:“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把郁结在心底的那份恨统统倾泻给我,好吗?”
卢小燕放下枕头,抬起泪眼盯着珍玮说:“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对你只有爱,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你怎么假装不知呢?刚才我无心提及往事,你却生气了,赌气要离开,你于心何忍啊!”
刘珍玮靠在墙上,满含泪水的眼睛盯着她说:“燕,我勿晓得怎么做,才能让你忘掉我的过错,请你告诉我,我立马去努力做到。”
卢小燕转忧为喜道:“真的吗?只要我说得出口,你就立马兑现,是吗?”
刘珍玮正视着她说:“除了赔钱之外,别的也许都能做到,请你直言不讳。”
卢小燕激动得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立马投进珍玮怀里,附耳私语道:“我先将你吃啦,然后要你做我的老公,能做到吗?”
刘珍玮听得不寒而栗,瞪着她诧异道:“燕,我没想到你的胃口那么大,一下子提出二个要求,我可做不到。你快钻进被窝,冻坏了身子可不好哎。”
卢小燕急忙解开腰带,珍玮慌忙抓紧腰带重新系好。轻声道:“燕,请你别这样,我不是个好色之徒,久别重逢并不是非得要二性交合才完美,能说说话也是件温馨曼妙的事情,你说呢?”
小燕梨花带雨道:“相爱的人儿在一起不想亲热,那还叫爱吗?异性相吸不就是为了合二为一吗?你是个柳下惠之躯,可我是个潘金莲之体,今晚要定你了。”随即退下浴巾,抱住珍玮。
刘珍玮吓得转过身去,伸手推开她的手说:“你快松开我钻进被窝,不然,会被冻感冒的。”
小燕娇柔道:“你抱我上床,否则,我就站在这里抱着你不放,你站多久我就抱多久。”
刘珍玮怕她冻感冒了,急忙转身抱起她软绵绵的身子上床,慢慢地钻进被窝。卢小燕趁机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身,附在他耳际说:“珍玮,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今晚之后我也许会销声匿迹,今生永远不会再见面了,各自生活直至升天。”
刘珍玮浑身发热,松开她的手说:“燕,我不想占有你,若是你真心想嫁给我,我回家离婚后再来娶你为妻,好吗?”
卢小燕将嘴盖在他的唇上说:“不必了,我要努力抓住眼前短暂的幸福,而不把希望寄托在空中楼阁之上。懂吗?请退下你的衣裤,让我们欲仙欲死吧!让我重温一下十九年前那晚腾云驾雾的感觉,好吗?今晚之后将各奔东西,两不相欠,相忘于江湖。”
刘珍玮勿晓得卢小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低声恳求道:“燕,你若能解开我的心结,我就依从你好了。”
小燕仰头好奇地问:“什么心结啊?是你三女儿的事情么?”
“没错,你否定了华光辉,哪会有谁勾搭张梅兰呢?”
卢小燕松开他的腰身,缓缓抬起身靠在他的臂腕上说:“你真的想知晓真相吗?有时候真相会吓死人的,你可得有心里准备哦。”
珍玮严肃地说:“没事,我受得了。不论是你老公生还是她表姐夫生,我都能够承受,因我有错在先,没资格要求她为我守身如玉啊!”
小燕抑郁道:“哦,原来你老早晓得啦,那还问我干吗呀?张梅兰回家几个月后产下孩子的?”
“刚好九个月,但我怀疑是你老公的孩子。因为她回家近一个月我没碰过她,而她推说孩子是早产的,上山下地忙乎动了胎气。”刘珍玮气恨难平地说。
卢小燕唉声叹气道:“当初我听到张梅兰与华光泽有一腿,才被向素英赶走的,并非是华光辉。他家不知怎么搞的,凡是男人都是螃蟹过敏,女人都没事。但是血型全是O型的,跟你的一样,你老婆说谁生的呀?孩子生下来几斤重呀?早产儿重量肯定不会超过六斤的,若是八个月出生,平时营养还行,也许会有五斤半左右吧!”
“孩子生下来没有称重量,勿晓得有几斤,但满月的时候称过刚好七斤重,她说是我的孩子,但我不信。血型跟我一样是O型,而你刚才说华家男人也是O型血,那我就更加怀疑了,三女儿肯定不是我亲生的,你当初是从谁的嘴里听说梅兰跟光泽有关系的呀?”
“还不是华光辉嘛。我外面出不去,有新闻也是他带给我的。孩子满月仅有七斤重,也许出生那天不到六斤吧,你甭疑神疑鬼的啦,我们不也有自己的男孩子吗?女孩子迟早是要出嫁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不会占有你刘家的财产,只要刘嬑嫱是你亲生的就万幸喽。”小燕不耐烦地说。
珍玮见她心情晴转阴,庆幸自己有所保留地道出了女儿的重量,急忙打住道:“好啦,我有数了,谢谢你的忠告。你睡觉吧!我去趟洗手间。”
卢小燕挽住他的肩头说:“别忘了你的承诺,更不要像十七年前那样从卫生间的外墙逃走。”
珍玮苦笑道:“你总是改不了翻旧账的毛病,放心,我会兑现一件事儿的。”
“嗯,还算个男人,但嘴动不如身动哦,快点么。”卢小燕微笑道。 极品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