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以其为首的一镇,我们的巴托老爷明显对眼前的一切十分不满,他一直认为凭借自己的能力应该在更好的城市当城守,而不是呆在这样一个破落的小镇,和一群浑身散发着臭气的汉人奴隶打jiāo道。.qВ五、c0
但他却没想过,这些他眼中臭气熏天的汉人曾经是多么的高贵,比之他这个在西陆住着石头屋子,啃着干面包,偶尔喝点牛rou汤、葡萄酒就满足,浑身散发着膻气的的西方贵族要文明多少倍。
正是因为他们野蛮的入侵。才造成了这伟大文明的中断。
但不管怎样,巴托却是将看管汉人奴隶种地的事情完全jiāo给了副镇守、条顿公国千夫长巴赫曼,而且严禁汉人奴隶进城过夜,而是集中囚禁在城外靠近稻田的囚牢中。
也只有这样,这个胖子才能感觉到一丝掌控人命运的满足感。
今夜,这巴托大人正在梦乡中左拥右抱、数着金币的时候,却被镇外传来的阵阵喊杀声惊醒。
“巴赫曼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情”巴托气咻咻的站在城墙上指着远处囚牢的方向,对刚刚睡下不久,却又被惊醒的巴赫曼道。
“阁下,想来是那些汉人监工对下过苛刻,ji起他们暴动了。”巴赫曼看了看,犹疑道。
“巴赫曼大人,你不是说这些汉人奴隶饿的都没什么力气了么昨还要我给他们加餐,你看看,现在这些卑贱的奴隶竟然都有力气暴动了巴赫曼啊巴赫曼,你的脑袋都想些什么幸好我没有听你的建议”巴托不屑道。
“阁下英明,那现在您说该怎么办”巴赫曼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冷声道。
“很简单,派兵去抓住他们中间带头的,杀死几个人,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巴托挥着手臂道。
“大人,奴隶到没什么,我担心城外的粮草,恐怕是有汉兵hun过来了”巴赫曼犹豫了下,心中军人的刚直占据了上风,进言道。
“粮草难道还能有汉兵来动我的粮食么好吧。我给你五百人,你先去看看奴隶,再帮我照看下粮草”巴托冷哼道。
“我们走”巴赫曼脸sè一沉,一甩胳膊走下城墙。
“杜普莱西,你带一千人,不,你带一千五百人跟上他,莫叫那巴赫曼把功劳全部抢走,分明就是一群奴隶作祟,或者是什么没有战斗力的反抗军而已,直接杀死了事。若那巴赫曼多事,你就直接杀了他,反正他认为是汉兵,那就让他死在汉兵的手里吧”巴托眼中闪过一丝戾sè,悄悄招来一个亲信吩咐道。
“是,阁下”那个名为杜普莱西的jing壮的汉子立刻点齐人马,在巴赫曼出城一刻钟后,紧随而去。
“巴赫曼,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日和淮南府统帅部上书,说我侵吞粮草的事情,但你万万想不到那信根本到不了何塞手里你这个hun蛋。既然敢坏我的好事,还处处顶撞我,那你就下地狱去告我吧。”巴托yin笑一声,走下城楼。
“千来汉人奴隶暴动,小意思,明早他们就会在刀剑下乖乖去干活的”巴托信心满满。
“团长,还不动手么”距离胡家镇四里外的一片丘陵地上,一个汉兵营长问身边的荆展道。
“还不行,前边的弟兄发回消息,这对西寇的人马后,还有一只大军,要先放过他们再说。”荆展皱眉道。
在刚才的汉jiān监工口中,荆展已经问出,这镇内共有三千人马,而且也得到了囚牢中那些西方联军士兵的证实。若能分批引出,荆展就有把握将其歼灭。
而按照荆展的计划。只要敌人一进入埋伏圈,就前后夹击、迅速将这先头部队击溃,然后开始放火烧打谷场,再吸引更多的敌人到来。
可是刚刚汉兵侦骑传递来的情报,却让荆展眉头微皱。敌人竟然成了两部分,前后相隔一刻钟,出了镇子。而这边的数百敌军看其模样应该是西陆条顿公国的长矛兵,虽然不比那重装步兵团的重装步兵,却也是jing锐之士。
如果在一刻钟内消灭不了他们,那么后边根据侦骑汇报,至少还有一千多敌人,前后夹击,虽然未必能击败荆展和他的手下,但却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损失。
所以,荆展选择了忍耐,而且在他看来,西方联军如此行军,那镇内的指挥官却是十分小心谨慎之人,而且也颇懂夜间的行军之道,看来也是个名将,并不像那些联军士兵俘虏口中那般愚蠢不堪。
荆展却没想道,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却是巴托起了坏心眼,要趁机除掉一直和自己作对的巴赫曼。
尽管事情出了意料之外的变化,荆展却不能坐等计划失败,立刻吩咐埋伏在打谷场附近的汉军小队,提前点燃部分粮草,吸引刚刚过去的联军士兵去救援,并争取拖住他们。
荆展相信,只要是正常的指挥官,这时候都会选择先去打谷场救火,至于囚牢肯定会暂时无暇顾及。
而只要他们过去后,那么以那囚牢在岔路中间的位置,和一定的海拔高度,就是一个绝佳的阻击阵地,可以让这先后出城的西方联军不能相顾。
很快,巴赫曼的前军就要走到囚牢附近。前边出现两条岔路,一条斜斜向丘陵之上的,正是通向囚禁汉人的牢房,一条却是直接通向打谷场。
巴赫曼刚要命令手下折向牢房,忽然远处的打谷场腾起一片火光,而且不断有微弱的声音传来:“走水了,失火了,快救火啊”
巴赫曼听了听囚牢方向喧嚣叫喊的奴隶和夹杂在其中的几句西陆语言的咒骂,又看了看两里外打谷场的火光,一咬牙:“hun蛋,留下一百人去牢房控制奴隶,其余人跟我去救火”
条顿公国的五百长矛兵立刻兵分两路,其中一百人在一个百夫长的带领下冲向了牢房,而剩下的人全部和巴赫曼奔向了打谷场。
而就在巴赫曼他们消失在黑暗中的时候,一队五十余人的汉兵悄悄跟随着那百人队的西方联军,从后边上了牢房所在的丘陵。
片刻,囚牢所在的丘陵上传来一阵弓矢之声,接着是一片沉闷的呼喝,很快又安静下去。
“大人,牢房内增援的西寇已经被消灭了,那些民众我们都发给了简单的武器和棍bāng,他们只要守住牢房即可。”十分钟后,一个汉兵侦骑策马来到荆展身边,轻声道。
“很好,告诉他们,要控制住那道路,一定不要让打谷场的西寇回来救援,其余人准备战斗”荆展看着胡家镇方向渐渐行来的一片火把,低喝道。
“火把数量绝对超过一千,但并没有骑兵。这里道路还算开阔,自己这边还有三百骑兵,只要自己能一箭shè杀其首脑,手下这些jing骑前后夹击、趁夜掩杀,定能轻松胜之。”荆展的手攥成了拳头,松开之时,长弓已经在手,指向远处那个骑在马上,一脸冷峻的西方联军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