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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既见君子(1)

大殷盲探 七瓣雪 4199 2021-04-06 14:01

  此刻已进夜初时分,孔家大院的客堂之内灯火通明,孔员外满面愁云的看着手中的这一柄柳叶折扇哀声叹气,钟离瑾月注意到此刻就连孔家的下人脸上都是阴云密布,尤其是知府在看见这柄折扇的同时似乎恍然大悟:“老弟啊,也怪不得你会面对令爱的情感问题做出这样的极端举动,原来你竟是无意之中招惹了那位大人!”

  孔莹妤也见到了这柄折扇,面露惊色的问道:“想不到柳叶扇竟会出现在我们家中?”

  钟离瑾月和黎曜尘纷纷目露惊色的对视一眼,在场人面对区区一柄折扇的种种反常之举再一次勾起了钟离瑾月心中的强烈好奇,钟离瑾月拿着那柄折扇反复的推敲观摩,但是始终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听到这里的楚澜裳也对那柄所谓的不祥之扇产生了一袭兴趣,便柔声问道:“瑾月,折扇可在你的手中,能否大致向我描绘一下此扇的外貌?”

  钟离瑾月闻言将手中的折扇递到了楚澜裳的手中,楚澜裳一边细致的摸索着,钟离瑾月一边简介道:“从外观上看不出什么蹊跷之处,使用的材质是普通的箭竹,纸扇上的字画也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手笔,除了黏糊的手法比较精细一些,唯一的特色可能就是这竹扇上夹着的三片柳叶了,不过这柳叶不拿到近前倒是看不太真切。”

  “柳叶……”楚澜裳一点点的摸到了钟离瑾月口中的柳叶,心中忽然浮起一丝怪异的联想。转而面向孔员外和知府大人的方向说道,“刚刚听闻这一段对话,员外所畏惧的便是这竹扇的主人,如若这枚夹着柳叶的竹扇是有某种寓意的话,那么这背后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连知府大人都会谈及色变?”

  “唉!”知府说到了这里忽然一声牛叹,似乎是戳中了他的伤心往事,大有老泪纵横的前兆,对着钟离瑾月拱了拱手之后语气沉重的说道:“回禀大小姐,说起这事下官真的是有点难以启齿,下官自正顺三年科举进士第,承蒙陛下天恩,下官从下邳一小吏提升至徐州……”

  “不用讲你的发展史,直接说重点。”钟离瑾月端着茶盏轻啜同时冷冷的打断道。

  “下官遵命。”这知府倒也谦卑,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谁都懂,钟离瑾月的老子谁能惹得起?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知府继续绘声绘色的讲述道,“下官接任徐州常务以来,不说连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最起码这一带没有特大的灾患,治安也比较好。然而就是这柄折扇的主人,令下官百思不得其解,简直就是芒刺在背啊!”

  “莫非是什么啸聚山林的江洋大盗,官府围剿不利为地方治安带来负担?”钟离瑾月唯一能联想到的原因。

  “如若只是那样的话也好办,只是事实上比小姐想象的还要棘手?”知府大人说到这里整张脸都纠结出了包子褶,给人的感觉就像活不起了一样。

  “此人具体信息官府到了现在都没有具体的了解,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什么都不知道!”知府捶胸顿足深恶痛绝的说道,看起来就像在倾诉衷肠。

  “哦?这样说来,这柄折扇的主人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呢?”钟离瑾月探身追问道。

  知府大人说到这里无声的叹息,孔员外便顺着知府大人这种悲壮的语气继续补充道:“大小姐有所不知,此人偷盗的技术十分的了得,我们徐州的这几个大户几乎没有这个人没光顾过的地方,而且此人不偷金银财宝,专偷我们家中的至真至贵之物,然后以此相要挟,逼我们去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为难我们,否则就不予归还!”

  孔员外一番话说的好像荼毒颇深深受其害一般,简直就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激动之处还用衣袖轻轻拭泪,配合这一阵隐约的哽咽声,和刚刚在后门之处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员外大人判若两人。

  “之前另一条街的张员外家中一个传世的青花瓷就被盗了去,结果那恶贼竟然修书一封让张员外只允许穿着一条裘裤绕着徐州称跑一圈儿……”孔员外大有声泪俱下之势。

  “还有这样的人?”钟离瑾月的目光徒添一丝冰冷,强人所难和偷鸡摸狗是她生平最不齿的勾当,复又想起了今天中午在茶棚那里被那个可恶的恶贼偷走了自己的荷包,继而害的自己在黎曜尘的怂恿之下打了一下午的擂台!

  楚澜裳眸光流转,话到耳中便细致的分析,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可思议,然后便道:“区区一个毛贼,徐州府衙光是捕快起码就得近百号,知府大人真的就如此的束手无策么?”

  “可不是么?”知府大人喝了一口茶,继续滔滔不绝起来,“姑娘您是没领教过,此人的轻功奇高,又极其善于各种外观上的伪装,这个人装过七老八十的盲人,装过未出阁的少女,甚至连身怀六甲的孕妇都装过,偏偏毫无破绽,把人骗的是云里雾里,只要这个人盯上谁家,将竹扇投放,便是聘请再厉害的镖师也无法改变成功被偷的命运!”

  “七老八十的盲人!”钟离瑾月猛地一掌拍在身旁的茶桌之上,给孔员外和知府大人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一定是那个混蛋!”钟离瑾月的拳头被她捏的咯咯直响,知府大人听着那个声心里面都直起鸡皮疙瘩,感情这钟离大小姐也是那个人的受害者?

  “瑾月,先别急着下定论,事情尚未有所眉目。”楚澜裳从旁劝道。

  黎曜尘一直默默的倾听,然而心中却悄悄的引起了注意,轻功奇高,极善伪装,偷盗高明……他的印象之中,确实有一个人能够和这些形容完美的贴切到一起,就像今天偷了他们钱袋的人,给他的感觉似乎真的就是同一个人。

  钟离瑾月点了点头,转而朝着孔员外再次问道:“关于那个人,他是何时将此扇留在这里,凭你的了解,他又会何时出现至此行窃,关于此人行窃的理由和妄图窃取的东西你可有眉目?”

  孔员外认真的听着钟离瑾月的提问,然后一一仔细答道:“不瞒小姐,此扇是今晨下人在清扫院落的时候发现的,彼时就悬挂在我院中的枣树之上。一般关于这个人的习惯,基本都是白天的时候把扇子丢给某家,夜晚时分就会前来盗窃,至于理由……这一点小人实在想不通,这个人偷窃似乎也只是随心而定,我们徐州这几个大户几乎没有未遭殃的。”

  说着,孔员外的手伸进了衣兜之内,摸索一阵便掏出了一枚散发绿莹莹的光芒的玉石吊坠,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就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的呈到钟离瑾月的面前:“小姐请看,这枚孔雀石乃是我孔家传家的至宝,据说是南北朝时期流传至今,我们孔家代代家主亲自传承供奉,那贼人专门偷窃这一类重要的物什,据我的猜测,他这次来十有八九就是来偷这个的。”

  “所以你就亲自戴在身上以防万一?”钟离瑾月看出了孔员外的想法。

  “小人这不也是别无他法才出此下策的,可是尽管如此心中还是忐忑不安,这人的偷盗功夫是人尽皆知的,无关你将贵重之物封锁隐藏的再如何严密,到了他的手上依旧会被洗劫一空,唉,令人防不胜防!”孔员外扼腕哀叹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楚澜裳忽然有一事不明:“员外,如您所说,竹扇出现意味着您的府上今夜会有一场风波,但是这一切和孔小姐还有吴兄弟的亲事到底有何联系呢?为什么您今天傍晚的时候如此反对他们在一起,还做出了一系列过激的行为呢?”

  听到了楚澜裳的话语,吴凡握着孔莹妤的手不禁微微紧了紧,孔莹妤这一刻也相继恍然她爹的苦衷,楚澜裳这么一问她也想知道其中究竟存在怎样的缘由?

  谈到这个话题似乎是孔员外心中的疙瘩,孔员外拂袖掩面几度难以启齿的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对于这个柳叶扇主人的了解虽然有限,但是我们都知道此人专偷别人家中的珍贵之物,然后假以时日以此威胁我们这些人做一些不情愿的事情。”

  黎曜尘淡淡一笑:“偷人物什不为钱财,却只是为了叫人办事,这样的盗贼还真是一个奇闻,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钟离瑾月冷哼一声回复道:“不过就是为了满足此人极度扭曲的内心世界而已,这样的恶趣味,在我看来就是童年的时候受过家庭的虐待,恐怕此人的成长环境也是极度的阴暗冰冷充满消极。”

  楚澜裳伸手打断道:“瑾月切莫过早定论,如今我们掌握的信息较少,紧紧只是通过坊间传闻,也很难如此准确的断定一个人!”

  “澜裳这就是你的疏忽了,这样的罪犯在京城就大有人在,如今在这里已经屡见不鲜,这般的恶俗趣味,倘若不是家庭原因所造成,单纯的一个人根本演变不出来这种问题性格!” 大殷盲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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