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周平这个一根筋的愣头青叫人看穿,被大娘狠狠坑了一笔,八十文才买的那把雕刻了腊梅花的梳子。
周平也不是在乎这几十文钱,只是手里捧着苏璃递过来的这五十个铜板,心里冷凄凄的,空落落的,委屈死了,根本没想旁的,只是觉得苏璃还她钱了,总要说上一句的,以表明他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他是个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的大男人,不是那小气的人……所以委屈着委屈着,周平半天憋出五个字来,“梳子……八十文!”
苏璃:……
苏璃牵着小毛驴来到胡宅,为胡太太查看了情况,拆开腹带观察其刀口,没有红肿和分泌物的出现,不由得松一口气,“没有发生感染,看太太今儿气色也不错,想来是胡老爷照顾得妥帖,有功!”
胡老爷却不因为她这一声赞而欢喜,冷着一张脸,“阿松一直喊疼呢!”
胡太太抬手掐了他一把,一个眼刀叫他闭嘴站到了一旁,胡太太这才笑着对苏璃道:“能忍得住,谢谢姑娘,能活下来已是大幸!”
“胡太太心眼通透,不过我有一句话要交代,我查太太身体,今后难有子嗣,也劝太太最好不要再育子嗣,若是侥幸再有了,太太也定要再唤了我来,下一胎,想必还是得如此剖腹取胎!”
“啥?!”胡老爷立刻吹胡子瞪眼睛了,立刻又上前拉着胡太太的手,“阿松,咱们再也不要孩子了,这样的事儿再来一次,我怕是会疯!”
难得这次胡太太没掐他,拍拍他的手,笑道:“我已为你诞下一个儿子,也算对得起胡家的列祖列宗,今后自然要一家三口长长久久,你别怕!”
说到此处,胡老爷竟是伏在胡太太的身前呜呜哭了起来……
苏璃表示她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好尴尬啊,被塞狗粮这事儿,永远都叫人堵得慌!
“行了,莫要再哭了,叫人笑话!”胡太太拍拍胡老爷的背,又将他撵到一边去,伸手拉着苏璃上前,笑道:“姑娘恐怕不知道,我这孩儿来得不易,与老爷成亲快二十年了,我整天求神拜佛,屡试偏方,才偶得了这么一个孩儿,为了他我连命也肯舍去,昨日若非姑娘,我怕是真的就此去了,也无法再照拂我那孩儿,留他可怜在世上……姑娘于胡家大恩,胡家永世难忘!”
胡老爷听着胡太太心中多年的委屈和期盼,又开始摸着眼泪,随着胡太太话头,颇有种妇唱夫随之感,“姑娘大恩,胡家永世难忘!”
“哪儿就值当胡太太和胡老爷这般谢了!”苏璃不好意思地挠挠额头,大大小小手术她做不少,还真没被这样感激过,“若是胡老爷真心谢我,以后便多做些善事吧!”
胡太太唇边的笑意更浓了,“确也是,老爷该多行善事,为我们的孩儿积福!”
胡老爷也忙点头,“是是是,阿松放心,我以后一定多做善事!” 神医女配种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