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辛苏身为共犯,做贼心虚,说话竟有些结巴,“来,来过,又走了!”
余大夫点点头,可惜道:“她落在这里的银针还没还给她!”
赵夜离有些慵懒地靠在软枕上,随意一瞥余大夫身侧出诊常背着的药箱,眉间也染上了几分忧色,“弦盈他,情况还是不好吗?”
娄恒之以家资于暗处支持七王爷,况两人年幼便相识,情分非常,是故面对赵夜离对娄恒之的关怀,余大夫也无甚惊讶的,只叹口气摇摇头,“虽最近有些起色,但也只是减轻娄少爷身体上的一些痛苦,于根本还是无甚变化!”
那般俊逸的少年郎,该是挥斥方遒,大展身手,或慷慨激昂,或扬鞭沙场……却苦于命运,常年缠绵病榻,一时屋内三人,俱是沉寂了下来,有些不是滋味的郁堵。
余大夫想了挺久的,这个念头不知从何时起便隐隐约见,直到现在面对赵夜离,有些不吐不快,“七王爷,若说这世上,还有谁的医术能治好娄少爷,我现在也只能想到一人了!”
赵夜离静静地看着余大夫。
辛苏看余大夫的面色,一愣,“余大夫,该不会你说的那个人就是苏姑娘吧!她能行吗?”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看苏璃给自家主子看病开药方的动作,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但年纪瞧着这样小,总觉得不靠谱!
余大夫敛眸沉吟了片刻,再次坚定地抬头看向赵夜离,“或可一试!”
“那便试试!”赵夜离很是干脆地给出了答复……虽能想象到弦盈整日卧病在床的凄苦无奈,但谁也无法替他感同身受,知晓他真实的煎熬与内心的苦楚,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便都应该尝试!
“可是……”余大夫却又添了一丝担忧,尤其是昨天知晓了苏璃与七王爷的关系,“既是七王爷未过门的妾室,给男子治病总少不得肢体触碰,怕……”
“不用忌讳这些!”赵夜离再次干脆地打断,“本王自是相信弦盈的为人,如果能让弦盈康复起来,这些小事着实无碍,本王不介意,别人也绝不敢置喙,况且,苏璃……不过一个妾罢了!”
……
又过七日,苏璃再次来德济堂一趟,给赵夜离诊脉,确认他余毒肃清了,收回落在他腕上的指尖,笑着点头道:“好全了,以后便不用我再来了!”
又扭头对上辛苏的目光,“如何?总没辜负你提前付的诊金吧!”
这人怎还好意思提这一茬,当真不怕别人厌恶了她贪财的嘴脸?辛苏真想给她个白眼瞧瞧,但想着妾也算半个主子,到底没敢愈矩,便垂眸懒得搭理她了。
苏璃见辛苏不搭理自己,嘟嘴道了声无趣,便向这主仆二人道了声告辞。
“辛苏!”赵夜离却是拦下了她,天生冰冷的嗓音对身边的人唤道,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张银票,亲自伸到苏璃面前。
苏璃随意地瞟了一眼那银票上的面额……随即脑袋猛地一晃,眼睛紧紧闭过一次再睁,弱弱地指着银票上的文字,声音颤抖地问道:“这,这上面的这个字,是千吧!” 神医女配种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