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半夜的在外面行走,还是穿走在郁郁葱葱的树林夹道,我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手紧紧抓住我哥留给我的那串祖传神器,一手紧紧拉着肖潇的手。
都要气死我了,那倒霉催的选修课老教授,偏偏要选晚八点至十点段授课,还美其名曰吸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有利于禅修。
禅修个鬼啊禅修!要不是看在选修课第一节不能逃课的成文规定,我才不这二半夜地跑出来呢。
要知道某些魔鬼白天都能跑出来,别说这阴气极盛的亥时了。
还有肖潇,我严重怀疑她选选修课时,是用脚丫子操作的,用手玩鼠标的人,做不出这种逗比事。
也是怪我不好,那时刚巧被红色厉鬼吓得进了医院,只得把提交选修课这件开学前要做的事交给肖潇代办,结果她就给我们两个选了一门叫禅修课的雷课。
我那个悔啊!
在我和肖潇凌乱的脚步里,忽一声怪异的鸟鸣,在这夜色浓郁的前方响起,吓得我心胆乱颤,差点大叫出来,好在只是一声,我随后又听到了鸟儿扑楞翅膀的声音,慌乱的心神才稍安些,却忍不住埋怨肖潇。
"亲,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精神力量给了你选这门课程的勇气?我们两个大晚上的像个2一样在那儿打了两个小时的座,我的腿都抽筋了。"
玛蛋的啊!打座就打座呗,那老教授还一边打座一边教我们念《道德经》,哎呦我去了,还说期末成绩主要看能不能把整本《道德经》背下来,我当时竟有还不如叫红色大魔头吃了的念头,也好过于在这里活受罪啊。
有了刚才那声鸟叫,肖潇拉我的手更紧,她一边提快脚步一边说:"你知道个屁,我当时看错了字,我以为是裸修课。"说到后面三个字,她还知道羞愧地放小了音量。我真是醉了。这节操碎得,捡都捡不起来啊。
我感觉出肖潇走路的速度竟然已经超过了我,我在这十点多钟的二半夜害怕,那也是因为前几天真碰到了红衣大魔鬼吓出来的,肖潇这是怎么了?这个上学期前半夜几乎没有回寝的小姑娘受了什么刺激?她不是最喜欢夜生活的吗?
"亲,你的脚都要拌倒我的脚上了,"我的速度虽然也没有减下来,但还是忍不住问她,我开学的时候因为住院办出院手续找不到身份证晚来了一天,难道这幢新建的招魂幡学校出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啊?"肖潇神情紧张地向四处望望。
"我能知道个屁,我才回来三天,两天没见到你,"我们寝室一共四个人,别看看肖潇这人看着不靠谱,处起来人还不错,我和她关系最好,另外两个吧,嗯,见面也说话,却还没有好到一起八卦的地步。
"半个多月前,学校后山死了一个留校的商贸专业的研究生学姐,五天前,学校西教学楼旁的小树林又死了一个大二的学妹。"
我觉得肖潇在说这事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已经开始神经兮兮的,还贴进我的耳边说:"我听说警察来查的时候,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学校的监控有一处录到那个大二学妹出事的那晚是她自己把自己抓死的,还大声喊着鬼、鬼什么的,这事绝对机密。"
莫明地我头皮一麻,"绝对机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的脚步不敢随着肖潇的脚步加快了。我有渐停下的趋势。
我心底冒出一股凉嗖嗖的小阴风,觉得有哪里不对,可能是多少带点抓鬼世家的血脉,我的直觉一向很灵,从小到大,我选选择题时,基本不用看题,只凭第一感,正确率98%。
她连忙解释,"我是色诱才从负责查监控的大四学长嘴里骗出来的,他不是考上研究生要留校了吗?参与这件事的。"
借着此时那点子透过树叶射进来的昏暗月光,我看出肖潇的脸色不太自然。
这么后果严重的八卦,依着肖潇的性格,是绝对等不到今晚才和我扒的啊,就算我回校的这两天没有怎么见面,都是匆匆一过,上课前的十分钟休息也是能说几句话的。
我仔细想想我们上课前的十分钟,肖潇整个人都心不在蔫,俨然丢了什么似的,上课打座时,我们几乎都要睡着了,只有她精神得眼睛来回转,腰还拔得笔直……拔得都快僵了。
我悄悄地松开了和肖潇拉在一起的手。
我虽然不太相信我在这所学校交往了三年关系最好的朋友会对我不利,但是肖潇整个人这么反常,我不得不警觉起来。
我爷爷说过,活人反常必为妖,要不也是想作妖。 我的老公是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