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因为白天和荣耀大神发生的尴尬事件,差点失眠。
夜色氤氲,夜风微凉,入夜的宁静,使我乱糟了一天的情绪,终于清楚起来。
我觉得我被荣耀大神反咬一口,被冤枉得太彻底了。
荣耀大神说的'始乱终弃''非礼轻薄'这等词汇,用在我对他的一抱上面,是不是形容过重了?毕竟我们两个第一次相识,他可是在一滩血色、初见人形的情况下,就吻过我的唇的啊,那还是我的初吻呢。
我说什么了吗?我当时有找他讨要过任何补偿吗?似乎没有吧,那我就是不小心地抱了他一下,他怎么就那么理直气壮地要求我做补偿呢?还拿灰飞烟灭来吓我,大神果然是不讲理的,只允许州官放火不可以百姓点灯,这种事情放在他自己身上就是毛毛雨、无所谓,放到我的身上就是大错特错、不可原谅。
我委屈地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在自己的床上,生生拱出来一个人形大包来,这一晚上,就用这个姿势睡着了。
可能是睡姿不对,我这一宿睡得都不是很安稳,我又做到了我原先做过的那个梦。
梦里那个搂着我在河边看倒影的男子,一身红袍如阳,我乖巧安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低低细语,梦不清说得是什么,也看不清那男人长得什么样子,就是很喜欢那种互相依偎的感觉。
这一梦直到天亮,冯媛叫我起来,我才不甘不愿地睁开眼睛,"干嘛?别打扰我做春梦!"顺便推开她招呼我起床的手。
"春梦?这都中午了,你还做什么梦,你要想发春去楼下啊,楼下有个帅哥找你。"
冯媛才不在乎我推开她的手,更恶劣地行为她紧跟着就做了--她掀了我的被子,这是执意要把我从床上弄起来啊。
可怜我的红衣古装美男,梦破了,再好的依偎都是镜中月、水中花,转眼就没了。
至于她说的楼下帅哥,我当这是她引诱我起床的一个诱饵,根本没当回事。
既然被子都被她掀了,我也不好再睡了,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挂在三杆高的太阳,腹中也传来饥鸣叫,我是时候该起床出去补充点能量了。
冯媛见我披着乱糟的头发,抓衣服就要出寝室,连忙一把拉住我说:"小青啊,虽然你是土木工程系系花,但你也不好就这么不修边幅地出去见帅哥吧,你不要名声、不要形象,你们系、咱们寝还是要的啊。"
冯媛的态度难得这么端正,难道楼下真的有帅哥啊?
"哪位帅哥来找我啊?你认识吗?"
想到楼下是位异性,还是特意来找我的,出于最基本的礼貌,我决定去洗个脸、梳个头,换身衣服出去,最基本的面子,咱还是要的啊。
我闪进卫生间,冯媛也跟了进来。
"就是昨天被周游带走的那位帅哥啊!"
冯媛提起这人时,眼神带着几分揄挪,显然是想搞事情的样子。
我冷水扑面,洗过一遍脸后,才反应过来冯媛说的这位是谁,不就是昨天校庆大联欢在舞台正中央和女朋友唱情歌,公开秀恩爱的那位吗?
后来,他女朋友被邪灵出现时,带下来的圆形大灯砸中受伤被送进了医院,他被周游怀疑有问题一并带走,这就放出来了?问题解决了?
"他来找我什么事啊?"
早知道是他,我还洗什么脸,下楼应付一下就好了嘛。
"不知道,但我要求一同去,"冯媛跃跃欲试、非常兴奋,"我昨天晚上听林紫说,这小子还曾经追求过你,不过那时候他是将近三百斤的胖子,被你拒绝后,他受了刺激才减肥变成帅哥的。"
三百斤说得有点夸张了,人体秤才能量出二百八来。
"所以你就要跟我下去看看?"我一边擦脸一边说:"你昨天在校庆大联欢上没看够啊?"
"当然不是因为他变成帅哥去看看,我是想知道他被周游带去特别办都被过问了什么?"
冯媛这丫头执着啊,被周游拒绝了,对着特别办还不死心呢。
"你觉得他能说?"周游都怀疑这人有问题了,万一他真有问题,岂能告诉冯媛她想知道的事。
"所以你打扮得漂亮一点儿,美人计在什么时候都是管用的。"
冯媛这个臭不要脸的,我昨天刚被荣耀大神警告过不许始乱终弃,今天她就敢带着我去用美人计,是她不想活还是我不想活了?
"正经事可以谈,用计什么的,你可以自己上,你也算是美人啊,通讯工程系副校花。"
通讯工程系一共八个女生,冯媛曾经也是竞选系花的种子选手之一,后来被他们系里的另一个妖艳货色给抢了头把,那位妖艳货色不是我们口头形容的,是全校公认的。
我叫邵红是碧池,那是我和她多年打出来的结果,但她在学校的形象,还是以正面居多的,冲着她对留校名额的努力,说明邵红还是向着正面的道路去走的,而冯媛他们系的那位系花确实是全校女生剑尖所指的负面形象代表,谁都能说上几嘴的,现在已经凭着自己的妖艳全能,在校外找到靠山,据说是某位开发商老总的第八任小妾,基本不回学校了。
一个堂堂数字重点大学的大学生,这得是活得多么没有追求,才能去做这种腐败人生的事啊。
果然一提那位妖艳货色,冯媛立刻不高兴起来,"谁和她一起竞争过系花,那系花谁愿意坐谁坐,关我毛事?"
"是,是,不关你的事,"
我随便抹了点护肤水,出了卫生间,从衣箱里随便拿出来一件衣服换上,转头对倚在卫生间门口处站着的冯媛说:"走吧,一起去,不过我先说好,不是用美人计,是为了避嫌。"
我带着冯媛一起去见楼下那位帅哥,是为了不想被荣耀大神知道后,就地把我灰飞烟灭。
冯媛一听我说带她一起去,沉着的脸立刻阴转晴,拍着手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避嫌就做避嫌的。"
我和冯媛一起到了楼下,等了这么时间,那位帅哥已然等得不太耐烦,一张俊秀的脸上不仅带着一丝强抑的怒气,眉间竟还有一丝诡异的黑气。
怪不得周游说看他有问题,连我都看出来了,周游做为特别办的组长,怎么可能看不到。
我甩在冯媛后背的手,轻轻捏了冯媛腰间的软肉一下,冯媛立刻回头冲我瞪了一下眼,我悄悄向她摇头,极小声地说:"你看柳琦俊,他的额间有丝黑气。"
如果我没记错,这人追我的时候是叫柳琦俊,不知道他从三百斤掉成现在一百斤,随着两百斤肉的消失,名字换没换?
"黑气?我怎么没有看到?"
冯媛皱了皱眉说:"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感受不到邪气也就罢了,我还能连黑气都看不到啊,你上一次遇黑风老鬼那次,我都看到你黑云罩顶了,我也看出刘晚印堂发黑了,我还能看不到他额间有黑气吗?"
我肯定地点头,我们已经走到柳琦俊的面前了,我看得更真了,但由于柳琦俊就在我们面前了,我也没有办法和冯媛细细解释了,先应付这位不请自来的帅哥再说吧。 我的老公是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