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下苦力的不容易
想到这里,咸鱼便跟着正弦的步伐往校门口走去。
边走边想着怎么编一套话,让正弦跟榕树下合作不要太深。
如果是前世碰到这样的好事,没准会咸鱼还会怂恿着正弦跟陆金波多套套近乎。
即使现在和榕树下合作不长,以后也留一条人脉。
毕竟后来韩含和安尼宝贝在陆金波手下的时候,一年至少也是几百万的收入。
但这一世,有了跟白小爷戴大佬合开的公司,有了跟白神壕合股的房地产楼盘,一年几百万还真不放在他眼里。
现在他看中的是更久远的利益。
确切地说,就是后世那种男频升级、争霸、逆袭、打脸、修仙、飞升,女频甜宠、穿越、总裁、女王等,供广大村通网的屌丝男女追捧的“真•YY”网文发展起来以后,IP变现的前景。
而非榕树下现在这种,还未从传统文学的母体中脱胎而出的、还带着文青范儿、只能给那些早早就能上得起网的精英人士看的初级伪网文。
因为说到底,通俗小说面对的就应该是最广大的受众群体,讲他们喜闻乐见的故事,给他们喜闻乐见的消遣。
比如西游水浒封神、比如三言二拍评话、比如三侠七侠五义八义、比如金古梁温黄……
这些小说、话本、评书之所以大受欢迎,就是因为老百姓好看。
虽然一开始这些东西都曾像网文一样被斥为精神鸦片、文化垃圾之类的,但最终还是时间证明了一切。
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如同周相曾经说过的,“人民喜闻乐见,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一是前世的记忆,一是个人的喜好,咸鱼把自己的这些想法一股脑倒給了正弦。
果然,前世就是网文大神的正弦一听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自然而然地便和咸鱼想到了一处。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是喜欢天马行空的那种小说,
榕树下可以作为起点,但绝对不能作为常驻之地;
陆金波可以合作一次,却绝对不能形成依赖。”
……
果然如咸鱼正弦所料想的那样,陆金波忽悠能力逆天,接下来的几天,轻轻松松便将萌芽和另外几家杂志搞定。
而且很快便和申城文艺出版社达成了出版协议。
在咸鱼的鼓动下,正弦倒是和陆金波争了争版税的事儿,但争到8%便再也无法涨了。
也是,正弦一个新人,本来话语权就不强。
两人便只当试水了,敲定首印十万册,大32开,8个印张,定价21块钱。
这个开本,17万的字数,排的满满当当,至少从量上来说,算得上有诚意了。
至于装帧风格合不合适什么的,,咸鱼完全不担心,陆金波跟出版社要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也就别混了。
算下来,二十一块钱乘以百分之八就是一块六毛八,再乘以十万册,那就是十六万八千块钱。
嗯,17万字,最后差不多就是一个字一块钱的价格。
这个成绩,即使在咸鱼前世来说,也算可以拿出去吹水装比了。
当然这钱不是一次性付给正弦的。
到了周五放学,正弦刚开的建行卡里,便收到了第一笔八万块钱,剩余的一半要到一个月之后,出版社收到市场反馈之后才打过来。
说起来,陆金波和出版社推新人,其实也是担了一定风险,这么做也能理解。
正弦在建行的ATM机器上查完账户余额,回头问咸鱼:
“白叔的项目正要用钱的时候,我是不是把这钱……”
咸鱼笑笑:“你还是省省吧,自己好不容易赚了第一笔钱,怎么着也先捂捂热吧,给爸妈买点啥的。再说了,白叔那几千万的生意,你这几万块钱也帮不了多大忙啊。”
好吧……
正弦受了打击,把银行卡贴身放好,乖乖回家了。
第二天是周六。
大早上五点多咸鱼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关了电骡,把下完的赛车录像用层层叠叠的文件夹隐藏好。
心疼了一把这个月的网费,刚要洗漱去上补习班,便被白神壕的电话给截住了:
“弦子,京城设计院的人来了,快收拾收拾,跟我去省城。
白洁那边我跟她说完了,再找时间给你补课。
对了,别忘了把你的那些图纸带上!”
哦,还真是的,这两天忙着跟正弦签出版合同,怎么把这么大的事儿忘了。
咸鱼赶紧把图纸卷吧卷吧塞包里,噼里啪啦洗漱完跟老爸老妈说了一声便往外跑。
巷子口的早点摊,老样子,米粥油条蒜蓉酱,唏哩呼噜刚喝完粥,白神壕的千禧奔便停在了摊前。
把早点摊老板吓了一跳,我屮,这是啥牛批人物!
只见白神壕咵查下来,拉着司机坐到咸鱼旁边,撇撇嘴道:“噫,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秀气么,吃两根油条能顶什么事儿,老板,来两斤先吃着,每人两碗豆腐脑,不要香菜啊!”
老板眼睛光盯着大奔了,压根没听见白神壕说啥。
咸鱼摇摇头,自己起身,去桶里咔咔自己盛了四碗,给白神壕和司机大哥恭恭敬敬地端了上去。
老板这才醒过神来,那个大汗淋漓,赶紧把刚出锅的油条端给白神壕。
一个小插曲,几个人哈哈大笑吃完结账。
早点摊老板才知道这是森淼的大当家,慷县神话般的人物。
当下嘴都不利索了:“一共二十六块五,给二十五得了。”
咸鱼一听,嘿这老板上道儿啊,赶忙拿出钱包要结账。
那边白神壕一个眼神,司机大哥咔咔掏出二十六块五给搁在了桌上。
“我也是从这时候过来的,都是下苦力的,不容易,别亏钱。
以后有啥需要的,到店里说一声,我给你打折!”
哎!哎!
年轻的早点摊老板不知道说啥好了,一直到白神壕的大奔消失在视野里,才抹一抹脸继续忙活起来。
“叔你刚才为啥不让我给钱啊,那老板自己都说要抹个零了。”
咸鱼坐在后座,望着旁边的白神壕,不解地问。
白神壕看了看他,叹了口气道:“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话说,相邻的锡县有个逍遥镇,镇子两水环抱,自古交通发达,来来往往的客旅商人络绎不绝。
一天早上,天还未亮,镇子北边的老王头家的门便开了。
老王头偷摸地把门闩打开虚掩上,回头便拉开灶火,热火朝天地忙乎起来。
老王头祖传做汤的手艺,这正是在做早汤。
这是斗争为纲的年代,做个小生意都怕被割尾巴,所以只能是天不亮前偷摸地做上一两锅,给那些老顾客解馋。
老王头的汤头讲究,即使在这个年代,仍然是每锅半斤猪里脊肉打底,绝不骗人,所以老客很多。
老王头拉开灶火还没烧两下,忽然听见门口声响,也不在意,扭头喊道:
“老刘今天这么早?头汤还没出锅呢。”
喊了两句不应,心下纳闷,便往门外一看,登时吓了一大跳。
一个黑乎乎的后生面朝下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重生之我真不是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