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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我不要老妖怪,我要小姑娘

九世凤命 梦中说梦 11550 2021-04-06 13:47

  两天之后。

  夜寒刚刚带着阮青枝在陌城安置下来,立刻就有手下人送来了上京的消息。

  他展开书信扫了一眼,忙向阮青枝招手:“是京兆衙门传来的,一起来看!”

  阮青枝站在窗前看着街上的行人,头也没回:“我懒得看字。你看完以后说给我听就可以了。”

  夜寒抬起头来看看她纤弱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身边空空的半边长凳,心里一阵憋屈。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个百般讨好丈夫却不得要领的小媳妇儿。

  她怎么会不肯过来呢?

  是因为他刚才唤她的声音不够热情?语气不够欢喜?让出位置等她过来的动作太过刻意?招手的姿势太过轻佻?

  总不能是因为这小丫头不喜欢他了吧?

  先前在上京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自从上了马车以后她的态度就不对劲。这两天他旁敲侧击装疯卖傻撒娇撒痴做小伏低种种手段都用过了,甚至也按着楚维扬的头逼他道歉了,可是局面并没有丝毫扭转。

  这小丫头倒也没有对他冷眼冷语。她只是温温柔柔的,经常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完美得……像个假人。

  这分明就是不喜欢了!夜寒心中警钟大响,之后就更觉得委屈了。

  他这失宠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虽然早听说女人善变,他也万万没想到会善变到这个地步!

  什么时候再变回来啊喂!

  上京送来的书信还拿在手里,夜寒却已经没了细看的心思。他坐在桌旁想了又想,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凑到窗前,伸出双臂将阮青枝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阮青枝愣了一下并没有推开他,仿佛也不在意被他这样亲密地抱着,就像平时聊天一样平平静静地问:“看完了?信上说什么?”

  “没看完,”夜寒沉声道,“过来跟你一起看。”

  说罢他果然又展开了那封信放到阮青枝眼前,自己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跟她一起看。

  阮青枝好脾气地笑了笑,果然开始认真读信。

  于是夜寒心里就更憋屈了。

  这小姑娘是不是有问题啊!难道她就没有发现他正抱着她吗?抱得这么紧,她都不脸红的吗?他这儿已经心猿意马了,她给点反应行不行啊?

  这样子真是急死人了,要不是看她年纪太小,真想就这么办了她算了!

  不过……

  夜寒看看那小姑娘瓷白的耳垂,心里加倍担忧。他有些怀疑,这会儿就算当场办了她,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恐怕也不会变!

  这到底是跟谁学的啊?她是个瓷娃娃吗?!

  真是越想越气。夜寒一时没忍住,猛一低头看准那只小巧的耳垂狠狠地嘬了下去。

  耳边骤然响起一声尖叫,吓得他慌忙松口,之后立刻回过神,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还是会有反应的啊!

  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卸下,夜寒越想越得意,笑声久久不绝,一边笑一边还趁机在那张莹白的小脸上嘬来嘬去,活像个抓住一切机会搂着小姑娘揩油的老变态。

  疯够了才想起来,怀里的小姑娘除了最初的那一声尖叫之外,好像再也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夜寒不由得又紧张起来,做了好一会子心理建设才敢低下头来,悄悄观察小姑娘的反应。

  坏了。

  又冷下脸来了。这一次该不会得罪透了吧?

  “青、青枝。”他试探着轻唤。

  阮青枝慢慢地回过头来,看着他:“很高兴?”

  夜寒忍不住又想咧嘴,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小心翼翼地道:“高兴。”

  阮青枝皱了皱眉,仍旧回过头去看那张纸,喃喃道:“我不明白。”

  夜寒忙重新搂紧了她,笑问:“哪里不明白?我帮你想。”

  阮青枝平静地道:“信上说,菁华院的婢女小鱼到京兆衙门报信,说是阮碧筠杀掉了十四年前接生我们的那个婆子。——这件事有什么值得你高兴的?”

  夜寒无言以对,尴尬地咳了两声。

  阮青枝又继续道:“信上还说,那婆子言下之意,我和阮碧筠并非一母所出,而且我母亲当时生下的是一对龙凤胎。”

  她折起信纸,挣脱了夜寒的怀抱转过身来看着他:“这件事,又有什么值得你高兴的?”

  夜寒呆住了,张口结舌:“我、我不是……”

  阮青枝推开他,随手把信纸往火盆里一扔,淡淡地道:“那个小鱼,倒是挺有良心的。不过她怎么知道可以到京兆衙门去传消息?是你教给她的?”

  夜寒忙跟过来连声称是,又解释道:“我没让她得罪阮碧筠,只提了一句有事可以去找京兆衙门。虽然你救人不求回报,但我看那婢子心性还不错,拉拢过来咱们能多个帮手,对她而言也算是为将来留了一条后路。”

  阮青枝点点头,赞叹道:“殿下思虑周全,青枝佩服。”

  夜寒吓得两腿都僵住了。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这丫头神情语气都很温和,话也是句好话,听着怎么就是觉得味儿不对呢?

  这时阮青枝已经回到桌旁坐了下来,按住衣袖抬手斟茶,姿态从容优雅。

  夜寒站在窗边看着,心中转过了几百个念头,终于大着胆子走了过去,抓住她的手:“我,刚才没看信。我说高兴是因为……总之跟信上的内容没有关系。”

  阮青枝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我明白了。喝茶吧。”

  夜寒看了看桌前的格局。

  一条长凳,她坐在正中间。一盏茶摆在她的手边,另一盏放在对面。

  这可不行。

  夜寒走过来厚着脸皮将她搂进怀里,然后伸手把对面那盏茶取过来,含笑啜饮。

  对这种明目张胆占便宜的行为,阮青枝也没有任何异议,靠在他怀里低头饮茶,就像靠在椅背上一样悠闲自在。

  夜寒哑然。

  两人互相依偎着默默地喝光了一壶茶,阮青枝终于又开口说道:“不早了,你该回你的房间去了。”

  夜寒将心一横,沉声问:“若我坚持要在你这儿睡呢?”

  阮青枝皱眉:“那携云伴月就没有地方睡了啊。”

  她这里只有一张床,顶多睡两个人,多一个就要在角落里打地铺,可经不起他再来挤。

  夜寒想到了她会拒绝,却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所以,如果能睡得下,她就不介意一起了呗?

  这小丫头到底懂不懂……

  甭想了,看她这坦坦然的样子,肯定是什么都不懂。她若是知道他在这儿睡意味着什么,一定会像刚才一样尖叫起来的。

  想通了这一节,夜寒心里暗自得意,又有些跃跃欲试,斟酌了好一阵子终于忍不住又说道:“那,让携云伴月去我屋里睡,我在这里陪你,如何?”

  阮青枝仰起头,看着他:“你睡觉打呼吗?”

  夜寒扶额:“不太清楚,大概不打。”

  “那可以。”阮青枝推开他站了起来,坐到妆台前开始解辫子:“你打地铺。因为我不习惯跟男人同睡。”

  夜寒呼地站了起来,脸色莫名地通红,大约是给气着了。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

  什么叫“不习惯跟男人同睡”?她要是习惯那才坏了事了呢!

  不过,夜寒转念一想,心情很快又好了起来。

  她说这种糊涂话,正说明她不懂嘛!思无邪,所以才会有什么说什么啊。

  夜寒深吸一口气跟过去,从妆台上拿起一把梳子帮阮青枝梳理着披散开的青丝,轻声叹道:“这傻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长大也没用。”阮青枝抬手将自己的头发和他手中的梳子一起按住,平静地道:“除非你真能当上皇帝立我为后,否则你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趁早找别的女人……或者男人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夜寒已气得险些死过去。

  等她全说完了,他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地响,好几句话都气到他想打人,一时竟说不出到底哪一句更可气。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冷酷无情的小丫头!难道在她的心里,跟他“私定终身”只是为了当皇后吗?她就不能有点儿别的心思?说好的少女情怀如诗如梦呢?

  还有,什么叫趁早找别的女人,还有别的男人?

  男人?!

  这丫头脑袋里到底装着些什么东西!

  不对,男人不男人的先放一边!他必须先弄清楚一个问题: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意味着她什么都懂?否则她怎么会知道他等不及盼着她长大!她还说“那些有的没的”……

  这都是谁教她的!

  “我几百年前就懂了啊,”阮青枝对着镜子说,“难道我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个老妖怪吗?”

  夜寒怔了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脸上顿时又是一阵发烫。

  阮青枝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哄孩子似的:“你不要想太多了。你我二人各取所需,合作应该是很愉快的,我相信不会让你吃亏。”

  夜寒晕头转向,糊里糊涂地说道:“我觉得很吃亏。”

  “不会的,”阮青枝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相信我,你得到一个老妖怪,比得到一个小姑娘有用得多。”

  “我不。”夜寒的神情依旧木然。

  阮青枝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抬手在他眼前摇了摇:“你怎么了?你说你不什么?不信我?”

  “我不要老妖怪,我要小姑娘。”夜寒怔怔地道。

  阮青枝的手顺势就拍在了他的额头上:“不爱江山爱美人吗?蠢死了!”

  夜寒猛然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脸上顿时更红了几分,简直像要滴出血来。

  阮青枝已经恼了,缩手转身重重地坐了回去。

  夜寒立刻扑过来,从背后搂住了她:“我说错了。老妖怪和小姑娘我都要!”

  阮青枝在镜子里瞪了他一眼。

  夜寒将她搂得更紧,脸贴在她的腮边蹭蹭,声音放柔:“不许再故意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气我。这辈子我是要定你了,不管你是老妖怪还是小姑娘,你休想甩脱我。”

  镜中阮青枝神情平静,桃花眼水汪汪似喜似嗔,夜寒却看得出她分明什么情绪也没有。

  这小丫头,天生就长了一副勾人的狐媚样儿!

  夜寒咕咚咽了口唾沫,神情顿时有些窘迫,定了定神干脆又低头在小姑娘的脸上嘬了一口,厚颜无耻地道:“你应该高兴,你不仅会得到后位,还会得到一个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哦。”阮青枝答应着,面上依旧平平静静:“所以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坚持要在这儿睡?”

  夜寒顿时泄气,向后一仰绝望地躺在了她的床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蠢丫头!咱们刚才说的是睡不睡的事吗?”

  “不是吗?”阮青枝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夜寒觉得自己快要累死了,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阮青枝起身看了他一会儿,摆手道:“我不太明白你的话。反正你要走就快走,不走就自己在这儿打个地铺,我要睡了!”

  夜寒发出一声哀嚎,张开双臂赖在床上不肯起。

  阮青枝自己脱了衣裙,一点也不见外地躺了下来。

  当然,这是她的床,她为什么要见外。

  夜寒反倒像是被火燎了一样飞快地抽出胳膊,打个滚缩到了一边,咬牙:“你对我还真放心!”

  阮青枝往被窝里一钻,只露一双眼睛在外看着他,含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吗?”

  夜寒拍拍脑门,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到荣幸还是该觉得悲哀。

  所以说小丫头片子还是不算很懂事。她肯定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唉,满腹委屈无处诉说,日子真难熬啊!

  今晚估计又够呛能睡着了,不如去找楚维扬喝酒算了!他睡不着,总得拉个人陪着心里才平衡,对不对?

  夜寒想到此处立刻坐了起来,略一迟疑又回过头来不太确定地问道:“你先前说,你母亲生的是龙凤胎?所以你本来还应该有个孪生哥哥?”

  “或许吧,”阮青枝懒懒地道,“也许是孪生弟弟。”

  夜寒立刻起身扑过来,隔着被子压住她,急问:“信上真是这么说的?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怪我,只顾跟你闹些没用的,把正事都给闹忘了!这件事咱们还要细细查访一下,你那个哥哥到底存在不存在,是没养活还是被送走了……”

  “随缘吧。”阮青枝平静地打断了他的絮叨,“现在产婆死了,剩下的事就更不好查了。时隔这么多年,查出来恐怕也已经没用了。你若是好奇,不如以后有机会回京审问一下阮文忠。”

  夜寒支起身子,定定地看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放在心上?血脉相连的孪生兄弟生死不知,你竟说‘随缘’?”

  阮青枝垂眸避开他的目光,淡漠地道:“不然怎么办?哭天喊地要死要活闹着回去拷打我父亲,还是去挖开金氏的坟墓开棺戮尸?”

  这一次夜寒没有答话。

  他扒开被角看着阮青枝的脸,怔忡良久,终于拂袖起身,一语不发地走了出去。

  携云伴月立刻冲了进来,一个满脸忧色,另一个干脆扑到床上,抱住阮青枝便哭:“小姐小姐,怎么会这样?那个混蛋……你为什么不打他?你为什么不喊我们进来?!”

  阮青枝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皱眉:“没生病啊,怎么了?”

  伴月哇哇大哭,再也说不出话来。

  携云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阮青枝气急:“有什么话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携云迟疑着走过来蹲在床边,握住阮青枝的手低声问:“小姐,夜寒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阮青枝眨眨眼。

  欺负她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丫头口中的“欺负”,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携云见阮青枝久久不答话,眼泪唰地就淌了下来:“他怎么能这样!现在还没成亲呢!这件事若是传出去,让小姐怎么见人!以后他若是成不了事,或者事成之后背信弃义,小姐你又该怎么办……”

  她絮絮叨叨哭个没完,阮青枝终于忍无可忍,抽出手来一指头戳在她的脑门上:“你们两个,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伴月不太聪明,你也傻了不成?”

  两个丫头的哭声戛然而止。

  携云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没让他占便宜?”

  阮青枝嗤地笑了:“占什么便宜?我不太明白你的话,你细跟我讲讲啊?”

  携云愣愣地看了她半天,一向有些苍白的小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阮青枝看着她,哈哈大笑。

  两个丫头恼羞成怒,交换一个眼神同时扑了过来,一个将阮青枝按在床上,另一个就呵手去搔她的腋窝。三个女孩子在宽大的床上滚扑,笑声夹着尖叫远远地传了出去。

  门外,夜寒扶着栏杆怔怔地站着,听着那笑声越听越不是滋味。

  “喂!”楚维扬走过来,重重地在他肩上拍了一把。

  夜寒一惊醒过神来,瞪他:“做什么?”

  楚维扬看着他,嘿嘿笑:“怎么样,被媳妇赶出来了,心里不舒服?”

  夜寒转过脸不想搭理他,楚维扬却不依不饶,挨在他身边站着絮絮地道:“我说你也太急了点,人家小姑娘还青嫩着呢,你这个时候就忙着要下嘴,难怪她恼了要挠你!这下好了,赌气了吧?不理你了吧?故意跟丫头玩闹膈应你了吧?”

  夜寒终于转过来,将信将疑:“你说她是因为我太急了才恼的?”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楚维扬一脸恨铁不成钢。

  夜寒看着他,半晌才闷出一句:“我总觉得是因为你。”

  “哈!”楚维扬高叫一声跳了起来,“因为我?所以你终于肯承认你不如我了吗?你好容易拐骗到手的小媳妇儿,对本公子一见钟情了?!这个好这个好哈哈哈呃……”

  笑声未绝,夜寒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楚维扬的笑声被掐断了,咧开的嘴角却迟迟不能扯回原位,局面一时有些尴尬。

  夜寒放了手,脸色沉沉:“不许说笑!你帮我好好想想到底是哪里惹怒了她!我觉得她这两天……整个人都不对劲!”

  楚维扬不敢笑了,苦着脸想了半天,终于试探着道:“会不会她的本性就是这个样子?先前百般投你所好都是为了引你上钩,现在钓上来了当然就不用珍惜了,可以始乱终弃了……”

  话未说完夜寒一脚踹在了他的腿上:“闭上你的臭嘴吧!”

  “喂!”楚维扬尖叫起来,“人家好心好意帮你,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怎么还动手动脚的啊?我跟你说,女人的事本来就是这么麻烦啊,你现在就愁得受不了了,以后可怎么办?你要是聪明就学我,这辈子都别招惹女人,那样不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夜寒白他一眼拂袖就走:“那我还是选择愁一辈子吧。”

  “喂喂喂——”楚维扬甩着两只大袖子在他身后追着跑,“你等等我啊!一个人借酒浇愁容易伤身子,我陪你彻夜痛饮不醉不休啊!”

  两人的身影转过走廊下了台阶,阮青枝瞬间甩开两个小丫头,三步两步从屋里冲了出来。

  携云伴月吓了一跳,忙追出来急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阮青枝没有答话,伏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刚才笑得发僵的脸仿佛被熨平了,木木然再也看不出情绪。

  携云伴月忙把她拖回房里,一边抱怨她不穿外袍就跑出去,一边强行按着她塞进了被子里。

  阮青枝抬起头来,看着携云咧嘴一笑,眼神却冷冷的:“我看见了。”

  携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追问:“你看见什么了?”

  阮青枝的笑容瞬间又僵住,眼里水光闪闪:“楚维扬的房间在楼下。他们,进去了。”

  “所以呢?”

  “是啊,他们去喝酒!”

  两个丫头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看向阮青枝:“小姐不许夜寒喝酒吗?我们去叫他回来?”

  “叫个屁,”阮青枝扯过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罩了起来,“不许去!坏了他的好事,小心他打你们!”

  两个丫头相顾愕然。

  坏什么好事?难道那两个臭男人不仅喝酒,还要狎妓吗?

  伴月狠狠地一跺脚,甩手咣地关上了门:“夜寒怎么可以那么坏!小姐跟着他岂不是要委屈死了?难怪小姐生气!携云,明天咱们想个法子教训教训他吧!”

  携云叹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教训他?你忘了他是什么身份了?到了这个份上,认命吧……”

  “我不认命!”阮青枝忽然又掀被子坐了起来,“我去问他!” 九世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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