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就是承山煤矿的那群人还有,和北京空军空战时地上的那群人也是你们”中年军官愣了一下,扭过了头看着那辆墨绿色的、有些奇怪的斯太尔军卡皱紧了眉头就是这辆车,哪次发回的通讯中都报告了这辆奇怪的卡车。
“呵呵,老兵还是故人呢。对,就是我们,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们的麻烦,这个梁子早就结下了。兄弟们势单力薄,没办法和你们正大光明地干上一仗,但是给你们找点麻烦总可以吧”步战车里的男人再次笑道。
“好了,老兵,说一句话吧是打是降,还是我们运走飞机留你们下来自生自灭兄弟尊重你但有些话也要说明白:加入独立八师,保证比你们在贺兰山的生活还好。”步兵战车中的男人下了最后通牒,隐隐的恨意透着这股声音传达到每一个在场的士兵耳中。
“哈哈哈兄弟我也尊重你们,今天我也把话撂这儿了,老子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投降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被你们抓住了随你们处置但是不打怎么就能投降呢”中年军官拿着手枪的右手举了起来,很随意地用左手拉枪栓上膛顶火,仿佛眼前的机枪重炮不存在一般,那副淡然让军卡里的郑远清咂舌不已。只是,独立八师的人没有人注意到中年军官穿着的皮夹克里有一个红点在一闪一闪的,那架机器明显处于工作状态。
随着中年军官下达了拼死一战的命令后,盐场中各个掩体后面的士兵们不再犹豫,不再诚惶诚恐,不再瞻前顾后,一个个扔掉了步枪,摘下高爆手雷把引信咬在口中,他们已经做好了和对方殊死一战的准备。
没有人问为什么,没有人问打不过怎么办,每一个人此时此刻思考的是自己要去消灭哪一辆车,从哪里突进比较好。步兵战车并非无懈可击,他们手中的高爆手雷也不是白瞎的,只要能接近他们,这十几辆步战车起码能摧毁他们三分之一只是,这个代价是所有人的性命。
“n的,遇上茬子了”郑远清砸了下桌子,本来以为这次还能收编几个人呢,但是看样子算了,这人估计是打过越战的,是条血性汉子只是有点不识时务,这可是单方面的屠杀啊
至于其他的,能保下围墙外面的那三架飞机就知足了;至于围墙里面的那两架,一会儿收零件吧。而那两架ac313,那就是个空壳,里面能拆的都拆了,螺旋桨也不过是用木板纸板拼出来的。郑远清可不舍得把两架飞机随随便便放出来当诱饵。
“老陈保护好围墙外那三架飞机,如果里面开打,飞行员一律就地枪决。”郑远清打开对讲机说道,“所有人员注意,格杀勿论”
“五”步兵战车中的人继续数完了最后一个数,就在他数完的一刹那,18辆步战车上的重机枪相继开火,18条火镰从不同的方向朝着盐场中的不同目标狂喷而出;顷刻间,18条火镰交织成一张疏而不漏的火力网从天而降照着盐场中的士兵压下去。
“杀”与此同时中年军官瞪大了眼睛大吼一声,左手猛地拉掉一枚高爆手雷的引信朝着最近的一辆步战车扔了过去,接着他借着手雷爆炸的硝烟身形一闪拽出两枚手雷匍匐在地向着那辆他认为是指挥车的军卡爬去。与此同时,40枚各型各样的高爆手雷纷纷从墙角处、屋顶上、房子里朝着步兵战车扔去。
“咚咚咚”、“轰轰”偌大的盐场中顿时被硝烟笼罩,一束束腾飞的火焰拔地而起。一时间重机枪的响声、手雷的爆炸声、弹壳撞击在钢板上的声音、子弹撕碎血肉之躯的声音、纷飞的弹片夹杂着碎石、冰渣划过坚硬钢板的声音顿时响做一团;各种各样的弹片夹杂着破空声四处纷飞,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一场近距离的搏杀开始了。
18辆步战车不断向着冲锋而来的士兵播撒着死亡的怒火;而对方80名士兵则不要命地从各个掩体后扔出一枚枚高爆手雷,在步兵战车被一片火光笼罩后,扔手雷的士兵也被一阵机关炮连掩体带身体被打成碎片;一团团血雾伴随着纷飞的砖石不断升腾,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收割这就是中人的气节不论对方如何强大,哪怕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退缩。
十几名士兵双手紧紧地抓着两枚冒着青烟的高爆手雷向着离自己最近的步战车发起了自杀式冲锋,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绕着z字型道路拼命地冲锋,这个跑动方式能让他们尽可能地避开重机枪的正面直扫。他们以为躲过了重机枪的扫射就可以接近步战车,可是他们错了,当他们刚刚躲过一波重机枪的扫射时,步战车上突然打开一个个小窗户,里面伸出一条条步枪的枪管给他们补上一片死亡的火焰。
一个个士兵被重机枪打碎身体,被步枪打穿胸膛,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把他们碎裂的身体一一掀翻。但是在临死前他们依然把手中的高爆手雷扔向步战车的地盘下那里,才是他们冲锋的最终目标
终于,一个战士不仅躲过了重机枪的扫射,而且躲过了那波步枪的攻击,成功地抵达了一辆步战车的近前,这名士兵看着正在倒退的步战车冷笑了一声,随后身子一缩,拖着浑身是血的身体带着两颗冒着青烟的手雷朝着步战车的车底直钻而去两颗高爆手雷塞下面,这车也该报废了。
“轰隆”两声巨响响起,一束火光夹杂着滚滚浓烟从车底一飞冲天,那名士兵在被炸成碎片前欣喜地笑了,他完成了任务。可是那些还没牺牲的士兵却笑不出声,那团剧烈的火光中,步战车仅仅是被巨大的冲击波掀得抬了抬身体而已,待硝烟和火光过后,步兵战车却毫发无损地带着一身火焰开了出来,刚刚停止的重机枪紧接着开始了新一轮咆哮,仿佛刚才那两颗高爆手雷和它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那些还想继续冲锋的士兵泄气了,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连重装部队加武装直升机都无法消灭这支奇怪的部队,原来,他们的车根本不是一般的步战车,普通的手雷甚至火箭弹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在一片硝烟中,这场短短十几分钟的战斗结束了,贺兰山基地方面全部战死,无一人存活,整个错日朗多盐场也变成了一片废墟。
郑远清站在一片碎石上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红的血泊心中没有一丝怜悯,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但是郑远清心中对这些真正的军人充满了尊重只是,他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在处于绝对劣势中仍然不顾死活地殊死一战,他们为了什么看这些士兵蜡黄的脸色可见他们也仅仅是能吃饱而已。
“他们只是服从命令而已,没别的原因,这就是军人之殇。”许书成站在郑远清身后叹息道。
“全部厚葬。”郑远清闭上了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他们有资格享受这个待遇。
“报告营长在对方军官怀里发现一部长波通讯器,也许是飞机上的”一名战士跑过来立正敬礼,然后递过来一个破损的通讯器并且指着那具被从军卡下面拖出来的尸体说道。那是那个军官,此时已经被打成了一堆烂肉。
“t咱们说的话贺兰山基地的听见了”郑远清看着那个搬动到通话状态的开关后勃然大怒,额头的青筋瞬间爆起,他抓起那架通讯器狠狠地砸在一面破碎的砖墙上,“全体集合回车里”
地面上所有的直升机被推进军卡,紧接着步兵战车、猛士车、冒牌战车统统开进军卡,带军卡大门关上的一刹那,曹雪振猛踩油门,生物发动机得到指示,加速运转起来;军卡冲出大门朝着南方疾驰而去,留下盐场中数十具尸体和尚未散尽的硝烟。只是没人知道,军卡的底盘上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粘着一枚纽扣电池大小的发射器。
“我擦在t一步搞不好贺兰山的战斗机就飞过来了”郑远清恼怒地坐在沙发上骂道。
“这家伙真是死忠啊,他拼着战士们的命就为了拖延时间让空军过来收拾咱们,亏得咱跑得快。”金雨堂抽着烟抹了把冷汗,还好,目前没有看见有空军战斗机过来,只要逃出那个地方,gps就无法锁定他们的位置。
“咱们不会被gps锁定吧那不是逃哪都能找到咱们”许书成问道。
“不可能,有那本事的只有美方;我国还没那么高的权限,北斗系统没那么先进;他们如果没有追踪器根本锁定不了咱们。”程飞抽了一口烟示意大家不用担心,“再说了,现在是阴天,那么厚的云层就算是有权限也找不到咱们,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