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构机嘿,真是要啥有啥啊有这玩意儿咱可省大事儿了。、qb五。c0\\”许书成兴奋地吐出一口烟来,手中的烟蒂“蹭”地弹了出去;明亮的烟蒂在阴暗的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向洁白的积雪――
“轰――轰――轰”三声地动山摇的巨响震得脚下的土地不住地颤栗;雷鸣般的爆炸声回荡在广阔的天际;寂静的天空仿佛也被惊醒了一般撒下更大的雪花。纷纷扬扬的白雪被震得不住纷飞,一支支受惊的老鼠在地面上舍命地窜来窜去。所有的人愣在当场,干活的停下了手中活,抽烟的停下了口中的烟,打闹的手放在半空中......每一个人的眼睛循声而去,死死地叮住500米外的矿区入口,这种强烈的爆炸声不同于他们所知的任何物事。
“是榴弹炮――准备战斗”许书成最先反应了过来,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凄厉吼声,“自行榴弹炮肯定是自行榴弹炮”
“所有人员进车准备撤退”郑远清第二个反应过来,猛地推了下旁边仍在发愣的金雨堂和程飞。自行榴弹炮不用说是贺兰山基地的重装部队在外面,碰上重装部队,独立八师只有挨打的份儿,逃跑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都给我停下不能跑咱们跑不过他们拼死一战还有活下来的机会,逃跑只有死路一条有自行火炮肯定有自行反坦克炮,咱们跑不掉的”许书成见众人井然有序地涌向军卡,猛地跑到军卡的舢板前伸出手拦住众人,“矿区里面有障碍物咱们有的一战”
“远清不能跑这个矿区只有一个出口,其他的都是小路,车开不过去”程飞对郑远清喊道,“打吧不打咱们只有死路一条――”
“呼呼呼――”正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厚厚的云层中出现两个黑点,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远远传来,两个黑点直扑向矿区里有些慌乱的人群。
“书成这次战斗你全权指挥”郑远清看着那两个黑点越来越近对许书成大喊一声。
“指挥个屁啊老子参加的都是机械化演习现在是一边倒,咱们没有重武器根本没得打,只能凭人上”许书成冲郑远清喊道。他已经抓狂了,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之感让他有些失去理智。
有自行火炮会没有坦克么那两个越来越近的黑点赫然就是专打轻型装甲车的米17武装直升机,但是自己手中有什么呢近乎手无寸铁,除了30门机关炮外就是反坦克火箭,可是步兵战车怎么能是坦克的对手如果在外面广袤的平原上他们还能凭借高机动性和坦克一战,但是在这狭小的煤场中他们只能被动挨打。
“参加过演习也比我们强你负责战斗,我负责人员调配所有人员各就各位拉开散兵线所有高射机枪准备”郑远清一看还得自己指挥,也不再推让,马上嘶吼着布置战斗,“所有步战车集体下车两人一组扛单兵火箭弹找地方隐蔽一连二连准备第一波就干掉他们的自行榴弹炮欧达欧达”
“营长,我在地下听候命令”欧达听见郑远清的嘶吼声,冲郑远清挥挥手喊了一声瞬间消失在土壤中。
“曹雪振,发动军卡所有车辆准备高射机枪......”郑远清在车里车外来回奔跑着,指挥着各个部队准备战斗。
...
“底下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中国人民抵抗军、贺兰山基地陆军第3集团军第2装甲师包围了;不管你们来自哪里、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什么番号,从现在起,你们被兰州军区收编全体人员排队下车,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煤场中央等候收编。你们不要妄想反抗,如有不从,一律格杀勿论下面再重复一遍――”两架米17带着呼啸的吼声盘旋在众人头顶,极其嚣张地喊着话,与此同时两挺机载重机枪从拉开的舱门中伸了出来正对着郑远清他们。
“先别动手――通讯室,给我接通高音喇叭。”郑远清瞬间感到一团怒火升腾而起,几乎要咬碎满口钢牙,这种近乎侮辱的欺凌让他怒火滔天。
但是恼归恼,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大不了矿区里面的煤大家平分就是了,如果真开打的话,自己这边得损失多少人郑远清强按下心头的怒火打开对讲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郑远清连自己是“独立师”都不敢说,鬼知道如今贺兰山基地如今是个什么态势,一说自己是中央的人这不是找灭吗这本来就是个有名无实的番号,英雄、热血、军魂跟这个番号没一毛钱关系,中国人打中国人,谈什么英雄主义
郑远清拿捏好措辞对直升机说道:“飞机上人员请注意这里是中国人民抵抗军陆军第1集团军第八――”
“嘭嘭嘭――”郑远清的话还没说完,一架米17上的机载重机枪喷出了火舌,一阵金属狂潮从天而降。
...
绚丽的血花在空中绽放,数个悲壮的身影在颤抖;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煤场中重机枪子弹产生的巨大惯性将郑远清以及他周围的、正向军卡跑去的数名男女战士重重地掀翻。
一名男战士被直接掀开头骨,半张脸颊被生生撕成碎片;他的腹部被两颗钢芯弹头活活撕成碎片;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打成了一团烂肉。一名俏丽的女战士在奔跑中的脚步还没有落下,大腿骨就被凌空打断、两枚炽热的钢芯弹头一颗穿过她的肩胛、一颗刺穿她的胸膛,女战士连最后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一颗颗随之而来的子弹生生穿透了身体;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六个战士倒在了血泊中,殷红的血在皑皑的白雪中绽放出一副残酷的死亡之书。
“我-操-你-妈”被重机枪子弹直直掀出去数米远的郑远清倒在雪堆里,看着直升机上那些正在狞笑的脸庞发出愤怒的吼声。
“嗖――轰”一枚反坦克火箭弹带着一股青烟直直地扎向一架直升机,一朵美丽的烟花夹杂着滚滚的浓烟在空中绽放着;一片又一片燃烧着的残骸夹杂着隆隆的破空声被四处播洒。一架直升机被凌空打爆。
剩下的那架直升机明显地抖了一抖,迅速拉高就要逃跑,驾驶员先前的嚣张一扫而空,他们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对他们动手,外面可是实实在在的自行榴弹炮和坦克,他们以为只要下面的那些士兵听见了炮响就会束手就擒,他们以为可以完全无视那几辆战车上的高射机枪。
但是他们错了,三条火镰从三辆战车上激射而出,一枚枚曳光弹带着哨音迅速把弹道修正到直升机身上,三条火镰迅速交叉,直升机被凌空打成一团冒着烈焰的马蜂窝,然后带着巨大的剩余动力、带着滚滚的浓烟一头扎向煤场中的一座二层小楼,接着发出震天的爆炸声。
“全体隐蔽找障碍物藏起来所有车辆人员换火箭弹瞄准履带打”郑远清硬撑着爬了起来,嘶吼了一声之后吐出一口血痰;数枚子弹击中了他的胸膛,他根本就来不及躲闪,虽然有防护服的保护但是重机枪的正面攻击产生出的巨大震动仍然让他内出血。
郑远清还没站起就看见两条长腿迅速地迈了过来,嫣云冲到郑远清身边长长的胳膊一伸就把他架了起来,接着嫣云身体一矮把郑远清背在背上就要往军卡里跑。
“别进军卡背我上二楼”郑远清指着不远处那座二层的破旧小楼对嫣云大喊道。
“远清你内脏受伤了”嫣云扭头喊道。
“背我上二楼快点在里面我什么都看不见若琳扛一个火箭筒红月蓝雪去扛火箭弹快点”郑远清扭头对跑出车厢的李若琳和双胞胎大声喊道。
“那里会塌的嫣云回来”李若琳看嫣云义无反顾地背着仍然在吐血的郑远清向小楼跑去,心急火燎的李若琳本能地尖叫道。
“李若琳执行命令你还想再有第二次吗”郑远清恼怒地吼道,“要死咱一家子死一起”
李若琳意识到自己又犯错了,她只想扇自己两耳光,为什么一紧张就随着自己的性子做事郑远清是军人,是指挥官,哪怕前面是枪林弹雨他也不能退缩,绝对不能,作为他的妻子必须带头执行命令――那就来吧,要死,就死在一起,一家子死在一起也是福分
李若琳扭头紧随着红月蓝雪跑向军卡,与此同时徐少川、陈忠、刘红兵、邱国兴带着三连四连五连的男兵们扛着火箭筒和一箱箱火箭弹从军卡里冲了出来,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十几位女兵,她们跟着自己的丈夫,扛着一箱箱火箭弹义无反顾地冲了出来。
“别哭了别t跟个娇小姐似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程飞飞起一脚踢在愣在原地只知道哭的小六屁股上,把她踢得一个踉跄,然后头也不回地扛着步枪拎起医药箱向着一堆废煤渣堆成的小山后面飞奔而去,李佳阳拽了下小六然后带着几个哭都哭不出声的女孩子跟着程飞飞奔而去。韩燕带着手下的通讯兵扛着一挺轻机枪和几条步枪尾随而去保护他们,他们不能呆在军卡里,他们必须要随时在战场上准备救护伤兵。
能打仗的都跑出了军卡,曹雪振启动军卡向着一个黑乎乎的矿洞奔去,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这个基地车,其他所有的车都没了都无所谓,但是这辆基地车必须要保存。这辆车抗得了火箭弹未必抗得了穿甲弹。军卡上所有的重机枪位都准备好了战斗,虽然老黄、代安阳她们打不好重机枪,但有胜于无,军卡必须要有火力掩护。
...
不远的天空中,升起了三颗红色的信号弹,耀眼的红光从天空中缓缓的落下。矿区大门处那堆厚重的碎石后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那是122榴弹炮的怒吼狂涛,一道道亮光划破阴霾的天空,随着信号弹的落下重重地砸在宽阔的煤场中。
一声声巨响直冲云霄、一团团火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团团硝烟在煤场中弥漫。大地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剧烈抖动、大团大团的土方、碎石被剧烈的爆炸抛向天空,像雨点一般砸向藏在各个隐蔽地点的战士们身上。
面对地动山摇的爆炸,每一个战士能做的仅仅是死死地趴在地上双手摁住钢盔,心中祈祷下一枚炮弹不要落在自己身边。对方的榴弹炮隔着厚重的石墙远距离播洒着死亡,战士们连冲锋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能做的仅此而已。
“轰”一枚炮弹在一堆矿渣附近炸开;升腾的火焰中除了废旧设备四散的残骸外还有两名战士撕裂的身体。所有的人只来得及听见一声惨叫,就看见一片片碎肉和血沫在天空中飘荡。但是没有命令他们不能移动分毫,这就是战争,每时每刻都有自己的战友牺牲,每时每刻都有生死之交的血肉溅到自己身上,但是此时此刻每一名战士能做的仅仅是看着、看着、再看着;无谓的冲锋只能损失更多的人,尤其是和重装部队的交锋。
炮击仅仅持续了三分钟,但是这三分钟却像三个世纪一般漫长。对矿区的炮击过后,一声声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在厚重的碎石墙上再次响起,一块块碎石在火焰中被抛向天空,带着巨大的惯性砸向四面八方;大地在颤栗、天空在惊骇,战争之神的狂怒石破天惊
贺兰山重装部队发怒了,他们眼看着己方的两架直升机被凌空打爆,一贯嚣张的贺兰山基地重装部队彻底恼羞成怒,他们要用陆战之王的履带和战争之神的怒火把藏在矿区内部的蚂蚁们碎尸万段。
在战争之神的怒火下,那道厚厚的碎石墙被炸开了一个缺口,大地仍然没有停止颤抖,地面上的细小沙石仍在不断地跳动着、颠簸着、颤抖着;地上的野草在颤抖、路边的枯树在战栗,矿区里每一个人的心都紧紧绷了起来;他们分明听到了陆战之王的铁蹄声和咆哮声。
...
嘻嘻,开头重复了一段,剧情需要,这个草草知道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