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粹阁阁主?”看臣语堰两人动作,唐奉年瞳孔微凝,看长安点头才又道,“灵粹阁神秘无比,只晓其阁主是一绝世美人儿,不料今日本门主竟有此眼缘得以见到!”
“唐门主过誉,我灵粹阁向来不做黑心事,如今却遭人刺杀,中下唐门奇毒绝命散,不知唐门主做何解释?”长安摇头,声音冷清。
唐奉年眸子微闪,道,“本门主刚发过重誓,此毒我绝不知晓,定是某些不安分的肖小作祟!”
“不瞒唐门主,此人还有一身份,是小女子义兄名为薛尘。”长安转目落在沈清书身上道,“若非性命攸关,又与唐门有关,小女子也不愿以这般态度逼到府上!属下冒犯,还请唐门主见谅!”
“阁主说的哪里话。”唐奉年面色一沉,可还是要赔笑道,“我唐某身为门主,事后定当查清楚,还诸位一个公道!还我唐家一个清白!”
“小女子相信唐门主!”长安笑着把话题拉回,“刚才唐门主说的以毒攻毒,有几成把握?”
“四成!”唐奉年沉声道,“此法之前并无试过…可除了这个再没有其他方法!只能铤而走险!”
“唐门主既然说了,想必是有信心的,小女子自是不疑,只是小女子的义兄若死,唐门主那命在旦夕的女儿…可就有点危险喽!”
“你威胁我!”唐奉年拳头紧握,青筋暴露。
长安抿唇道,“在这之前,唐门主可是笃定此毒无解,让小女子的属下收尸呢!”
之前在府外的事情,她都尽收眼底,包括那些个暗中的人,想必清珞三人已有个结果了吧。思索到此,长安又开口道,“小女子义兄的毒,就劳烦唐门主了,小女子还有事便先行告辞,两位属下定当会保住唐小姐的性命,还望唐门主多多照顾!”
说罢,也不得唐奉年反应过来,便又飞身而去,不久后出现在城北陈府,果然清珞、清怜与清烟三人已在等待她。
“主子查到了!”属清烟最激动,看到长安顿时跳上前来,“主子果然没有猜错,的确是齐幕楠!”
“我们一路跟随那人,在城郊一处破宅里,看到了严宽。”清珞补充着细节。
听罢,长安面色阴沉,眼中晦暗不明。
那日在酒楼她话语的确携带威胁之意,可是没有想到齐幕楠竟然如此狠毒,直接下了杀手。但是他的毒是从何来?莫非,唐奉年投靠了东宫,还是说,唐门中有存异心之人?唐奉年不知道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一个疑惑接一个谜团的涌入长安思绪,让她一时有些烦躁,挥了挥手让几人退去,她想静一静。
想要杀薛尘的是齐幕楠,那么火烧薛府的幕后之凶又是谁?寻幽谷的杀手,唐门的毒,这幕后之人到底是齐幕楠一个,还是说有其他…
“主子。”
只是不待她思索个一二三出来,清怜便又闯入,打断了她的思绪,“公主府来人了…”
“公主府…”长安低喃。
宫中那些公主年岁还小,出嫁也早,并不曾出宫建府,那么被有公主府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齐萌,只是那只凤凰一直不屑于她,怎会派人来,莫非是想刁难她?
可下意识的,长安思绪却是飘到了祁生身上,想到上次在宫门外,齐萌看见祁生时的那一汪痴迷…
“何事?”想到此,长安开口问道。
清怜面色有些古怪,不过还是递出手中一本烫金大红请柬,道,“说是邀请您去做宴…”
“做宴?”长安不由嗤笑出声,把请柬打开,里边是一行行工整的小篆,绵柔而有力,不似出自女子之手,而那字里行间之意,说是上想结交长安,特地做了宴请她赏光,可在尾末却是特意点了一句,带着堂兄前去!
“坊间流传,长公主荒淫无度,真是名不虚传啊!”看完,长安把请柬扔进清怜怀中,冷笑道,“只是一面,这就把主意打到祁生头上来了…”
“那,可要回绝?”清怜翻开请柬,快速扫了一遍,目中古怪更深,却是不敢言。
“沈清书的事情迫在眉睫。”长安沉思了一番道,“回帖就说,义兄病重,正在求医,恐无心做宴。待它日义兄安康,定亲自设宴回请。”
“是!”清怜应声而去。
另则,皇城之内,也分内外城,又分东南西北,内城满是权贵,外城居住贫民。在外城之西,有一座破庙,佛像不见,终日为乞丐之所。
而此时的那座破庙之中,却是两个男子而站,头戴黑色斗笠,垂下的黑纱遮去面容。不是它人,正是齐幕楠与严宽二人。
“废物,那么多人都杀不了他一个!还让他跑回陈府!”听完严宽的禀报,齐幕楠开口骂道,眼中满是厉色。
严宽立马跪下,惶恐道,“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谁知道那薛尘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在数十人的围攻下,竟然还能活着逃脱。
“那是唐门绝命散,根本无解,那薛尘定当会死的!”说这话间,严宽满是自信。那绝命散可是他使劲手段弄来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可是在那些杀手每一个人的剑上,都涂上了的。
“就算他的真实身份出乎我们意外,可属下祸水东引,他们也只会寻上唐门,不会怀疑到殿下身上!”
“你当唐门都是傻子?”
齐幕楠猛地抬腿踹了严宽一脚,让他还未好利索的内伤,又添一层。可其人却是不敢反抗,只身体伏地,瑟瑟发抖。
“好一个薛尘,一个薛长安!”齐幕楠双手握紧,咯吱直响,“薛尘是薛长安义兄,身属灵粹阁,那么薛长安的身份定当也不简单,或许跟灵粹阁也有干连…”
“怪不得她一介女流能在皇城立足,还跻身与权贵之列!”
“怪不得她那夜突兀消失,完好而出!怪不得她在皇城中如此神秘…”
回想起一幕幕,齐幕楠的脑子突然开窍,开始猜测长安身份不薄,突兀的有些懊恼自己太过心急,对薛尘下手。只是这一切事情做都做了,没有返回的余地,只有冷静面对。
那么,薛长安是否也怀疑这一切是自己做的呢?齐幕楠的思绪定格在这个问题之上。
“殿下,接下来要怎么办?”看齐幕楠不说话,严宽小心翼翼的又开口。
不知想到了什么,齐幕楠那阴沉的脸突然化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纵使她猜到又如何,我是当今二皇子,皇权在上,她能奈我何?就似上次宫中差些失身,她不一样装作不知。”
“是个聪明的女子,可她的聪明在皇权之剑下,不堪一击!”思索到此,齐幕楠重重吐出一口气,本来那压抑的心情瞬间全无,挥手让严宽起来,又吩咐道,“去善后吧,清洗的不留丝毫痕迹!”
“属下定当不辱殿下使命!”严宽一怔,随即抱拳领命而去。
独自一人的齐幕楠,在破庙中待了许久,一直到天色暮迟,却是没有回宫,而是去了公主府。
而在唐府之中,唐奉年的解毒之法的确有效,沈清书的伤口不再腐烂,反而有了愈合的痕迹,只是其人依旧深度昏迷,苍白如纸。
而唐芝芝在清栾为她扎了几针后,已经醒来,脖劲处的银针已经拔出,只是多了一朵如樱花般的红色花朵,为其人添了几分妖曳。
“待他性命确切无忧,我定当会为唐小姐除毒!”清栾淡笑着道,她依旧不信唐奉年。
她的毒现今并有解药,可她却能控制,把所有毒素收到了脖劲里那朵花里,让她如常人一般,但是却只能暂缓一月,不过那时,想必她的解药已经研制出来。只要沈清书无事,唐芝芝自然无恙。 美人谋之策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