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沧流笑了笑,“你们师傅被小爷揍的跪在地上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呢。”
“你认识他们?”
“别误会,小爷可不认识他们,两个叛国,贼,有什么好认识的。”沧流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摆摆手,“他们是真的叛国,还记得几年前有个村落被蛮荒国的人洗劫一空的事情吗?就是她们在后面捣鬼,要小爷说啊,这种人死了最好,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没有被判死刑。”
那男女两人对视一眼:“口出狂言,不怕死就继续说,可惜你这张嘴,再也不可能说话了。”
“就这两个祸害,他们师傅都不愿意要他们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是东西,竟然能在朝廷的手下保住他们,真是这么多年的饭都白吃了!”
潋滟指尖触上匕首:“原来如此。”
“那确实是该死。”
电光火石之间,死人交手,那两人极为默契,一看就有多年的经验,招式步步紧逼,十分强势,招招都是杀人的功夫,若是今天只有潋滟一人在此,确实是要吃大亏。
那男人一刀砍下来,潋滟将匕首横在面前,却忘了这具身体即便是有她的灵魂,却是没有她的力道,那一刀竟然直接砍得她一个膝盖不得不跪在地上,以此平衡身体。
正被那女人缠住的沧流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一剑穿喉,只是一瞬间,那女人便倒在了地上,连临死前的遗言都来不及说,只剩下双眼瞪大,看着沧流,满眼都是恐惧和后悔。
男人见状怒吼:“娘子!”
若是旁人,潋滟或许会有些同情,可现下这两人只是让潋滟觉得作呕。
那些无辜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他们是去亲人的时候,肯定和他一样伤心,想到这里,潋滟猛地转动匕首,狠狠朝着男人的刀砍了下去,那把刀竟然在瞬间被劈成两半。
“这是……”就在男人终于看轻匕首之后,双眼瞪得老大,一把长剑穿胸而过,
他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有这把匕首,又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鲜血从他嘴里涌出,说不出一句话。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奋力爬到女人身边,靠在一起咽了气。
“美人儿,小爷是不是很厉害,这回该知道小爷的厉害,不赶小爷走了吧。”沧流得意的看着潋滟,全然没有一丝杀人过后的紧张。
潋滟反复看了看手中的匕首,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兵器竟然能够如此轻易的砍断那男人手中的大刀,不由得又怀疑起来,那个常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还有若是论交情的话,他们的交情也不深,且是常先生救了她几次,又怎会将如此神器轻而易举的送出?
“想什么呢?小爷跟你说话呢,现在还嫌不嫌弃小爷?”沧流不满的看了看潋滟,这个女人难道不觉得他刚才的样子很帅吗?难道他奋不顾身的过来救她的样子很帅吗?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潋滟这才被沧流拉回思绪:“那你要我怎么夸你呢?业务能力强,杀人不如麻,杀人不眨眼,不愧是有经验的杀手…”
“停!”沧流简直被气笑了,“你这是夸人的样子吗?可是救了你,而且小爷现在还是你的合伙人,帮你赚钱的人!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潋滟沉思了一会儿:“多谢。”
沧流又炸毛了。
为什么听见这个女人说谢谢比听见她损他还要别扭!
潋滟蹲下就去搜那男人的身,这两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要来杀她。
“你这个女人,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在男人身上乱摸,不知道男女有别吗?”沧流刚想扒开潋滟自己来。
潋滟已经搜出一张带血的文书,拿出自己怀中的那一张一对比,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也是去洪城,目的跟他们一模一样,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少一个人就少一个竞争对手,到洪城之后反而更不好下手。
他们这种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之后,朝廷觉得可以用,也不用担心逃跑的人。
跑了再被抓回来,就是直接处以死刑。
沧流挠头,一个地方只有两个名额,朝廷用于流放的地方只有三个,那就是说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两个人。
不过也是这两个家伙倒霉,送上门来,也不知道那两个流放犯是谁,这么好的运气,白白就少了两个对手。
两人又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确定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于是将尸体草草的拖到路边,这里地势偏远,一般没人来也不至于吓人,他们也不配入土为安。
又走了整整三天三夜,换了五匹马,两人终于到了洪城。
洪水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因为是流放犯,也没人来接,也算是发大水发出经验来了,进城的地方有船,划船的是洪城衙门的衙役,让他们出示了文书,便载他们进去了。
这是潋滟第一次直观的面对洪灾,从前兄长去洪城治水,一去就是整整一月,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显而易见的疲劳。
不过那是她很小的时候了。
后来她长大了一些,就跟随父亲去了军营,再后来回来的时候也很少了。
“这…还算是城吗…”沧流有些呆了,这究竟是怎样的灾难。
是的,身临其境,那种绝望和恐惧还有悲伤一涌而上。
房屋被淹没得只剩一个尖,水面上飘散着木块,还有各种各样的家具,昏黄的水看不见的,但是能知道,它刚来这里的时候,给人们带来了多大的恐惧。
又往前走了走,一个东西慢悠悠的飘在水面上,等到那东西近些的时候,一股腐臭味直接就钻进潋滟的鼻子。
“是尸体。”潋滟冷声。
洪城的夏季比边城要早上两月,泡在水中的尸体腐烂的很快。
像这样死在水中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
衙役只是轻微蹙眉,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这怎么回事,怎么还能有尸体随便漂!”沧流捂住鼻子,苍了天了,这都是什么事!
“你们外来的肯定不知道吧,若不是我们已经打捞过,你们刚进城就能看见,到处都是死去的动物。”衙役冷笑,“流放犯肯定是杀过人的吧,这点场面算什么?何必装得这么惊讶。” 重生狂妃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