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薇也知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但是现在脑子里还是经常都会想起来,也能让自己找到更多的方法来解决,让以前发生的事情不会再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所有的希望她原本都是靠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的,不过当意识到他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储位上的时候,她便是知道所有的事情还得自己扛。
要的不过就是他身边的这个位置,好在这场交易也没有让自己吃亏,不然依着她的性格,只怕也是会待着徐府不走的。
“你说的跟你什么都知道一样,只不过事情都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所以你才能这么轻松的说出来,可你知道么?”徐白薇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就是从别的地方发出来一样,当她抬着头见着他的时候,他的视线锁在她的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感觉到自己被他给迷住的,想着不顾一切的靠在他的怀里,他就是自己的避风港,可她意识到,他们不过就是一场交易的时候,又是慢慢的舒醒过来。
“有时候当你遍体鳞伤的时候,那碎掉的心,再也无法复原,身体装的似乎也不是什么豪情壮志,不过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仇恨,他们如同一根根的刺在你的身体里钻来钻去,有时候让你无关痛痒,有时候又是叫你几乎都要疼的窒息,”她又是顿了顿,“那种感觉你不会明白。”
是呀,徐白薇你和他说这些做什么,前世的事情他都没有经历过,也没有同你一起走过,他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上背负了多少,又怎么会知道现在的你,涅磐重生后,变得是多么的冷漠。
他不会明白,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就算是没有得到应有的那些权利,没有坐上储君之位,可这些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喜欢浪迹天涯,喜欢和那个叫韩思雅的女子在一起,就算是他们粗茶淡饭,他也过逍遥自在,又怎么会留恋这些浮华的乱世生活呢。
看似是一场交易,对于徐白薇来说,就仿佛是在过着两个人的人生,他的世界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进不去的,也没有想着要进去,而她的世界,他也不会低头来看看,哪怕是打开一道门槛,他也不一定愿意进来。
从一开始,这或许就是一个错误,也正是因为这个错误,让她得到了从五皇子面前有了喘息的机会,游戏才刚开始,自己自然也是不会退缩的。
秦奕麟见着她的视线有些冷淡的从自己的脸上扫了过去,不知道为何,心里的某处好像被某种重物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疼的厉害。
她到底是在想什么,到底以前经历过了什么,为何有时候明明在他的面前是微笑着的,却看上去也是那么的悲伤,明明刚才也是她胜利了,为何还丝毫都没有满足的快感。
他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有些冰凉,却也是柔软的,想起第一次见着韩思雅的时候,是她主动伸出手来牵着自己的,那时候的他刚才这个纷扰的京城离家,远在他乡,说是去放松心情,实则是拜师学艺,当然更重要的就是找到二皇子。
韩思雅的手不如她这般的干净柔软,因为一直都是体弱的缘故,她时常都是要跟着师父上山采药,有时候一去就是一整天,每天还得坚持练武,为的就是能让她的身体多坚持几年。
在没有遇见秦奕麟之前,她也是爱笑的,第一次见着秦奕麟的时候,就被他给深深的吸引,她时常都问他,自己什么都不会,还是一个病秧子,你可是喜欢?
秦奕麟便是这样拉着她的手,很诚恳的告诉她,傻丫头,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秦奕麟最心爱的女子。
却没有想到这次见面竟然成了人鬼殊途,那份感情依然在他的心里,他也有些自责,在她来京城的那段时间,自己的心里居然还想着徐白薇。
“娘子你听我说,不管你到底和他们有什么仇恨,都得告诉我,我别的本事没有,可是在报仇的这件事上,我绝对是很有经验的,就那范美娴呀,我看着她就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人生气,让你的身子受苦受累的,夫君我可是会心疼的。”
“你就知道耍嘴皮子,若是把你哄女孩的这番心思放在你的正事上,或许你现在也不会是别人口中那个游手好闲的浪子,却成了万人敬仰的太子了。”
秦奕麟却是撇撇嘴,“当太子有什么好的,你看看现在宫中的那些人斗得你死我活的,其实到了最后也就是父皇的一句话,我呢,现在就是想要把心思都放在我母妃的事情上,”他又是抬起她的下巴,她再次对上他的眼睛,“当然还有你。”
徐白薇不知道他说的可否是真的,听着倒是很真诚,想要问问他,那你把我放在心里了,那韩思雅还占了多少?
可是这样的话到了嘴边,自己却也是问不出口的,作为一个聪慧的女子,过去的事情不必念念不忘,更何况原本就是他们认识在先,又是有了婚约在先的,说到底还是自己对不上韩思雅。
又何必还和一个死人较劲呢。
“我可不知道你说的是否是真的,不过呢,我倒是愿意相信你一回。”
他又是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不信你自己听听,我这里在说着呢。”
徐白薇已经是被他说的面红耳赤,也不知道到了他的面前以后,怎么就变得那般的羞涩,赶紧转移话题,“你说今天给安平郡主闹了这么一出,现在她不会还傻乎乎的待在宫里吧?”
“安平呢虽说是刁蛮了一些,但是她也是一个很执着的人,我觉得呀这会儿她应该是气呼呼的就跑去娘家人那里哭诉,说在王府我们对她怎么怎么不好了。”
“只怕不会说你,只会说我一个人。”
秦奕麟刮了她的鼻尖一下,“那可说不定呢。” 嫡女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