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征主演的这部电影,是一个青年的成长史。从青葱校园到步入社会,从青涩稚嫩到成熟稳重。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时长,讲述了一段爱而不得的悲剧。
电影结束,许惟仪发觉自己的眼眶都湿润了,脸颊有几道泪痕。旁边的人递过来一张纸巾,她说了谢谢,赶忙整理自己的仪态。
“许惟仪,你看个电影都会哭。”
她转头,是几年不见的班长大人,“你也喜欢这种电影?”
“看来这部戏没投资错,既能赚人钱,又能赚人眼泪。”慕靳然又拿了一张面巾纸递给她,“你喜欢肖征?”
许惟仪擦了脸,又擤了鼻涕,“肖征是我偶像。”
“看出来了。”上次通过电话后,慕靳然就加了她微信,她的朋友圈都是肖征演唱会上的照片和视频。
“你现在还搞娱乐项目?不做律师了?”许惟仪问。
“总裁是副业,律师才是我的主业。但是,必须搞好副业,才有精力做主业。”慕靳然职责分明,想做什么也很清楚,“对了,一会有个肖征的小型见面会,你要不要去?”
“真的吗?在哪?我可以见到肖征本人?”许惟仪有些激动。
“就在隔壁,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慕靳然起身,理了理大衣,招呼她跟上来。
许惟仪参加完肖征的见面会之后,说不出是惊是喜。
她追了三年的偶像,参演完最后一部电影打算要退圈了。他还遇到了自己的爱情,一个包容他,宠溺他的人。
一想到全世界的女人都得不到肖征,许惟仪的心里就平衡了。
慕靳然把她送到了小区楼下,看她进了大厅才离开。
叶景寒做了几道菜,还煮了猪肉水饺,正准备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刚好许惟仪推门进来。
“辛苦你了,这么丰盛。”许惟仪把包挂起来,想去卧室先换件衣服,被叶景寒拉到了餐桌。
床上有他提前准备的惊喜,还不想让她这么早就看到。
“先吃饭,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叶景寒帮她拉开椅子,倒了一杯香槟,“新年快乐,许惟仪。”
“新年快乐!”许惟仪浅尝了口香槟,盛了碗水饺吃起来。
叶景寒不停地给她夹菜,面前的盘子都堆成小山了,许惟仪看着他:“你也吃,不用管我。”
“我当然要先把你喂饱。”叶景寒今天新学了道菜,第一次做,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催着许惟仪尝尝。
“很好吃。”许惟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心里有事想说,所以什么也吃不下。
“是我做的菜不合胃口吗?你想吃什么,我现在给你做。”叶景寒拉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手指冰凉。
许惟仪做了个深呼吸,顿了几秒,还是开口:“叶景寒,我们结束这段关系吧。”
“什么意思?”叶景寒心里“咯噔”一下。
“我想结束了。”
“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我可以……”
许惟仪打断了他的话,“是我的问题,你做得很好,谢谢你这几个月的照顾。”
叶景寒松开了她的手,一整杯香槟喝下去,面色阴沉道:“慕靳然回来了,所以你看不上我了?”
“我跟他没关系。”
“今天晚上谁送你回来的?我都看见了,你们俩还恋恋不舍地在楼下告别!”叶景寒话越说越重,握着酒杯的手背也暴起了青筋。
许惟仪并不想跟他吵架,但至少也要说清楚,“见面会结束,外面下雪,我打不着车,他只是顺道送我回来。”
“就这?”
许惟仪咬了咬唇,看来好聚好散是不可能了,她也有质问的权利:“廖佳期呢?你跟廖佳期什么关系?青梅竹马、未婚妻还是你某个前任?”
“我跟她没关系!”叶景寒手里的杯子都快被捏碎了,压抑的怒火一点点上升。
许惟仪倒是冷静了下来,淡笑了一声:“你有多不信我的话,我就有多不信你的话。”
“许惟仪,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说气话?”
“我们的开始,本来就是一个错误。说难听点,当初就是为了一己私欲的一场金钱交易罢了。既然现在都没了价值,干脆结束吧。”结束这场婚姻,结束这段感情。
两个人坐在餐桌前许久都不说话,就这么僵持着。
等到饭菜都没了热气,叶景寒才缓缓开口:“好,我同意。”
许惟仪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买手机的钱我存在里面了,你应该也收到了短信通知。”
“离婚协议书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我现在就可以签字。”叶景寒也从口袋里摸出张银行卡,“房子给你,我明天会搬出去,我只想要那辆车,卡里有二十万,当我买了。”
拿到对方给的银行卡,许惟仪从茶几抽屉里找出离婚协议书,顺带连笔一起递给了叶景寒。
他丝毫没有犹豫,潇洒地签了自己的名字,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那一刻,许惟仪的心也落下了。
她一夜未眠,他一夜未归。
Plus酒吧。
这是自叶氏破产之后,叶景寒第二次来这里。酒保不知道已经换了几波,但这个新来的,很有眼力见。见他杯子空了,就会过来主动倒酒。
蒋承言刚吃完年夜饭,就被叶景寒一通电话叫了过来。
“喝什么?”酒保问道。
“给他苏打水或者柠檬水。”叶景寒在酒保给蒋承言倒酒之前阻止了,他已经喝得半醉了,蒋承言还要开车,不能喝酒。
“大过年的,你俩吵架了?”蒋承言看他一副情场失意的样子,问了也不说,又猜测了下,“你俩分手了?”
“我们离婚了。”叶景寒杯子的酒一口闷下去,酒保又过来倒了一杯。
“离婚?”蒋承言也很懵,“你们俩在一起才多久,什么时候结的婚?”
“不重要了。”反正离婚协议书他都已经签过字了,把手搭在蒋承言肩膀上,语气严肃道:“我答应你之前的提议,那三十万就当我入股了。”
“真的?你想好了?”之前可是求了叶景寒多少次都不同意,早知道失恋还有这功效,他巴不得这位爷早早失恋呢。
叶景寒半醉半语,一会说自己太窝囊没本事,一会又说许惟仪不识抬举没眼力。后来蒋承言把他弄上车,还听到他哼哼唧唧哭了起来。
车子停在蒋承言的公寓楼下,贺昕尧正好拨了视频过来:“别误会啊,我不是特意跟你说新年快乐的,纯粹是为了我妈的红包。”
“嗯。”蒋承言扫了眼为情所困深夜买醉的叶景寒,关了车里的音乐,郑重其事道:“贺昕尧,我们不合适,我也不想再因为双方父母的关系跟你继续下去。我有喜欢的人,可能现在婚姻大事我还没有别的选择,但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你的未来……”
话没说完就被贺昕尧挂断了视频,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
“亲爱的老妈,您刚刚听清楚了吧?人家程艳有喜欢的人,你就这么想让自己女儿上赶着?”贺昕尧是被迫跟蒋承言视频的,而且还是在饭桌上,爸妈都在,手机外放。
“你是不是跟承言闹别扭了?”贺妈对于这门亲事,那是十分满意,怎么都不肯死心地撮合着。
“没有啊,我俩压根不熟,所有联系和互动都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公开透明。”贺昕尧捏了块肉塞进嘴里,低头发着消息,跟许惟仪吐槽狗程艳的行为。
“你洗手了吗?什么时候吃饭这么没规矩了?这以后要嫁到别人家,不得说我们没教养好你。”贺妈拿筷子敲了下贺昕尧的手背,把餐具推到她面前。
“那我结婚就是去别人家表演大家闺秀的?”贺昕尧反驳道。 亿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