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五年前,安嘉禾成熟了不少。曾经的他带着学生气,而现在,他更像一个男人。
安嘉禾看到林森和苏陌的那一刹那,愣了愣,旋即笑了起来:“苏陌,你回来了。”他当初也曾从苏叶口中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离婚的故事,现在看来,他们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什么时候,自己和叶子也能回到当初?
苏陌放开了苏叶,擦干了眼泪,淡淡一笑:“安嘉禾,你来了。”
安嘉禾走进了病房,低声说:“我每天都会来看叶子。”
说完,他走到苏叶面前,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笑着说:“叶子,我今天买了你最喜欢的那家纸杯蛋糕。”
苏叶终于有了反应,淡淡一笑:“谢谢。”
那一瞬间,苏陌又觉得苏叶恢复了正常。
安嘉禾把纸杯蛋糕从袋子里拿了出来,递给了苏叶,她接了过去,吃了起来。他,则静静地看着她,眸中是满足的笑意。
苏叶吃完纸杯蛋糕后,安嘉禾拿出纸巾细心地替她擦拭,神色温柔。
安嘉禾开始轻轻地替苏叶梳起了头发,编了两个麻花辫,安静的苏叶,终于有了一丝生气,就像当初青春正好的时候。
最后,苏叶沉沉地睡下了。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苏陌五味陈杂。她呆在这里快五年了,日复一日地下去,没有尽头吗?
苏陌很想念曾经那个善良纯洁的苏叶,而不是现在这个安静得让人害怕的苏叶。
在医院门口,安嘉禾对苏陌说:“医生说叶子或许会很快清醒过来,或许一生都不会。”
苏陌问他:“安嘉禾,你打算怎么办?”
安嘉禾笑了笑:“叶子是我这一生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无论是好还是坏,我们这一生都是紧密联系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苏陌看了安嘉禾一眼,点了点头。幸好,苏叶还有安嘉禾,还被这个世界予以一丝温柔以待。
回到林宅,苏陌情绪不太好早早地上床休息。
林苏儿一脸担心:“爸爸,你是惹妈妈生气了吗?”
林森拍了拍女儿小小的脑袋,笑着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除了爸爸以外,我想不到还有别人能惹妈妈生气啊。”
“爸爸没有惹妈妈生气。”林森抱起女儿,缓缓地说:“妈妈今天见到了她姐姐,所以情绪有些低落。”
“妈妈见到姐姐应该高兴啊,怎么会不开心呢?”林苏儿睁着一双大眼睛,一脸疑惑地问。
“因为妈妈的姐姐生病了。”
林苏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妈妈会难过。爸爸,你快去哄哄妈妈吧。”
苏陌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然而林森知道她没有睡着。他脱了外套和鞋袜,上了床,从身后抱住了她。
“苏陌,已经发生的事情,再纠结也没有用处。”林森缓缓地说,“你与其在这里难过,还不如多抽些时间去陪陪苏叶。虽然听起来残忍,可是我觉得苏叶现在这个样子是最好的状况了。如果她清醒过来,又得面对苏正死于她车轮之下的事实,更痛苦。”
“可那只是一场意外。”苏陌很不甘心,“苏叶应该原谅自己。”
林森低声说:“苏陌,人往往原谅他人容易,却无法轻易原谅自己。”
他的话不无道理,苏陌忍不住往他的怀里靠了靠,低声的哭了起来。
林森轻轻地拍着苏陌的背,想要安慰,又住了口。其实,用哭泣把不良的情绪发泄出来,会更好。
苏陌想了很多,自己身边的亲人似乎就没有一个人好过。八岁那年,妈妈就离开了自己。肖昂本来安然平静的生活,却因为自己瘸了一条腿。苏叶精神失常,苏铭垂垂老矣。自己给林森带来的痛苦大过幸福,就连苏儿,也因为自己的执拗,缺失了这么多年的父爱。或许,自己真的就像舅舅曾经说过的那样,是一个灾星?
过了很久很久,苏陌突然低声说:“林森,我会补偿你。”
“嗯?”林森淡淡地说:“苏陌,为什么要补偿我?”
“我似乎没有让你幸福过。”苏陌缓缓地说:“从开始到现在,给你带来的痛苦都是大于幸福。”
林森想了想,说了一句:“还好。”这十年,他得到过她,又失去过她,如今又失而复得,兜兜转转间,的确经历了很多痛苦,但也有很多幸福。
“林森,我知道,过去时我太任性了。对你最大的亏欠就是,竟然让你缺失了苏儿生命里的这些年。”
“的确。这不仅是你对我最大的亏欠,也是对苏儿最大的亏欠。”林森点了点头。这五年,是他人生中最为痛苦的日子。他没有感受到女儿的第一次胎动,没有见到女儿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样子,没有听到女儿开口说第一次话,也没有陪伴女儿迈出第一步步伐……满是遗憾。
“林森,我想补偿你。”
“怎么补偿?”
苏陌摇了摇头,低声说:“我还没有想好,你有什么想法吗?”
林森略一沉吟,低声说:“苏陌,到上面来……”
“啊?”他这句话,让苏陌听不太明白。
“我是说,你上来。”林森在苏陌的耳边低语。最好的补偿就是,她再为自己生一个可爱的孩子,从第一步开始,他就紧紧陪伴。当然,他现在还不想说出来,只是做出来就好。
从林森那双不安分的手中,苏陌终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他想要的一切补偿,她都愿意给予,更何况她也是喜欢和他的床笫之欢的。
苏陌的双手攀附上了他的胸膛,开始解着他的衣扣,她的手触碰到的肌肤,瞬间燎原。
林森发现,她的身体比五年前还要让自己迷恋。
五年前的苏陌,很瘦,浑身都散发着少女的气息。而现在的她,似乎稍微胖了那么一点儿。她的胸,因为生过孩子,变得更大更柔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蜜-桃成熟的少妇妩媚气息,让他欲罢不能。
“苏陌,你快点儿……”不知道为何,这句话就从林森嘴里脱口而出。
有些事情是需要熟能生巧的,曾经的苏陌跟林森要好,所以知道他想要些什么。而现在,分别了这么久,动作明显不够熟练了。她想听他的话,动作快一点儿,却拉不开他腰间的皮带。
“唔……笨女人。”林森忍不住,翻身把她压倒身下,抓住她的手,伸向自己的腰间,拉开了他的皮带,“记住,是这样的。”
这似曾相识的话语,林森以前说过。那时候苏陌不过刚经历人事,所以不懂。他没有想到,今天还得再教她一次。这个女人,真的生一次孩子以后,把什么都忘记了吗。
苏陌紧紧地抱住林森,低声说:“我记住了。”
她此时双眼微闭,脸微红,实在是诱-人至极,林森再也隐忍不住,进去了她的身体。
苏陌在他身下,承受着他的激情,低声呢-喃。一时间,她心中的低落都被尽数赶走……
第二天清晨,林森醒来的时候,苏陌已经不在床上。不用细想,也知道她是去厨房替自己和苏儿准备早餐去了。
林森靠在枕头上,嘴角上扬,笑了起来。昨天晚上的苏陌,似乎真的是极力想要补偿自己,所以格外地热情和听话,让他欲罢不能,身心愉悦。
这样听话的苏陌,让他感觉很好,林森实在是喜欢这样的感觉,他忍不住想要把跟苏陌复婚的念头再往后推一推。因为,他有些担心,复婚后的她,又会被偏爱得有恃无恐。所以,他想多享受一下现在的感觉。
“爸爸……”门被林苏儿推开,她冲了进来,爬到床上,扑进了林森的怀里,给了他一个甜甜的早安吻。
林森也亲了女儿一口,笑着说:“苏儿,早上好。”
“爸爸,妈妈让我来叫你起床吃早餐。”林苏儿笑着说,“宝宝都起床了,爸爸也不能偷懒哦。”
“当然。”林森拍了拍女儿的小脑袋,笑着说,“你去告诉妈妈,爸爸马上就起床了。”
“好嘞。”林苏儿抱着林森,又亲了他一口,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出了房间。
林森看着苏儿的背影,心中无限柔软。他现在,有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可爱的女儿,真的很幸福。
林森洗漱完毕以后,来到了餐厅。苏陌早已经把早餐准备好,放在了桌上。
早餐很简单,是苏陌亲手做的鲜虾小馄饨。林苏儿大口地吃着,还不忘夸奖一番:“实在是太美味了,妈妈,宝宝最喜欢你做的小馄饨了。”
苏陌笑了笑,摸了摸女儿的头,“你喜欢就好。”
“我当然喜欢了。”林苏儿一只小混炖在口,忍不住转过头问林森,“爸爸,你喜欢吗?”
林森点了点头,“还行。”他喜欢,这是他期待中的幸福味道,怎么可能不喜欢。
吃过早饭后,林森和苏陌送女儿去幼儿园。
车上,林苏儿突然说:“爸爸,妈妈,你们带我去游乐场好吗?”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游乐场?”苏陌忍不住问,毕竟前些天她才带女儿去过。
“落落说,她爸爸妈妈经常带她去游乐场,那里可好玩儿了。”林苏儿低声说,“上次我摔倒了,还有好多没有玩儿过呢。再说,我想爸爸也去。”
“好啊,苏儿。”林森笑着说,“这个周末,爸爸妈妈就陪你去游乐场,怎么样?”
“欧耶,实在是太好了,爸爸妈妈要陪我去游乐场了。”林苏儿兴奋得大叫起来。孩子的世界真的很简单,很容易快乐起来。
林苏儿吻了吻林森和苏陌的脸颊,跟他们挥了挥手,便一蹦一跳地入了园。
回到车上,苏陌正想说话,手机就响了起来。
苏陌接通电话,淡淡地说了一句:“郭倩,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郭倩有些急切,“苏陌,肖昂出了车祸,我想应该告诉你。” 前夫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