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刚好是她去世纪念日。”
“你们这几天在冷战?”
江曼抬起头羞愧的想要说些什么可却不知如何开口,低头喊了句:“奶奶。”
“小曼,我知道傅瑾平日里有诸多做的不好的地方,但还是请你一定要答应奶奶给彼此多一点时间,去相互了解。”
江曼看着奶奶殷切的话语,不敢确定的回答道:“时间真的消除彼此的隔骇,使双方更进一步吗!”
奶奶真切的注视着江曼:“只要你愿意。”
就这片刻的信息量已经大到可以使江曼的脑子瞬间爆炸了,曾经的傅瑾、现在的傅瑾,终于知道为何如今的他如此这般不近人情,这一切原来都是有缘由的。
心底突然有一点点心疼,对于他的这般遭遇,爱情总是让人在伤害里更加悲痛。
故事讲完,傅瑾已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右胳膊粉碎性骨折打了石膏,好在医生说并无大碍。
只要平日里多加修养,注意别沾水,过几日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这,大家连忙将悬着的心放下,江曼赶紧催促奶奶回家休息,告诉她说这里有自己就可以了。
第二天清晨,傅瑾缓缓睁开熟睡已久的眼睛。
依稀记得,那天是恬烟的忌日,奶奶打电话过来质问他为何与江曼吵架导致她离家出走,当即猜测准是江曼向老太太告了状,愤然挂断电话开车前往墓园。
天空中飘落着小雨,墓碑前的女孩笑的灿烂如花,空旷无人的墓园里,傅瑾独自喝着酒伸手摸向冰冷的照片。
再也不是触手可摸的人了,那熟悉的温度、气息、如今全被埋在了土壤里。一开始傅瑾始终坚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有尸体也无从打捞了。
“恬烟,你究竟是死是活。”傅瑾一遍遍的问到……
却无一人回应,雨越下越大喝醉酒的傅瑾驱车上了高速,后面发生的一切无从知晓。
这会儿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胳膊也抬不起来,硬生生被人撕碎了的感觉。房间里的窗帘拉的看不见一丝阳光。
忽然发现床边有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江曼,双手将头埋进臂窝,散落的头发将脸部完全遮住,自离家出走之后,她好像比以前更瘦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
傅瑾因为疼痛,痛苦的闷哼一声。床边的人醒了,江曼揉揉自己的眼睛想要更加清醒一些,发现傅瑾已经醒了:“你终于醒了。”
傅瑾不愿多说什么,虽然有很多疑问,但他不想问她尤其那个人还是江曼。
江曼像是知道似的,也不等他先开口,自己自言自语起来:“你出车祸了,身上有多处擦伤,胳膊粉碎性骨折,不过医生说并无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也不管他是否在听江曼一连串一股脑全抛了出来。
傅瑾上下打量着她,江曼又说道:“奶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稍后打电话告诉她你醒了。”
末了又加了句:“等一会儿吃早餐。”
说完立即转身走出病房,出去买早餐了。
傅瑾挣扎着想要坐起,却浑身使不上一点劲,无奈作罢。
待护士进来换药,才半天吞吐到想要坐起来。
等江曼进来时才想起自己临出门前忘记把窗帘拉开了,可这会儿室内一片明亮,是傅瑾自己下床拉开的吗?
看向床上的傅瑾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苍白的脸色,几天没刮胡子到显得更硬朗沧桑了些。
江曼把刚买来的清粥递向傅瑾:“吃点东西吧。”
傅瑾冷漠的拒绝,斜着眼冷冷的看着江曼……
“放心,没有毒,不信你看。”说着要了一小勺递进自己的嘴里,完了还不忘吧唧吧唧嘴笑着说道:“真好喝。”
这一动作之后的傅瑾已不能用冷漠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对眼前人完全的不理睬。
江曼也不管他是如何看待自己,将盛好的粥放在他眼前。
“爱喝不喝,我走了。”
说完拎起包包走人。
傅瑾一时语噎,心里叫嚣的埋怨着为什么打石膏是右手,待江曼走后用不熟练的左手一口一口将粥喂进嘴里。殊不知江曼其实根本未曾离开,站在门外偷偷看着傅瑾慢慢吃饭,偷偷笑着。真是活要面子死受罪,到这时候了还那么多讲究。
江曼先回了趟公司安排好了相关事宜,在回家路上打电话告诉陈妈去买些牛骨头,她要煲汤,陈妈连连允諾,少爷这次出车祸的事情说不定是好事呢,夫人要回来了。陈妈高兴地挂断电话。
这边的江曼又将电话拨给了奶奶,告诉她傅瑾已经醒过来了。
回到家里江曼赶忙收拾煲汤、做菜,收拾了几件傅瑾的换洗衣物带上了刮胡刀,提了满满一壶汤再次来到了医院。
傅瑾明显对再次前来的江曼感到疑虑,这时有医生前来查房:“你是病人的家属吧。”医生望着提了大包小包东西的江曼问道。
“是,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要记得多给病人擦拭身体保持清洁。”
由于,傅瑾此刻还下不了床,也就洗不了澡只能靠湿毛巾解决了。
待医生走后,江曼二话不说拿起毛巾进入卫生间,拧了一条湿毛巾就走向傅瑾:“不需要,我自己来。”说着想要从江曼手中夺过毛巾无奈身体不协调,左右摇摆。却也没能顺利拿过毛巾,倒在了床上。
江曼乐呵呵的笑着,傅瑾的脸愈发变黑了。
江曼拿着毛巾一点点擦拭着从眼睛到鼻梁再到上半身,期间傅瑾一直闭目养神不曾说一句话,到了该清洗下半身的时候,反倒是江曼愣住了。思索片刻,心里自我暗示,他只不过是个病人,没有关系。
一把想要扯过他的裤子,傅瑾顿时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江曼,江曼一脸的生无可恋大写着:“我也不想啊,可有什么办法,是医生要求的。”
“我自己来,拿毛巾过来。”见傅瑾对自己并没有像往常般冷嘲热讽,江曼把自己手中的毛巾递给傅瑾。
“有人在,我不好意思。”说完这句话江曼都能看得到傅瑾脸上的不正常像是有一丝窘迫还有一丝的害羞。
一定是我眼花了,江曼便转过身一边摇摇头,用双手拍打着脸部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刚听到的不是真的。
收拾好一切,江曼打开自己煲的汤盛好两碗,把炒好的小菜依次摆开:“吃饭吧!”
也不等傅瑾开口,自己先吃起来了。
“究竟谁才是病人?”江曼正大口将菜喂进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嘟囔道你不是很强凡事都要自己来吗
傅瑾气结……左手拿起筷子企图去夹菜可始终夹起来掉下去,反反复复好几次要么只能加一点要么干脆加不到。
江曼见时机成熟,端起汤拿起小勺就往傅瑾嘴里送:“张嘴。”
一开始傅瑾很不习惯这种吃饭方式,总是板着一张脸,看着江曼严肃的表情像是教训小孩子一般,心里更不是滋味。
可又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和之前大不相同,慢慢的变得更容易接受。
这段时间以来,江曼每天早上先回公司在回家里煲汤然后跑到到医院,成天的医院、公司、家里来回跑晚上就住在了医院。
这天夜里,江曼实在困得不行就趴在床边小睡了一会,迷糊间感觉有什么碰到了自己一睁眼,看见傅瑾伸在半空中的手:“想要喝水了吗?”江曼赶忙起身,身上的毛毯盖掉在了地上。
何时盖在身上的毛毯呢,江曼看向傅瑾
刚想要说一声:“谢谢!”没等说出口,傅瑾先说话了:“回去睡吧!”一时间分不清是关心还是抱怨。
“我不累的。”江曼让自己尽量表现得更轻松一些。
“我是说我已经差不多好了,不用有人每天陪着。”
知道你快好了,你再不好,我都要不好了,江曼打着哈欠连连说着。说完两个人互相对视,无声之间,两个人都诧异为何如今说话像朋友这般自然。
但又都不好意思说破,相视一笑,早点睡吧,互道晚安。
一周之后,傅瑾伤势逐渐趋于好转但是胳膊上的石膏暂时还不能取下,这天江曼和傅瑾收拾好东西回到别墅居住。
回房间后,傅瑾拿着浴巾进入浴室,赶在浴室门关上之前江曼挡在门上,傅瑾眼里带着一丝丝好奇和探究之意看着江曼。
江曼伸出的手停顿在空气中,小脸通红,自己这幅模样确实不好看,顾不上那么多“医生说过,不让胳膊沾水的。”
傅瑾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开口却能让江曼的脸更红:“那你帮我洗!”说着一把将江曼拉进浴室。单手抚着白色墙面,江曼被紧紧圈在傅瑾手臂之下。
“说什么呢!”这一举动引起江曼面部表情小小的波动。
“不是你说的害怕沾到水吗?”傅瑾魅惑的眼眸盯着怀里的人,看着她越来越泛红的窘态。江曼想要趁机从怀里钻出去,傅瑾像是早就知道她的小心思。一把又将人紧紧抓住,江曼的后背再次贴向冰冷的墙壁。 帝少追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