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忽然明白了,咬牙,一字一顿的说:“蓝月涯,他、狗、胆、挺、肥、啊!”
君舒白:“……”
祝娢不可置信的看着桑夏,轻轻晃了晃她的衣角,温柔的说:“他是你爹,夏儿,别这么说。”
“操了,他都狗成这熊样了,还配当我爹?”
“走,”桑夏拉着祝娢的手往外走,边走边骂,“我今天就找他理论理论,凭什么不让你见我!”
祝娢跟在桑夏身边,唇角是微微的笑,莫名觉得心安。
女儿长大了。
她这些年受得委屈,也有人心疼了。
…
汴梁分舵。
蓝月涯本是想来找乖宝闺女的,可是呆了几天,都不见乖宝回汴梁。
阿狸那臭小子,究竟把他乖宝拐哪去了!
又是个风和日丽的午后。
蓝月涯正在堂厅内饮茶,他约了茯苓和君北城,看着时间,估计他们一会就到了。
嘭得一声——
厚重的大木门被人狠狠踹翻,铺天盖地的灰尘弥漫四起,呛得两个守门的咳嗽不止。
蓝月涯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惊着了,不悦的蹙起眉,懒散的掀起眸,吩咐:“去,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
“是。”
下人才要去打探。
“怎么,蓝月涯,姑奶奶也不长眼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蓝月涯心中一喜,盖住茶杯,是他的乖宝!
他刚走到堂厅门口,眸子里的热度瞬间消散,紧接着变成幽深的冷,寒意凛然。
桑夏身后牵着的那个女人。
不是祝娢还能是谁?!
“皮痒了是吧,”桑夏左手还拿着一个鸡毛掸子,气势汹汹的走到蓝月涯身前,挥起手就打他,“敢骗我,还敢欺负我娘,蓝月涯,你真是欠收拾!”
蓝月涯本来想凶走祝娢的,忽然挨了打,他只能抬起手挡着鸡毛掸子,狼狈的往堂厅里面躲!
下人们见怪不怪,少主出了名的溺爱小主公。
蓝月涯躲到柱子后面,惨兮兮的求饶:“乖宝,乖宝我错了,别打……疼……”
桑夏再次挥起鸡毛掸子,她快气死了,怒道:“你还知道疼?!快滚过来,我娘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
蓝月涯怂怂的:“不滚嘛……”
祝娢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她捂着嘴,压根不相信站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是那个心狠手辣的蓝月涯。
桑夏指着他,眯眼:“你过不过来?!”
“过。”
蓝月涯双手举起来,呈投降状,像个三从四德的小媳妇,乖乖凑到桑夏身边,套近乎:“乖宝,这么多人在,你给爹爹点面子。”
“你欺负娘亲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面子!”
蓝月涯看了一眼祝娢,越来越没底气:“我没欺负她……”
桑夏扔掉鸡毛掸子,将祝娢拉到身边,冷冷的语气:“娘,你说,怎么处置这个渣男,我听你的。”
“我……”
祝娢受宠若惊,她紧张的握紧桑夏的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蓝月涯刚想偷偷威胁祝娢,忽然被桑夏冷冰冰的警告眼神唬住了,只好乖乖站着。 星辰恰似卿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