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姐儿,可瞧瞧这一身怎么样?你就衬这些颜色亮的,可再别同你姊姊一样穿些素净色儿的了,大姐儿模样才是最配那清秀颜色的。”二夫人拿了一件鲜红色的靠着林二姑娘的身量儿衬看。
“我知道呢!只是我就爱素色儿的,可惜我不得穿。”林颐抽检那骑装还有一套儿的鲜红猩猩毡的披风,里面拿的细软绸布做的衬里,单披着就甚是暖和了。颈上用灰貂皮裹了一圈,半点儿风都走不进去。
“你还是穿着这个好看,你说,我这个怎样呢?”大姑娘挑了一件嫩青色的披着,上头是白狐狸毛皮,往堂屋里围着一转,满壁生辉。叫堂下的丫鬟、婆子们都看住了。
“大姑娘真是好模样,好气度,叫我们都看住了。”前头过来还牌子的林源家的笑说,引得众人也是满口的夸赞。
不多时又有婆子进来,“我们送上去的时候,二爷和三爷还在学里,是身边的小厮儿供书接的手,我们又往二爷、三爷屋里换了铺盖。”原来是往学里送些衣物用具的婆子进来回话。
“那屋里虽然简朴,因点了几个熏笼,整日里烘着倒也暖和些。如今窗上的纱也拆了,都是糊的最保暖细棉油布。”
“这样才好,虽说学里要以简谨为上,只是各样保暖也都该好好制办了。”二夫人听了心里方放心一些,又叫赏了婆子们几百吃酒钱,就叫他们退下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秋闱狩场的时候。
林家各自换了骑装又束了发、戴了冠,越发像两个多情的白面书生了,哄得林老爷同众人都是一同笑,“这两个这么一打扮,可不和颀哥儿他们两个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老爷说的是,果然是这样的。”全绘端了茶上来,又领着丫头子们摆了早饭。
姊妹两吃了早饭,匆匆忙忙就上了车往城门口去了。
几个人在城门口聚合了,跟在济宁的撵轿后头,往城郊秋闱狩场去了。
“我们如今在的这里也不是全的狩场,如今厉害畜牲都赶到东边去了,那边都用帷幕屏障围了起来,正教它们那些休养生息呢!”济宁领着她们几个往里进去。
却说这狩场就在京郊僻静之处,一座名为平西烈的山上,用帷幕屏障将整座山围了进去,草木茂盛,游鹰鬣犬,还有雀鸣鹫啼,不知凡几。入口有个营帐,制了路障,专门有许多兵丁在这里看守。
如今他们瞧了济宁公主跟前掌事递上去的印信,方才把一行人放了进去。
这秋闱里东边高,西边便是低的入口的地方,进来就是一大片不见边际的草原,远远的边上有供歇酣的房间,还有马场、校场、蹴鞠场、射猎场一应俱全的,马场里便时常有经年、历练足的马夫,携了马在马场里训练、洗刷。
“你说的蹴鞠在哪里?她们难道是住在这里的不成?”林大姑娘见所行过来都是侍女、掌事,再不过就是几个姑娘小姐,那些女蹴鞠的影儿也不见,心疑那些女蹴鞠哪里去了?
“女蹴鞠?你若寻她们,可不是在这里吗?”那安平也是促狭的,拿一指沾了笔墨便往林大姑娘的脸上抹去,又笑道:“我若不是这样下了帖子,你和济宁两个哪能就这么爽快来了!”
“好啊!原来你是唬我们呢!”当下便招了两个,一处呼痒她报仇不提。
几个人有不会骑马的边角会骑的侍女带着,也是胡乱玩了一遭。后来不会顽的跑了一通的,出了汗便往看台上熟悉歇着,看下面分成两队正经顽耍一通。
“还是颐丫头天赋异禀,刚刚带了几日,竟然就会了。”安平很是狠狠甩了一杆,将蹴鞠击的远远的去。
“你既如此说,我若不赢你去,可不是辜负了你。”说着便打马不相示弱的追了上去。
“主子,怎么想往这里逛了?别说秋猎每到好时候,如今才想着进来了。”梁小将军倚在一处树上闲闲的说着,“好!安平果然马术上进益许多。”
“安平这几日都是跟着你学的马术?”虽然是问话,但惠辰就有本事把这一个问句说出肯定的语气来,又是冷冷的口气生生带累出责问来,幸好梁小将军已跟着时日长久了,心里倒也不是多惊惧,只是仍就恭敬的答了。
却说两个姑娘在秋闱狩场好好痛快一场,刚至家里只好生歇息的一晚,就有史大妹妹送了雪浪笺来,在贾府里设了宴,请她们去呢! 红楼之蛊女林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