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那可汗,卑奴有些浅见,却不知该不该当禀报?”歌舞升平后,草原能歌善舞的美女们搀扶着醉成一摊烂泥的叛将回了帐篷,那罪奴谋臣便是一脸两难的欲言又止,直直的看着松那可汗,一双眼仿佛会说话似的。
草原上最是不屑拐弯儿的直爽汉子,最觉得那些欲言又止就是扭扭捏捏、黏黏糊糊,没有半点儿顶天立地大男子的气概,而松那可汗正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瞪了铜铃大的眼睛,很是不耐烦的看着罪奴谋臣,大喝道:“有话快说,有屁就放!”说着,自顾自又灌进一碗羊奶酒,吃完很是不过瘾的咂咂嘴,心道圣朝人就是喜欢这种黏黏糊糊、女人似的玩意儿,喝起来好不过瘾,哪有烈酒喝的爽气!
“松那可汗,可还想做草原上的大首领,做神秘人最坚固的盟友?”谋臣却不按常理出牌,不卑不亢的先问了一句,脸上竟是叫松那可汗看不懂的神秘笑容。
松那可汗一向器重他,虽然不喜欢罪奴谋臣有时候的拐弯抹角,但是他的建议一向令松那可汗茅塞顿开,都是引领部落走向走向繁荣的良策,于是松那可汗便按捺着内心的烦躁,硬逼着自己温吞细语道:“这是当然的,不知贾先生有什么良策?”
这位当初怀才不遇的贾姓罪奴,如今听了勾起嘴角,很是自负的昂首挺胸做了揖回禀:“松那可汗何不斩了那贪婪成性的特使?”到这里犹是卖了关子,仍是风轻云淡的看着松那可汗勃然变色的样子。
松那可汗黑了脸,大声喝道:“贾先生何时做了奸佞小人,至我松那部落于不顾!”说着,火气上来,肥厚的大掌将案几拍得四分五裂,然而那贾先生却是笑意妍妍的面不改色,松那可汗瞧着,火气不知如何就熄了,复问道:“贾先生可是有什么高见?松那脾气暴躁,叫贾先生见笑了!”
“罪臣不敢,松那可汗乃是上天选定的勇气,若没了这顶天立地的火气,如何行军打仗、连连胜利!”那谋臣说的松那可汗心情舒畅,才继续道:“神秘人殿下所要不过是叫圣朝皇帝名正言顺的驾崩,松那可汗投其所好,令圣朝皇帝薨了,那神秘人殿下得了想要的,又如何会在意一个小喽啰的死活呢!”那贾先生一边进言,一边觑着松那可汗的神色,见松那可汗陷入沉思,便停顿道。
“这不行!如何能让我族勇士深入沙漠,就为那个不知所谓、软脚蟹一般的圣朝皇帝?将我族勇士的生死置于何地?还是等上些时日,那圣朝皇帝肯定死的透透的了,到时候顺其自然的邀功是一样的!”松那可汗猛摇着头,满脸的不愿。
“松那可汗此言差矣,圣朝皇帝可以有多种死法,例如因松那可汗祭祀狼魂天神,才引来狼神天谴,那圣朝皇帝只余一件血衣,随从特使大人护主心切,一同战死沙场!”说到这里那贾先生又笑道:“到时候神秘人殿下舒心了,自然知道谁是最忠心不过的,不然真的等到圣朝皇帝必死无疑的时候,只怕那狡猾的蝦汗部落会虚报争功,到时候咱们部落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松那可汗听完沉思,突然帐外传来一声尖叫!松那可汗最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当下喝道:“怎么回事儿?”
守帐门的勇士忙进来,跪地回禀:“回可汗,那圣朝人吃醉了酒,玷污了我们的草原明珠,格桑公主!”
“混账!”松那可汗听了自己女儿遭受侮辱,当下脸色青黑,大喝:“贾先生,就按你说的办!贼子不死,我松那妄为勇士!”话说着拿了挂在帐边的宝刀,大步流星的踏了出去! 红楼之蛊女林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