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林家姊妹正在琏二奶奶的房里逗贾蒙,哥儿被养的白白胖胖的煞是可爱。
林二姑娘摇着拨浪鼓逗着哥儿,谁想这位还是气性儿大的,直直伸了藕段般的胳膊要,不给还躺在榻里哇哇大叫。“哼!你个气性儿大的,怎么就跟琏二嫂嫂一模一样呢?”林大姑娘坐一旁听了笑道。
琏二奶奶听了也不生气,还笑着回应,“那是,可不是谁生的就像谁!”自己还拿了一个虎头娃娃都蒙哥儿,最后哥儿被逗得吱哇乱叫,竟然也不哭!几个无良的大人在一旁笑的东倒西歪的,蒙哥儿的奶母顾虑着各个主子,只敢抓耳挠腮的在外头看着,等着蒙哥儿一哭就要上去补救,还是琏二奶奶不经意的一瞥叫她浑身颤了几颤,忙笑道:“还是在奶奶这里,往常我抱着叫哥儿、姐儿逗了,必是要哭的。”
“可见蒙哥儿虽小,却懂事呢!。”探春正从外头走进来,因着身寒,在隔间呆了一会儿子才进来。
不多时就有老太太房里的小丫头过来请,“老太太叫林姑娘、奶奶们过去呢!林姑老爷从南边入都了,如今已到老夫人房里了。”
“老爷过来了?”这会儿连时常淡笑的林二姑娘都急急的站了起来。“恭喜,林姊姊了。”房里姑娘、丫头连忙道喜,又簇拥着一同过去了。
到了贾母房里,又是一番互相见礼,只是二夫人这回身份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是贾母念着她有生育之功,便叫坐在末首,也是恩典了。
众人又叹息一回顺哥儿的遭遇,虽然是早都知道的,只是还是各个可惜的说了一回。
“小女承蒙府里照顾,小婿铭感五内。如今迁业至今,又有府邸已打扫毕了,正好同居于府,也是天伦之乐。”林老爷又在堂下旧事重提,其实往贾母这里的书信早就提了,只是贾母支支吾吾,或言语其他,先时只说怕两个姐儿教养婚事上有碍,后来请了顶好的教养嬷嬷来了,又是顾左右言它,并说了情深日重、舍不得等话。
如今到了台面上贾母倒不好说了,又兼着欢喜一位老父身侧的林家姊妹,虽知道是人之常情,只是忍不住心里念叨几句喂不熟的,也着实是舍不得。
“如此也好,只是你们舟车劳顿,未免顾全不周,倒不如过得几日才把玉儿和颐儿接过去,到时候也可有条不紊一些,更何况两个姐儿虽说不是骄奢一辈,到底也有许多箱笼收拾,缓了几天方好。”贾母说的在情在理,虽则林家一行急着相聚一堂,只是也不急在这一刻,只好应下了。因着还要把上京船只箱笼收拾了,故此只在贾府留了一顿午食便家去了。
不说林家姊妹是如何欢喜,同一个宝玉是不同意的,他是赤子之心,当天知了消息就在贾母这里闹腾不休。索性他还知道不好阻了人家父子天性、人之常情,没有到林大姑娘这里来闹腾。至晚间,贾母并袭人几个好说歹说的劝他,才好了一些,并有贾母答应了往后常叫林家妹妹过来小住,就同原来一样。
不过这些并没有困扰到林家姊妹。她们回了房里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第二日一早就闹腾腾的起来叫丫头们收拾了,除了一些必要的,其余早早就收拾起来了。
到了临走的一天却又生了事端,原来是宝玉被政老爷打了,贾府上下乱成一团,林家姊妹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重提回家一事,不仅不能提还要若无其事的去安慰贾母,林家姊妹心里也着实是感恩贾母这些年的照顾,如今也只是要压了回家的急切之情,倒也能够了。
林二姑娘心里叹息世间人总道好事多磨,果然不假。 红楼之蛊女林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