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生、刘少敏、林肯娟三个都已经回到村里,各路方向的乡亲也已经陆续返回,可是村子河对面还有一束手电筒光时不时的在闪动。
这是东路的方向!李儒生判断,是陈茵茵已经迷路了!
李儒生用手狠狠地拍打了一下子自己的脑瓜,一跺脚,就疯一般向那边奔去!
怎么一下子就是这么蠢笨呢?明明这陈茵茵是个大城市长大的人,对山地情况,头脑里一点观念都没有,怎么能够胜任独当一面的夜里山地行走呢?这不是赶母猪上树吗?
陈茵茵所以坚持不让李江南出来而自己出来,就是以为自己能够紧随在李儒生他们身边。可是一出了自家门,李儒生就是东南西北的论调,把李水源还有自己都拆开了。
虽然自己的东路线十里范围内,基本都属于平坦地带,可是自己才是首次行走山路,穿越山林、草地。放眼看上去,面前一片黑暗,心中猛然间发悚起来。
可是面对这种状况,自己不能退缩,更加不能拒绝!即便是借口都不可能曾经有过!
可是理想、愿望还是决心往往都是虚的,表面性的,行动的过程才是实在性。这犹如室内沙盘上谈兵与面对面的实战分别;犹如建筑设计师图纸里的高楼大厦与工地进行劳作建设者们那些高强度,还不能排除危险的高楼大厦实地性作业的分别。
陈茵茵是鼓动着勇气与一种责任、义务在前行。
小路走过,走尽,穿进草丛、树林。
人在草丛、树林里,路,已经无路,如果说有,那是千百条,万条!
在千百条、万条路里,你要是想寻找一条正确的道路,必须先解决的一个是确定东南西北的方向。
陈茵茵是看到了有个方位的手电筒光标,她是迎着光标走,可出现在她眼前的总的是草丛、树林还有荆棘。
陈茵茵越是走眼前越混乱,心中越迷茫。心里越急,越是乱撞,就像玻璃罩里的苍蝇。
衣服被树丫,荆棘剌破了,脸上、手上、腿上、身上被划出一道道口子。
夜本来是较为沉静的,然而,这时候伴随着陈茵的是噪音四起。
草丛、树枝、树叶,荆棘叶子的喇喇声;远处、近处的虫子叫鸣声;还有难以辨别的时隐时现的叫声、鸣声;以及陈茵茵自己心脏的急促跳跃声都已经汇入耳际。
陈茵茵虽然是身强体壮,要是面对着面的事情,她可以有不占下风的表现,可是这此时此刻,她似乎就无能为力了。
李儒生就是像个疯子一样跑的飞快,他都不依着路径去走,就是朝着一个方向直跑,遇上小树、草丛直接飞跑着跳过去。
估摸着快要接近陈茵茵了就大叫:“茵••••••茵!”
这断断续续的大叫声,很快就传入了陈茵茵的耳朵里。尽管是断断续续的叫声,但李儒生的声音对于陈茵茵来说,就是太熟识不过了。
陈茵茵站着不动,口里不停地发出一种声音:“儒生哥!!”
就是凭着陈茵茵不住的叫声,还有李儒生本来具有的自身功能,他就即管着跑。
李儒生就像是神一个样,很快就降临在陈茵茵的眼前。
陈茵茵见到李儒生跑过来那一刻,自己也是一下子疯跑着迎上去。
两个就重重地撞在胸怀里。
“儒生哥:我很害怕!”下面再一句:“我是很无用吗?”
“茵茵:是儒生哥无用!儒生哥思想太单纯了,忽略了一个基本的思维原则!”李儒生抱着陈茵茵,拍打着她的身后。
“林肯娟是找到了吗?”陈茵茵这个时候依然惦记着别人,从这一点上看,她本来就是个满满爱心的人。
“找到了!相信现在的林肯娟也在祝福你平安无事!”李儒生那种紧张状态在慢慢平息下来。
现在李儒生的耳朵里除了听到陈茵那明显的心跳动声外,鼻孔的感觉里,还有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李儒生快速,但是就轻轻地推开陈茵茵,用手电筒照着陈茵茵的身体。
陈茵茵的脸上,手上是明显的划伤痕,鲜红的血迹已经渗透了出来;就是身上,衣服也已经多处划破。
“茵茵:你都多处被划伤了!”
李儒生拉着陈茵的手,找一个草垛扶着她慢慢地坐下来说:“你先坐着,就一会,我找草药去!”
就是一会儿的功夫,李儒生采集了一堆的叶子回来,就他口里还在嚼磨着满满的一口叶子。
李儒生就是从自己嘴巴里吐出已经嚼烂的叶子浆,轻轻地涂抹在陈茵茵的伤口处。
“儒生哥:这些东西涂上去,怎么感觉那些地方反而更加的痛呢?”
“这说明这些药的消炎功能很好!是药与细菌搏斗取得胜利的表现!很快你就有一种凉快的感觉了!”
“唉哟!”李儒生看到陈茵左背后都渗出血来了,灰白色的外衬衣已经红了一边。
必须马上止血!
“怎么啦?”陈茵现在还在紧张中,再兼身体的温度又是依然的很高,所以她身体上多处渗出血来,仍然没有感觉出来。
“你摸摸!看看痛不痛?”李儒生牵引着陈茵茵的左手放在血迹的衣服处。
“唉哟!!”陈茵茵手刚是一接触那处,身体就是一阵剌痛感。
“赶快把衣服拉起来!”李儒生一下子神经质的说出了这话来。
陈茵茵听到后,看看李儒生,迟疑了一下,才又是慢慢的把衣服拉了起来。
哗!除了是渗出血的地方外,一幅活灵活现的人体图景又一次注入李儒生的眼里;刚才林肯娟那裸露身体的感觉,混合着现在眼前的感觉,让李儒生一阵颤动。
“儒生哥:怎么了?不用涂药吗?”
“要!怎么不要呢!”李儒生听到陈茵茵的问话才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因为是伤口的口子宽了,李儒生涂抹的药上去,血还是要外流,药沫也要跟着流掉。
李儒生剥下自己人的背心,牙齿一咬,双手用力一撕裂,一条长布条上涂上药,就往着陈茵茵的腰间一缭绕一扎,再是用手按一下伤口处,检查药涂正不正位。 竞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