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殷琉璃只感觉到她被一个人扑在身下。
紧接着,粘稠的血腥一滴一滴滴在她的脸上。
血腥味充斥着整辆车,浓烈地令人作呕。
“白云扬,白云扬你怎么样?”殷琉璃颤抖着声音问。
白云扬就压在她身上,可是她不敢将他推开。
她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但是一定流血了。
“我……我没事。”头顶传来白云扬虚弱地声音。
殷琉璃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他现在情况很糟糕,不禁大骂:“都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你能起得来吗?或者我把你推开,我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前面的小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殷琉璃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所以指望他打电话叫救护车,可能性不大,还是要靠自己。
“我的腿……好像卡住了。”白云扬虚弱地说。
“只是腿吗?上身有没有问题?”殷琉璃心一揪,又连忙问。
“没有。”白云扬回答。
殷琉璃一听松了口气,慢慢地推开他说:“我现在把你推开,你要是痛就告诉我。”
白云扬喘着粗气“嗯”了一声。
殷琉璃慢慢将他推开,期间白云扬应该是一直咬着牙坚持着。疼的受不住了,才会发出一声闷哼。
殷琉璃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疼痛,可是她要报警,要打急救电话。只要不涉及性命危险,也只能不顾他的疼痛强行将他推开。
推开白云扬后,殷琉璃才慢慢起身摸到自己的手机。
因为被白云扬护在身下,紧急情况下白云扬又当机立断,让小刘不顾及他们两个全力护住她。
所以,殷琉璃除了一些擦伤,并无大碍。
她没敢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查看白云扬的情况,先调暗手机亮度,打了急救电话和报了警。
她还是不大放心,还打给小五,让他过来一趟。
打完电话后,她才扒着窗户看外面,那些人走了没有。
大卡车依旧在,不过车上的人却没有下来,也没有其他人在周围的样子。
殷琉璃这才松了口气,将屏幕调亮后查看白云扬的情况。
白云扬的情况的确不大好,一条腿卡在两个座位中间,血淋淋的很是吓人。
他一张脸都已经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了,如果救护车再不来,他恐怕就要失血过多晕过去。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询问殷琉璃:“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殷琉璃鼻子一酸,抹了把眼睛说:“我被你护着,怎么可能受伤。你放心,我已经打电话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
白云扬听到她没有受伤,不禁松了口气。
但是很快又问:“你看看小刘的情况怎么样,他为什么没有声音。”
殷琉璃马上探身子过去,小刘已经昏迷了。
不过鼻息下还有呼吸,只是昏迷而已。
殷琉璃将小刘的情况告诉白云扬,苦笑着说:“你别关心别人了,数你受伤最严重,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要不是白云扬突然扑上来护住她,左腿也不会卡在那里,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这一刻,殷琉璃心里五味杂陈。
白云扬笑了笑,艰难地抬起手臂,将手放在殷琉璃的手背上。
殷琉璃反手握住他的手。
在这漆黑的狭小的车厢里,他们两个紧握着彼此的手,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人。
救护车很快来了,巡逻车也很快来了,小五也及时赶到。
因为有巡捕在,所以小五没敢靠近。
医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白云扬从卡主的车里搬出来,直接送上救护车。
殷琉璃只是擦伤,所以拒绝护士现场包扎,执意要跟白云扬的救护车一起走。
殷琉璃报了身份,又给周易打了电话。
所以医院方面很重视白云扬的伤情,马上组织专家队伍,调集最专业的外科医生,全力抢救白云扬。
殷琉璃就在外面走廊上的长椅上坐着等。
其实她一身污渍,看上去狼狈不堪。
周易看到她这个样子,建议她先去洗个澡,包扎一下伤口再过来。
可是她不肯,说一定要在这里等白云扬出来才安心。
周易拿她没办法,而且他现在也很担心白云扬的情况。
虽然现在医学很发达,可是白云扬一身血污地被推进来,他看到也是吓的要死。
如果白云扬出事,那白氏集团就要翻天覆地了。
所以现在白云扬出事的消息,他还在封锁着,不肯让外界知道。
不过即便是封锁的再厉害,可还是被一些有心人知晓。不停的打他电话,询问白云扬的情况。
周易调了一队保镖过来,将这一层楼团团围住,不放任何人进来。
在白云扬还没有抢救过来之前,这条消息决不能被坐实。
“周特助,太太来了,要求进来。”一个保镖走过来,对周易禀报道。
周易皱眉。
太太就是白太太,她是白云扬的母亲。母亲来看望儿子天经地义,对别人隐瞒,对她却是不好隐瞒的。
不过周易也知道白云扬和尉迟家的那些事,白太太又是尉迟家的人。所以让不让白太太进来,他还真是为难。
“白太太来了吗?”殷琉璃站起来问。
周易点头:“过来了,要求进来。她是总裁的母亲,我不好拒绝。”
“有什么不好拒绝,拦着她不让她进来。”殷琉璃当机立断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帮我找身衣服,我去洗个澡,等一会我去会会她。”殷琉璃说。
周易点头,衣服早就给殷琉璃准备好了。
只是她之前不肯离开,所以才一直放着。
殷琉璃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又把伤口包扎好。
她特意穿了长衣长裤,几乎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所以,她让周易在这里守着,自己去门口见白太太。
白太太也跟旁人一样被拒在门外,本来就气的要命。
现在看到殷琉璃出来,便立刻叫嚷道:“殷琉璃,你放我进去。是不是你拦着不让我进的,我儿子怎么样了?”
“他很好,现在不方便见人,也不想见你。”殷琉璃冷冷说。
白太太怒骂:“你胡说八道,我是他的母亲,他怎么可能不想见我。殷琉璃,是不是我儿子已经昏迷不醒,所以你控制了。我告诉你,你马上放我进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呵,那我倒要看看,到底你打算怎么不客气。再跟之前一样,来一次暗杀吗?他怎么会昏迷,他好得很,只是现在巡捕在调查这次车祸的的事,处于对他的保护,所以才杜绝外人见面。”
“你说什么?你诬赖我杀我儿子吗?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他的母亲。”白太太急的脸都红了,涨红着脸解释。
殷琉璃冷冷地看着她,在她冰冷地目光下,白太太渐渐消停下来。
她咬了咬牙,再一次申辩道:“我再说一遍,车祸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云扬是我儿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他下手的。”
“他真的是你儿子吗?”殷琉璃冷哼一声道。
白太太一怔,脸色苍白地看着她。
但是殷琉璃已经转身走了,并且命令保守的保镖,任何人都不准放进来。
白太太应该是自己闹得没办法,所以又去找白承勋。
白承勋还在医院里住着呢,其实已经没有大碍了。
可是他有娇俏地小情人忙前忙后地照顾着,住院也是住的不亦乐乎。
所以,压根就没想着出院的事。
因为住在医院里,消息有些蔽塞。
一开始真不知道儿子出事的事情,还是有人给他打电话,向他这里打听他才知道。
当下就急了,马上从病床上下来,准备去看个究竟。
林月月扶着他,也打算跟着一块过去。
没想到白太太知道他住在这里,所以直接找过来,想让他出面去看白云扬。
三个人就撞在一起了。
白太太一眼看到扶着白承勋的林月月,当下就气红了眼。
伸出手一巴掌打在林月月脸上,怒骂一声:“贱人。”
就指着白承勋的鼻子骂:“儿子还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你倒好,居然还有心思跟小妖精鬼混,你可就这一个儿子,你想断子绝孙吗?”
这若是在以前,白承勋怎么会允许白太太如此辱骂,早就发火了。
而且白太太也没胆子敢如此。
可是现在白承勋心虚,又担心儿子,也就忍下被白太太辱骂的事。
着急说:“我也是刚刚知道消息,正准备马上过去。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在云扬身边。”
“我倒是想在他身边,可是也要有机会。”白太太忍不住哭起来,抱怨说:“我去看云扬,结果被殷琉璃那个贱人拦住了,她不让我进去。我现在连云扬的生死都不知道,真的是担心他啊!”
“什么?殷琉璃居然敢这么大胆。”白承勋一听也气的要命,马上说:“我去看看。”
白太太点头,只要白承勋肯过去,她就不信殷琉璃还敢拦着。
林月月本来也想跟着过去看看,可是白太太来了,又怎么允许这种小妖精继续留在白承勋身边。
当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厉声呵斥道:“你跟着干什么?”
林月月委屈地看向白承勋。
可是白承勋担心儿子,也就没管她。
林月月只能委屈地留在病房里,不敢跟着一起去。
白承勋过去,保镖果然有些畏惧。
不过殷琉璃吩咐过,任何人过来都要拦着,不许放一个人进来。
他们虽然知道白承勋的身份,可是工资是周易发的。
周易又听命于白云扬,所以他们还是先去跟周易禀报,让周易做决定。
周易一听董事长都来了,当即吓得腿软。
正准备让保镖放董事长进来,殷琉璃又出来阻拦道:“拦着,不许放进来。”
“可是那是董事长,”周易说。
殷琉璃道:“董事长怎么了,董事长就可以进来吗?一样拦着。现在还没有查到是谁幕后凶手,白云扬还没有从抢救室里出来,任何人都不准放进来。”
“可是董事长会生气的。”周易说。
“生气了有我顶着,又不关你的事,你怕什么。”殷琉璃豪气万丈地道。
周易咬了咬牙,想到白云扬对殷琉璃的信任,只好点头答应。让保镖继续拦着,不许放进来。
可想而知,白承勋有多生气。
这些保镖可都是他们白家养着的人,居然还敢拦他。
当即他叫了一队人过来,想直接闯入。
殷琉璃又出现了,一挥手让这些保镖退到后面,冷着脸对白承勋说:“是我要拦着你不让你进的,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白太太指着殷琉璃骂道:“就是她拦着不让我们进,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太恶毒了。她肯定是想趁着云扬昏迷不醒,想要独揽大权,想要谋权篡位。”
“呵,”殷琉璃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以为你们家有皇位啊!我还谋权篡位。是我蛇蝎心肠,还是你另有图谋,你我心知肚明。你明明知道,我防着的不是公爹,而是你。”
白太太脸色一僵,一张脸涨得通红。
白承勋也是一开始太着急了,所以关心则乱。
现在被殷琉璃三两句话一点点透,当即回过味来。
他板着脸对白太太说:“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先回去休息,等云扬这边可以见人了,我再叫你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云扬的母亲,我现在不能见他吗?”白太太急道。
白承勋冷哼说:“我现在都不能见,你说你能见吗?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不然我就让人送你回去了。”
白太太气的脸色发青,可是却又拿白承勋没办法。
与其难堪着被人请出去,她还不如自己走呢。
白太太走后,白承勋才板着脸对殷琉璃问:“到底怎么回事,云扬怎么样了?”
殷琉璃沉默片刻说:“我们的车是被人故意撞的,两面夹击,连逃跑的可能性都没有。小刘还在抢救,至于白云扬的情况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是我不信你,是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也许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幕后真凶。”
殷琉璃说着,眼眸里划过一抹狠厉。
白承勋急道:“即便是任何人都有可能害云扬,我也不可能。云扬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如果他出事,我就真的要断子绝孙了。”
“呵,是吗?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在外面的私生子也都长大成人了。”殷琉璃翻了个白眼道。
白承勋脸色一僵,急着说:“可是云扬依旧是唯一的继承人,这是老爷子当年做的决定,在老爷子还没去世之前,就把大部分股份转给云扬。他现在手里握着的股份,可比我多得多。”
“可是如果白云扬死了呢?谁又会作为他的继承人。”殷琉璃冷笑说。
白承勋说:“那这么说,你的嫌疑也很大。”
“当时我也在那辆车上。”
“可是你却毫发无伤。”
“那是因为白云扬护着我,而且,他也没事。”
“好,我现在不跟你吵,我只问你一句,云扬有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殷琉璃斩钉截铁地说。
白承勋深吸口气道:“好,我相信你。我现在不进去,等云扬要见我了,我再进去。”
说完,白承勋便走了。
殷琉璃松了口气,闭了闭眼睛。
白云扬还没有从抢救室里出来,她是一点情况都不知道,只是闭着眼睛说瞎话罢了。
此刻的她心里比谁都着急,但是为了大局,又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怎么样,查到了吗?”殷琉璃给小五打电话。
小五说:“那两名司机已经被巡捕带走了,不过两人的口供一致,都不认识对方。而且一个是山西人,一个是海南人,刚好拉货途经江城。发生这样的事,纯属意外。”
“哼,意外个鬼。后面那辆车从一开始就跟着我们,前面那辆车就是故意夹击过来,怎么可能是意外。”殷琉璃冷哼说。
小五道:“但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故意的,那条路刚通没多久,监控摄像头都还不完善。你们出事故的那一段路刚好监控照不到,连一点证据都没有。”
“巡捕找不到证据我们就自己找,你给我去查这两个司机的家人。无论如何,都要查到蛛丝马迹,看他们跟谁接触过。这边我也会打草惊蛇,把那条蛇给打出来的。”殷琉璃冷冷说。
小五答应,停顿片刻又问:“你没事吧!我挺担心你的。老大让我过来就是为了照顾你,你要是有事,老大非灭了我不可。”
“那就让他灭了你吧!再在我面前提那个人,我就先灭了你。”殷琉璃冷冷说,说完将电话挂断。
白云扬在抢救室里待了六个小时才出来。
医生一脸疲惫地出来,摘下口罩对殷琉璃和周易道:“白先生现在已经脱离危险,那条腿也保住了。不过伤的太厉害,近一段时间都不能下地,要在病床上休养一段时间。而且这段时间除了饮食上有禁忌,生活方面……。”
医生看了一眼殷琉璃说:“不适宜同房。”
周易尴尬了一下,连忙说:“谢谢李医生,辛苦您了。”
殷琉璃倒是面不改色,沉浸片刻突然道:“李医生,我们要对外宣称,白云扬的腿废了。以后多要在轮椅上度过,这件事还希望您保密。”
“啊,为什么?白先生的腿明明……。”
“我们这么做,自然有我们的打算,您只需要管好您自己的嘴就行。其他人不用我说了吧!您是主刀医生,还是您亲自去嘱咐比较好。”殷琉璃说。
李医生脸色僵了僵,但看到殷琉璃严肃地表情,便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只能点头答应,向他们保证自己一定会守口如瓶,也会让他的人守口如瓶。
等李医生走后,殷琉璃和周易送白云扬去了特护病房。
白云扬的麻药还没过去,所以还在昏迷中。
周易不解地对殷琉璃问:“夫人,为什么要隐瞒总裁的病情,对外宣布总裁的腿残废了?”
在公司外面,周易一直称呼殷琉璃夫人。
殷琉璃说:“对方精心策划这场谋杀,就是想杀了白云扬。如果白云扬平安无事,难保对方不会再有下一步举动。而且如果没有下一步举动,对方一定会蛰伏起来,怕我们抓到把柄。但是如果说白云扬的腿残废了,对方即便是不会再有杀心,也一定会有一些举动做些什么,这样容易引蛇出洞。”
周易一想的确有道理,但是还是有些不解,殷琉璃怎么就能猜到对方会有举动。
殷琉璃又冷哼说:“你想,白云扬这样的人,能有私仇吗?”
“应该没有,总裁对人一向宽宏,也不是张扬跋扈的人,没听说过得罪过人。”
殷琉璃说:“他的性格一向温润,即便是有得罪人的地方,也不至于让对方起杀心。所以能想着杀他的人,一定是跟他能牵扯上利益关系的人。而牵扯上利益关系的人就好猜了,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所以如果他对外宣布自己瘫痪了,有些人一定会按耐不住做些什么。即便不是幕后真凶,也可以防患于未然,将一些有心思的人早早打压下去。“
“夫人,您真是太聪明了。”周易不禁夸赞道。
殷琉璃说:“现在这些还都只是我的推算,至于能不能有成果,还要看后面。医生那边虽然我已经打了招呼,可是你还是要敲打一下,免得有心人再去询问。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难保这些人不会为了利益,将我们出卖。”
周易点头道:“我马上去安排。”
殷琉璃点头。
等周易走了后,去洗了一条毛巾,给白云扬擦脸。
昏迷中的白云扬,像一个毫无防范的无害小天使。
俊美的五官更加柔和,只是白皙地脸更加苍白,像一个易碎娃娃一样。仿佛碰一下,就会裂开。
殷琉璃看着他看了一会,轻叹口气,给他轻轻地擦脸。
一边擦一边说:“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怎么就这么傻,为什么要护着我。”
白云扬当然不能回答她,乖乖地闭着眼睛任由她怎么擦。
“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杀害郑云歌的凶手是谁,你想赎罪吗?”殷琉璃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这一个原因。
她怀疑白太太不是一天两天。
虽然她有十足的把握白太太不是白云扬的亲生母亲,可是他们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这让殷琉璃有些摸不清头脑。
而白云扬明显还是偏袒白太太的,让她觉得白云扬对白太太是有感情。
所以,才会想在她这里卖好,让她以后查出白太太是真凶后,能够看在他的面子上对白太太手下留情。
**************************
尉迟未阳在车里等候。
白太太出来,他就马上下车帮白太太把车门打开。
“姑妈,怎么样?见到白云扬了吗?”尉迟未阳迫不及待地问。
白太太冷着脸说:“见到个鬼,殷琉璃那个贱人让人拦着,根本进不去。”
“她让人拦着?她哪里来的这么大权力。”尉迟未阳皱眉道。
白太太冷哼说:“还不是云扬平时太惯着她,弄得周围的人都以为云扬有多在乎她,所以现在她才敢随便发号施令,那些人居然还听她的。”
“这件事还是去找姑父吧!她拦着不让人看白云扬,我们也不知道白云扬的情况。”尉迟未阳沉浸片刻说。
白太太道:“找了,我亲自把你姑父找来。可是殷琉璃那个小贱人,依旧不肯让我们进去,连你姑父都给拦在外面。”
“她居然连姑父都敢拦?那姑父没说什么吗?”尉迟未阳惊异道。
白太太生气说:“我也很奇怪,他居然也不生气,反倒还把我赶出来了。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我看你姑父根本就是想要防着我。我都要怀疑,云扬的事是不是他下的手。毕竟他现在在外面的私生子也已经长大成人,听说那小子还不错,难不成他想将那私生子带回家,怕云扬碍事,所以才下的手?”
“姑父没有这么蠢,外面的私生子再好,那也是私生子。怎么说,也不如自己嫡亲的儿子好。”尉迟未阳说。
白太太蹙眉道:“那到底是谁对云扬下的手,未阳,不会是你吧!”
白太太目光冷厉地看向尉迟未阳,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尉迟未阳讪笑道:“姑妈说笑了,怎么可能是我。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我知道姑妈虽然不喜欢白云扬,可是白云扬也是姑妈的命根子,怎么可能动他。但是姑妈,现在他生死未卜,我们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万一他真的有事,您可要提前打算,不然的话到时候姑父真的带回一个私生子,又对您现在这个态度,您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云扬……应该不会有事吧!”白太太蹙眉说。
尉迟未阳道:“天灾人祸,这些事情谁又能掌控的好。被两辆大车夹击,白云扬存活的可能性太低。姑妈,您要是不提前做准备,到时候人财两空可就完了。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总要为云珠妹妹考虑。”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白太太蹙眉,一听到女儿云珠的名字,果然就急了。
尉迟未阳勾唇,附在白太太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白太太一怔,脸上流露出慌乱地表情。 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