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琉璃挑眉,双臂环抱看着他,说:“怎么突然好端端地提起这两个人,你听到什么了?或者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我今天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事,说你为了跟我离婚演的更逼真,不惜上床委身。不过对方对你的评价不大好,除了说你身材不好,皮肤也不好外,还吐槽你年纪也大了。”白云扬淡淡地说。
殷琉璃嗤笑一声道:“是白云韶那个小崽子吧!我就知道他长得一副人畜无害地样子,其实就是只披着羊皮的小豺狼。不过,他这么跟你说,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殷琉璃十分好奇白云扬的回答。
白云扬说:“我告诉他,我不在乎,只要你不抛弃我,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哈哈哈哈。”殷琉璃忍不住大笑起来,说:“那白云韶一定气得半死吧!”
“嗯,有可能会影响人生观。毕竟他的年纪还很小,人生观价值观是很容易被影响的。”
“那就影响吧!跟我们又没关系。”殷琉璃耸肩道。
“你这么坏可怎么办。”白云扬叹息地摸摸她的头顶。
殷琉璃挑眉:“怎么,讨厌我坏?”
“不讨厌,只是怕只有我一个人喜欢,你会孤单。不过也没关系,以后我努力,强迫也要强迫所有人喜欢你。”
“我才不稀罕,”殷琉璃摇晃着脑袋满不在乎地道。
“也是,”白云扬点头:“有我喜欢,你还在乎别人做什么。”
“咚咚咚。”
“进来。”
“总裁,柳小姐来了。”周易进来通报道。
殷琉璃耸肩说:“你的青梅来了,我腾地方。”
白云扬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扯到自己怀里。
“跟我一起见她吧!”
“为什么?”
“消除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殷琉璃蹙眉,不知道白云扬要怎么消除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直到柳薇洛进来,看到他们搂着肩靠在一起,亲密无间地样子,目光闪了闪。轻笑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没有,反正我们的日常就是这样。”白云扬淡淡地说。
柳薇洛又抿了抿唇。
白云扬这才松开殷琉璃,不过很快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殷琉璃被偷亲,气的要动手打他。
可是看到白云扬给她使眼色,又硬生生地忍下了。
白云扬赞赏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你先出去吧!我跟薇洛有事谈。”
“好,”殷琉璃回答,说完就走了。
真是的,刚才她要走他不让,还非让她留这么一会,耽误她的时间。
“薇洛,你都看到了吧!”白云扬等殷琉璃走后,对柳薇洛说。
柳薇洛苦笑着点头:“我不瞎。”
“我们之前吵架离婚,都是在做戏。现在,我终于可以脱离白氏集团,自己拥有自己的公司,不必再受他人管制。所以在感情上,也可以肆意地宠爱自己喜欢的人了。”白云扬说。
柳薇洛张了张嘴,可是有些话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就不能再说了。
“薇洛,你曾是我年少时候的玩伴。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现在我们还是合作伙伴,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一直这么纯粹。不管你之前跟殷琉璃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都希望,你只是随口而谈。”白云扬说。
柳薇洛点头,不过却苦笑道:“我一直怀疑我也在你们的计划中,没想到是真的。那一次我和殷琉璃的谈话,也是故意而为之?”
“没有,如果不是你先说那些话,我们会找个其他契机吵架。不过你刚刚好参与进来,成了最完美的保护罩。”殷琉璃说。
“好吧!”柳薇洛深吸口气点头。
但是看着白云扬面如冠玉地样子,心隐隐作痛。
她自认为是个聪明的女人,有些话点到为止,不该问的就不该再问。
可是终究,抵不过心里的那点不甘,犹豫再三还是问出来:“听说,你一直喜欢家里的花房。之所以放弃很多只要白公馆的归属权,除了对白老爷子的祭奠,还有就是那处花房不能动,是吗?”
白云扬点头:“白公馆是象征着白家的标志,父亲放弃它并不聪明。不过追其缘由,我的确是因为那处花房的因素更多一些。”
“既然你这么重视,为什么不找机会带我过去看看?”柳薇洛又手。
白云扬惊讶地看着她,说:“为什么带你去看?你也喜欢花?我可以送你几盆,不过那个花房,只能我最喜欢的人进去,这是当初建造它的意义。”
“你当初……,”不是为我建的吗?
这些话柳薇洛几乎要脱口问出,可是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答案。”柳薇洛苦笑说。
“薇洛,我们先把下一季的计划书看一看吧!”白云扬说。
柳薇洛点头,悄悄地抹掉眼角的一滴。露出温和地笑容,走过去跟白云扬一起分析下一季的方案。
殷琉璃离开办公室后,并没有在公司待着,而是开车去了西山别墅白太太的住处。
白太太现在已经死心,完全将西山别墅当成自己家了,所以布置上也用心了许多。
殷琉璃这次过来看到焕然一新,称赞道:“不错嘛,越来越有家的样子了。”
对于殷琉璃突然到访,白太太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还是让人放她进来,听到她的称赞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你专门跑过来,不是来看我布置的怎么样的吧!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我可没有闲钱管你吃饭。”
“小气,”殷琉璃哼笑说。
说完坐下来拿了个橘子,剥掉皮一边吃一边说:“你好歹也是正房原配,难道就打算这么认输,以后白家诺大的家产,就便宜了关琳母子?”
“哼,白家诺大的家产,不是都被你和白云扬给骗去了。”白太太冷哼说。
她今天去医院看望白承勋,从白承勋口中得知白云扬已经知道身世。
其实听到的那一刻,她心里无悲无喜。
白白占有别人儿子那么多年,她心里的煎熬旁人也是不得知的。
每天面对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儿子,却叫着自己母亲。她心里的痛,没有人了解,白云扬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他能把她逼疯。
以为纵容尉迟未阳欺负他,是真的喜欢尉迟未阳吗?
开什么玩笑,不过是个侄子而已,她对那个娘家也并没有多少感情。
她只不过是看不得白云扬的笑,看不得他好,看到就挠心挠肺。
现在终于知道白云扬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一个大秘密被公开。她心中除了无悲无喜,甚至还大大地松了口气。
现在对她而言,不管是白云扬还是白云韶,都是一样的,并无分别。
“怎么能说骗,白云扬也是白家的儿子。拿走了一小部分,大部分留给白云韶还不够吗?虽然你不是白云扬的亲生母亲,可是他也叫了你一声母亲那么多年。而且当初为了你女儿,娶了一个我,你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就眼睁睁地看着关琳母子两个骑在你们头上,欺负你们?”殷琉璃说。
白太太冷哼道:“你应该早就知道白云扬不是我的儿子了,他和白云韶有什么区别。我不觉得关琳母子有欺负我呀!该给我的一分不少,我住在这里又清静,如果说欺负你们,那就不管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你或许不知道吧!我有多么痛恨白云扬的亲生母亲,就有多么痛恨他,我只恨当初在他羽翼没有丰满之前狠狠地折磨他,让他有了现在可以成长的机会。所以,又怎么会对他又恻隐之心。”
“嗯,你说的倒是不错的。”殷琉璃点头说:“如果只是欺负我们,你的确不会多管闲事。但是有一点你有想过吗?你也不是孤身一人无所顾忌,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女儿呢。白云韶对白云珠,可是没有半点亲情,但是我听说,白云扬对这个妹妹,却是一向很好。就算是跟你彻底闹翻,这段时间,他也从未中断去看她呢。”
白太太表情动容,殷琉璃说的话倒是真的。
这一点她也很匪夷所思,尤其是知道白云扬知道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却还是一日既往地去看她女儿。
她真是又欣慰又害怕,害怕这是白云扬的阴谋。
可是她却又不敢对自己的女儿明说,因为正如白云扬表现出对白云珠的疼爱,白云珠对白云扬也是十分敬重。
从小就因为她偏疼尉迟未阳,她这个女儿,可没少跟她吵架。
“那又怎么样,你别指望我会因为这一点,就帮你们。”白太太咬了咬牙狠心说。
殷琉璃轻笑道:“我也没指望你帮我,你现在就是白承勋的一个弃子。空顶着一个白太太的身份,却已经被他完全抛弃,你还能做什么。”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白太太生气道。
殷琉璃说:“当然是发挥余热了,不过可不是为了我和白云扬,而是为了你女儿。”
“云珠?这跟云珠又有什么关系。”白太太道。
殷琉璃说:“白太太,你是老糊涂了。白云扬脱离白家,现在白家明面上的孩子,可就只剩下白云珠和白云韶。怎么,你不打算为你的女儿谋福利?”
“哼,殷琉璃,你少挑拨离间。就算白家只剩下我女儿和白云韶,可是该我女儿的东西白承勋早就给她安排好了。即便是白云韶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抢夺我女儿的财产。你跟我说这些,是没用的。”白太太冷哼说。
“是吗?”殷琉璃挑了挑眉,好一会若有所思道:“那看来,是我的消息错了,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什么消息?”白太太立刻问。
殷琉璃说:“你都不怕关琳母子抢夺你女儿的财产,你关心什么消息做什么,不是胸有成竹嘛。”
“殷琉璃,你故意的吧!故意给我个饵让我上钩,故意勾起我的好奇心。”白太太骂道。
殷琉璃笑着说:“的确是故意的,你好奇吗?我听到的可是跟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哦。如果你现在知道的话,或许还能守得住你女儿的财产。再晚一点,恐怕就真的守不住了。”
“你有话倒是快说呀!”白太太急的都要跳脚了。
她越是这么说,她心里就越是疑惑着急。
“你不是胸有成竹吗?你急什么。”殷琉璃慢悠悠地道。
白太太怒道:“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不说马上就给我滚,永远都不要再踏入我这里。”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别生气,我说。”殷琉璃道。
白太太冷哼一声,沉着脸看着她。
殷琉璃又剥了个橘子,一边吃一边说:“城南有两排门面是白承勋留给白云珠的吧!只不过还没有过户是不是?”
白太太皱眉道:“这件事你怎么知道?”
殷琉璃耸肩道:“想知道就知道了。”
“你……。”白太太被她气到没脾气。
殷琉璃又笑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不是有这件事。”
“是有这件事,怎么了?”白太太没好气地道。
殷琉璃说:“有这件事就好,我听说,关琳已经找白承勋了。想把这两排商品房拿到她手里,她要开店用。白承勋还没有正式表态。但是你也知道的,白承勋现在那么宠着白云韶,就指着他这个儿子了。这件事,他早晚都会表态同意的。”
“不可能,”白太太道:“这些商铺是他留给我女儿的嫁妆,不可能给关琳那个女人,我不信。”
“你不信就给白承勋打个电话了,问问他是不是有这件事。”殷琉璃说。
白太太咬了咬牙,马上拿出手机。
不过殷琉璃又提醒她,说:“你可千万不要一上去就问他,是不是打算把商铺给关琳。他是肯定不会同意的,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同意。你就问他,能不能现在把商铺过户过来,如果他同意,那就当是我撒谎。如果他不同意,你可就要小心了。既然早晚要给你女儿,你女儿也马上就要出院了,为什么他会不同意,难道不是另有图谋吗?”
白太太皱了皱眉,虽然她知道殷琉璃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却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她拿着手机去别的地方打电话,没有当着殷琉璃的面打。
等她再次回来,脸色阴沉,殷琉璃一看便嗤笑说:“是不是让我说中了?”
白太太气的咬牙,她的确是按照殷琉璃所说的问白承勋。一开始白承勋还说的好好的,这些商铺绝对是留给云珠的财产。可是她一说过户,白承勋就不高兴了。
不但将他骂了一顿,还说他还没死呢就想着分家产。这些商铺他愿意给谁就给谁,未必会给她女儿。
白太太都要气死了,看来殷琉璃说的一点都没错。白承勋那个老东西,的确是想将这些商铺给关琳。
“你从哪里知道关琳打这些商铺主意的事?”白太太恨恨地问。
殷琉璃耸肩说:“我认识一个朋友,也是明星,你应该知道的,我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的经纪人。他跟关琳比较熟,无意中听到关琳跟旁人吹嘘,那些商铺是她的资产,白承勋早晚会给她。现在,她都已经准备将这些商铺或租或买,或做人情送出去了。”
“放屁,这是我女儿的财产,跟她有什么关系。”白太太气的脏话都飚出来了。
殷琉璃说:“这些财产是白承勋的,现在还在他的名下。他要给谁,这些就是谁的。”
“殷琉璃,你有办法的对不对?”白太太看着殷琉璃问。
殷琉璃耸肩道:“我有什么办法,这些财产又不是我的,白承勋更不可能听我的话。”
“可是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跟我做交易吗?你一定有办法让白承勋将这些过户给我女儿,你说,只要是我能答应你的,我就一定答应。”白太太咬了咬牙说。
殷琉璃笑道:“你不是觉得我阴险狡诈吗?怎么,还敢跟我做交易啊!”
白太太冷哼一声,她的确觉得殷琉璃阴险狡诈。
可是比起关琳母子那对贱人,居然还不知足。敢打她女儿财产的主意,她宁可和阴险狡诈的殷琉璃合作。
“好吧,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你知道白承勋为什么这么纵容关琳母子吗?”殷琉璃问。
白太太冷哼道:“哼,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关琳给她生了个儿子。”
如果她当年那一胎没有摔掉,如果不是后来不能再生育,她也未必生不出儿子来。
“是呀,母凭子贵,关琳就是靠着白云韶才这么得白承勋的青睐。但是我虽然跟他们相处的不多,之前也只是同住过一段时间,我却觉得,白承勋并不是很喜欢关琳的样子。你觉得呢?”
“哼,他当然不会喜欢她。”白太太不屑地说:“关琳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当年爬上白承勋的床之前,不知道爬过多少男人的床。可是她却故意骗白承勋,装清纯。直到爬床成功怀上孽种,才带着孽种消失的无影无踪,生下这个孩子。白承勋对于她做的这件事痛恨死了,要不是因为她生的儿子,早就跟她一刀两断。”
“白云韶有那么好吗?即便是当初生下来了,如果白承勋不满意,也可以照样不用管他们母子吧!白承勋又不是生不出来孩子的。”殷琉璃疑惑道。
这是她很想不通的一点。
白太太皱了皱眉,好一会才冷哼一声说:“你说的没错,他的确是生不出来儿子了。即便是他有那么多女人,可是唯一生了儿子的也就是这两个女人。我知道他在外面还有其他孩子,不过都是女儿。白云韶应该是他最后一个孩子,也是除了白云扬外唯一的儿子了。”
“原来如此,那的确是母凭子贵。”殷琉璃道。
但是很快她又笑着说:“不过母凭子贵,也要这个母亲当得起。你说如果关琳的名声臭大街,白承勋还会让她这个母亲继续做他儿子的母亲吗?”
“你什么意思?”白太太皱眉道。
殷琉璃说:“我只问你一句话,当初为什么白承勋要让白云扬做你的儿子。你和他母亲同样都是尉迟家的女儿,为什么白承勋不能娶她只能娶你?”
白太太立刻得意说:“那还不是因为那个贱人是个私生女,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她的母亲更是下贱的出台女,说起来,倒是跟你一样的身份。怪不得白云扬迷恋你,呵,原来都是有出处的。可是这样的身份,当初在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怎么可能被允许嫁入白家。再说了,我和白承勋先结的婚,他们两个可是后来苟且在一起,白老爷子更加不可能接受她那样的女人。”
殷琉璃也不理睬她的冷嘲热讽,反正她又不在乎。
不过现在倒是弄清楚了,为什么白承勋没有娶白云扬的母亲,而是将白云扬带给白太太抚养了。
“由此可见,白承勋也是很在意他儿子的母亲是谁的。就比如白云扬的亲生母亲,他看不上,所以就把白云扬放在你的名下抚养。如果他对关琳也看不上,你觉得,他还会继续让白云韶做关琳的儿子吗?没有了白云韶这个儿子的身份,关琳又算什么,哪里有资格和你女儿抢财产,白承勋又不是老糊涂,能把自己女儿的财产送给一个外人?”
“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什么意思?”白太太依旧听不懂。
殷琉璃深吸口气,无语道:“这是笨死了,我的意思是,把关琳以前那些腌臜事都给抖搂出来。让她的名誉受损,这样一来,白承勋势必会让白云韶跟她脱离母子关系。到时候,关琳怎么还可能抢你女儿的财产。白云韶没了母亲,你依旧是白家的正牌夫人,还不是拿捏在你手里?”
“是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殷琉璃,你真的是太阴险狡诈了。”白太太眼睛一亮,兴奋道。 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