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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回:她也使性子

  且说韩明子回到燕公府时,恰遇九灵出外相送为燕归晚请脉的太医。

  他常日里与这位太医打过照面,便相迎上去,询问几言妻主的身况。之后才与九灵并肩往桃夭馆里走。

  “灵官儿,正房里都有谁在?我这儿过去请安可适合?”韩明子边迈着步子,边问向身旁的九灵。

  九莺微微侧头,淡然道:“我出来时主母刚回去,估摸现下只有殿下和晚主在呢。明妾郎进去便是,不打紧的。”

  “刚听太医所言,晚妻主的身子不如先前?”

  “可不是么!晚主身上那点气血全被胎儿给吸了去,她自己呢,都这个月份,仍不似旁人怀孕,要吃要喝要睡的。加上晚主身上伤病旧疾太多,时不时还跳出来闹一闹,手也肿脚也涨的,遭死罪了!”九灵揪心地说道。

  韩明子听闻,心里愈加不好受,急忙加快脚步,奔桃夭馆正房而去。

  这时安生正端来碗汤药,跟徐墨卿轮流哄着燕归晚喝下去。燕归晚少有的使性子,说什么也不想喝,直让安生把汤药拿出去倒掉。

  “晚主,我的好姐姐,咱喝半碗也成。太医走之前好生交代,主母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安生半跪在床榻前,软磨硬泡地相劝。

  徐墨卿已不再作声,他今日无论说什么都是错。每多说一句,燕归晚便更加生气。慌得他不敢多言,唯恐妻主不顺心。

  燕归晚歪在床榻上,左右什么姿势都难受,听着安生在下喋喋不休,更觉心烦意乱。她半眯着双眸,“快下去吧,不然我要恼你了。”

  安生经桃夭馆众人调教,已不再似曾经那般不懂规矩。他的脑子够激灵,独独一点怎么也改不掉,那就是性子太过执拗。太医交代、主母叮嘱、让他认定,这汤药对燕归晚大有益处。故不肯起身,就那么半跪在床榻前。

  徐墨卿看不过眼,“把药给我,安生先下去吧。”

  他刚要去接安生手中的药碗,却见燕归晚反手就是一扬,将药碗打翻,整碗汤药全都洒到安生的胸前。随即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苦草腥味。

  燕归晚也不抬眼,带了几分怒气:“我说不喝就不喝!都给我出去,谁也别来烦我!”

  众大官儿小幺悄咪咪躬身上前,三三两两地收拾残局,又一径把安生给拖了出去。

  徐墨卿略略皱眉,坐到她的身侧,哄劝道:“晚儿不想喝就不喝,咱不好生气的,迁怒安生做什么?又不是你心疼那小后生的时候了!”

  燕归晚一巴掌打在徐墨卿的前额上,“徐墨卿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韩明子跑进来的着急,也不曾留意身边大官儿小幺们的眼色,径直就往卧房里冲,恰听到燕归晚嗔骂徐墨卿的话。他一只脚已迈进卧房,此刻走也不对进去也不对,尴尬地顿在原处,咧嘴憨笑。

  徐墨卿向后瞥了瞥,“明郎回来了,要他进来服侍你可好?我滚,我滚。”

  燕归晚不言语,双眸已阖上,半卧在床榻外侧,面容憔悴且痛苦。他招手让韩明子进来,低声道:“陪晚儿说说话,我去去便回。”

  说罢,徐墨卿当真走出卧房。先去外面瞧了一眼安生,见他换过衣裳,方道:“你晚姐姐身子不爽快,脾气大了些,不要往心里去。”

  安生抹了把眼泪,“我才不会怪她呢!瞧姐姐那么难受,安正真相替她遭这份罪!”

  徐墨卿轻笑了声,随后交代九灵等人几句,便往外面走去。童生不放心,麻溜跟上来,追问道:“殿下这是要去哪?天儿都黑了。”

  徐墨卿尴尬至极,“我能去哪?晚儿瞧我不顺眼,我出来让她清静清静。顺道去趟甘棠轩——”

  童生哭笑不得,徐墨卿这是又要跟杨祖亭“取经”去了。

  “要小的说殿下还是别去了,前几次岚夫郎给支的那些招,在晚主身上根本不管用。”

  “说的也是。那我去竹梅苑吧,问问小姨母还能吃些什么好?”

  徐墨卿的确黔驴技穷了,他不知道别人家妻主有了身孕会如何,但燕归晚近来真已把他折磨疯。他心里明白这是有孕所致,却难免有失策乏力之时。

  韩明子施施然来至床榻前,闻到一股子草药味,还有地上一点未擦拭仔细的地方,方猜测出刚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未等韩明子开口,燕归晚先道:“陆乔的事情,你处置妥当没有?”

  “已妥当,请妻主放心。”韩明子曼声回答。

  燕归晚懒懒地睁开眼睛,“你从哪里回来?”

  韩明子不敢隐瞒,诚实交代:“郎从泽主那边回来。”

  “你倒是和泽儿相好。”

  “妻主……”

  “了事之后不回家,往李家别院里跑什么?怎么,讲主母帷帐里的是非?”燕归晚加重语气道。

  韩明子心虚,立马跪地,“妻主,明郎不曾有的。”

  “不曾有?那这么多日不回府?更不说打发个人回来支会我一声?我何时不让你跟泽儿相交?”

  “我,明郎思虑不周。”

  燕归晚倚着床边坐起身,“心里憋着气,仗着我准你回韩家,你便这样?是觉得主母与我做事不够周全?伤了你们韩家的脸面?”

  九莺在外间听得清晰,回身拉过九灵道:“怎么这时候放他进去?不是擎等着撞枪口么?”

  “我出去时晚主还好好的呢!”九灵自责道。

  “晚主月份大了,脾气不好,殿下被她折磨的大气儿都不敢喘。”九莺指了指不远处的安生,“没瞧见刚才把汤药扬他一身么?”

  “这可如何是好?我与明妾郎打门首相遇,他向我打探过来请安可适合,我以为没甚得大事才回了他。这闹得倒像是我要害他似的。”

  几个大官儿守在门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安生恐事情闹大,逮住童生便问徐墨卿去了哪里。童生听闻,踉踉跄跄地往竹梅苑里喊人去。

  “妻主不要生气,是明郎做错事,还请妻主责罚。”

  “责罚你什么?打你还是骂你?”

  “都成,只要妻主高兴,怎么打骂都成!”

  燕归晚作势就要下榻,九莺在外一拍大腿,“我的天,要出大事!”旋即闯了进去,作好作歹地拉住主子,“晚主,咱息怒,咱不跟明妾郎一般见识。身子沉,可不要动了胎气!”

  紧接着众大官儿全都跟进来,呼喇喇跪了一地,徐墨卿也从竹梅苑一阵风似的赶回来。

  徐墨卿见燕归晚要下地,赤脚未穿履鞋,先拨开众人,俯下身去帮她套鞋。燕归晚戳了戳他,红脸道:“你,你不要忙了。”

  “明郎怎何错之有?晚儿不要糊涂。横竖都是我不好,你若要撒气,可我一个人来。”

  众人见状,扯着跪地的韩明子就往走,赶忙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徐墨卿处理。

  众人退出去,徐墨卿也给她套好外衫履鞋。他扶着她坐在床边,“屋子里待得憋闷,我们出去走走也好。”

  燕归晚却莫名地哭起来,一声一声地抽泣着,“我难受。”

  徐墨卿捧起她的脸颊,替她擦拭眼泪。他指了指她的心窝,“这里难受?我替你抚抚。”

  “我没有要打明郎,我只是想起来走走。”

  “就说晚儿不会是非不分。”他又俯下身摩挲她的双腿,“可舒服些?咱们去院子里走走?”

  “嗯。”燕归晚缓和半晌思绪,“吃不下,睡不好,又这么烦躁,我觉得我死了。”

  “胡说些什么?”徐墨卿不忍打在她身,便将手朝床沿处拍了一巴掌。

  “徐墨卿,我不想生了。你来替我生吧!”说着又簌簌地落下眼泪。

  徐墨卿被她打败,将她揽在怀中,说尽甜言蜜语。

  “我倒是想替你生,谁教男子不能怀孕呢!”他啄着她脸上的泪痕,“晚儿啊,见你这样,我心都碎了。”

  燕归晚浓密地睫毛已湿嗒嗒的,“我想过了,等孩子出世,我要给他起名叫‘魔王’!”

  “哪有给孩子起名叫魔王的?”

  “那就叫他‘磨人精’!”她一本正经,丝毫不像在开玩笑。

  徐墨卿用脸颊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孩子哪里是磨人精,你才是!”

  “我不是!”

  “好好,那我是!”

  “徐墨卿,我问你,待孩子出生,你是不是就更爱他多一点。”

  “我还是最爱你的。”

  “那要是我更爱孩子呢?”

  “你爱你的,我爱我的。行不行?”

  燕归晚终于破涕为笑,“哥哥,你真好哇!”

  徐墨卿松了口气,“天爷哟,整整两天,你可算叫我一声哥哥了。”

  “是吗?”燕归晚不以为然。

  徐墨卿把她的眼泪擦干,“来,我扶你到外面走走。好歹是女公爷,不要脸面啦?晚儿向来看重这些,瞧今日这桃夭馆里鸡飞狗跳的。”

  “你少挖苦我!”

  “我怎敢?”

  卧房的门终于打开,在徐墨卿的搀扶下,燕归晚在庭院绕走了几圈。她忽又叹气,“我生一个都这么费劲,那些生了好几个的女君,真是辛苦。”

  徐墨卿举目笑道:“自然。母帝育六人,柳姑母育四人、你母亲育三人,都了不起的很!”

  乍然间府外有人来报,道是女皇徐钟卿突然临盆,三公均已赶往皇宫。徐墨卿身子一紧,“晚儿在家好生待着,不要让我担心,我这就进宫去!” 妻主在上:夫郎乖乖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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