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三少见到的姑娘多了去,可是,他从未见过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在他的面前能如此的淡定自如,甚至可说是目中无人,彻底地无视了他们的存在。这个姑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当真身怀绝技,艺高人胆大?可她分明就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穿着朴素的淡紫色衣裙,脸上不施胭粉,可那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迷人,竟是他从未见过的天姿国色。那一双美眸更是灵气逼人,又稍带着一种不吃人间烟火般的傲气凌人。
黎三少对这个阿芷姑娘越发地来了浓厚的兴趣:“阿芷姑娘,是吧?你这样用一块纱布给他缠上那半截手指,有用吗?断了就是断了。他现在顶多就只有四个半的手指,怎么算都不可能是五根手指吧?阿芷姑娘,愿赌服输,小姑娘赖账不太好吧?况且,我们也只是请阿芷姑娘去作客罢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放过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你身边的这位小哥哥。”
阿芷轻蔑地一笑:“我说他有五根手指,那他就是五根手指。想不到南风镇顶顶大名的聚财睹坊连个小小的赌局都输不起,那你们还开什么睹坊?不如就将你们的睹坊改个名字,改成叫土匪窝,强盗窝,是不是更贴切一些?”
这时侯,因为这边动静太大,已经聚集了不少这里的村民。他们都在议论纷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搞清楚了。那李东向还特别地,向着所有人无耻地解释了一遍,说他们这是按照行规,是这位阿芷姑娘输给了他们。
阿芷看着人越聚越多时,嘴角勾了勾,傲气又多了一分。虽然这些人有些怕黎三少,但毕竟这事和他们无关,他们便窃窃私语起来。黎家的赌坊无论暗地里做得有多绝毒,也还是要在大众的面前找点晃子,做得象是一个“童叟无欺”的“公正赌场”。
有人好事地问道:“这位姑娘,林鹤山的手指真的还能接上去吗?都被截断了,就算是神仙也接不上了吧?”
黎三少听了,狡猾地一笑,突然大声说道:“我黎三少是开赌坊的,一向讲究的就是公平,公正,愿赌服输,也输得起。这样吧,这位姑娘硬是说,林鹤山右手有五个手指,如果她拆掉那层纱布,林鹤山的手指真要是接驳好了不再掉下来,我就算阿芷姑娘赢。但是,倘若他的手指掉下来的话,阿芷姑娘是不是愿意认输?”
阿芷懒洋洋的声音不紧不慢道:“我拆掉了他手上的纱布,估计黎少又要给他砍上一刀吧?就算他的这根手指我给他接驳上了,等一下黎少一刀下去,继续切掉他的手指。我就算是再能接驳,也不如黎少的刀好用啊。”
黎少:“本少爷向来说话算话,牙齿当金,一言九鼎。只要你拆掉纱布他的手真的给接驳好了,我黎少绝对不会再砍他。不但不会再砍他,他所欠赌债也一笔勾销,绝不再追究。但要是姑娘没接驳好他的手指,姑娘是不是也能愿赌服输,乖乖地跟我走?” 暴君他有点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