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奔波半日,头上的头发因为脏了,看起来变成一络一络,还是挺帅的,镜子是欧式风格的,就看两边不穿衣服的果女雕像就知道是欧式了。
洗了一把冷水脸,看了看膝盖上面的破洞,洞破得很好,完全做出破牛仔的效果,眼睛是不是花了,记得被车手把膝盖磨了个通透,当时血都长流,现在伤口不见了。
只剩下破洞周围乌黑的血花,把牛仔裤点缀得挺有文艺青年的样子,脚上的鞋底破了,反正没有人看得到鞋底,管他娘的。
厕所都是单独隔开的,并没有分男女,上面画的全是仕女画,和日本的浮士绘有些相似,冯萧看到这么多美女,眼睛花了,也不好意思和别人抢厕所,等了半天终于最后一个排队的美女都进去了。
咯拉,外面音乐的声音大到不得了,厕所门打开的声音还是听得到的。
哇靠!
厕所门打开了,冯萧的眼睛也直了。
就是先前卖酒问自己话时从身边经过的那个大胸美女,头发及肩,粉色的吊带装,其实很大宽松,冯萧的眼睛都快掉到人家的内衣里面了。
故意从她的身边经过,然后偷偷的向里面偷看了一眼,今天总算是见识了。
直接冲进了厕所,准备关门。
突的从门外伸进一双手来,手上面很有肉感,摸上去一定很舒服,门被推开了,一个美女沧惶的冲了进来,动作太快,根本看不清人家的样子。
美女冲到马桶的跟前就吐了起来,阵阵的酒臭味直接向自己的鼻子里面袭来。
没有退出去,或许是酒意上来的原因,在美女的背后拍了拍。
"谢谢!"美女没有回头,继续用手指在喉咙里面掏了起来。
吐了半天,终于吐完了,冯萧本来有些尿意,也被她吐到没有了。
美女转身,咦?
是先前那一微胖,一瘦高妹纸中微胖的那个!
妹纸说了声对不起,就要挤出去,厕所很大,挤个三五个人没有问题。
为什么她偏偏会挤到自己的跟前,难道是看上了冯萧?
妹纸身上穿的是极白,稍透的白T,冯萧身上穿的是白衬衣,白衬衣现在变成了灰衬衣,看起来更颓废了。
微胖妹纸长得不太高,不到一百六十公分,她挤过去的时候,伸手将厕所门轻轻推上,变成两人世界,酒到浓处,情到浓时,这个情是什么情,冯萧就不知道了!
"苏兰!苏兰。上个厕所太久了吧!"外面传来妹纸的叫声,肯定是那个瘦妹纸的,冯萧一下子知道,原来微胖妹纸叫做苏兰。
知道是知道了,心也从天堂掉到人间,脸突然间红了,实在怀疑刚才的事情是自己做的。
妹纸慌忙整理自己的衣服,将门推开,一溜烟的出去了。
他也走了出去,果然是那个较瘦的妹纸,头发太长了,真的长到腰上,比微胖妹纸稍稍高一点,脸上先是惊疑,接着用手指着微胖妹纸,嘴里"噢!"的叫着,微胖妹纸的脸红了,跑了,瘦妹纸看了他一眼,也走开了,捂着嘴笑得灿烂。
看着空空荡荡的厕所,先前的一切好像是在梦里,把手拿到鼻子前面闻了闻,上面还有香水的味道,果然是真的!
回到大厅里面,人更多了,音乐的声音也更大了。
一口一口的喝着酒,人若要死亡,必先疯狂。
加入到了狂乱扭动身体的人群当中。
人海中,越来越多的人,这地方渐渐已变成管大消费最高的花场,也是生意最好的花场,冯萧虽然最近来得少,但工资没有缺他的,这些消息随时关注。
人海中,看到先前的那胖瘦妹纸了,比什么时候的胆子都大,扭着扭着,身体就扭到两个妹纸的身边。
她们的眼睛都闭上,无论长到腰际的长发,还是及肩的短发,都在空中不停的飞舞,微微有些醉,鼻子没有失灵,除酒味,香水味,还是空中的洗发水味道。
"我请你们喝酒!"冯萧凑拢微胖妹纸耳朵,对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微胖妹纸并没有说话,直接把手搭上他的肩膀,抱着他不停的蠕动着身体,两个人与舞池化为一体,年青人就是这样疯狂。
慢摇的音乐响起来了,微胖妹纸突泄了气。
不跳了!
冯萧拉着她往自己坐的地方走过去,半打酒都还剩下四瓶,请妹纸够了。
两个妹纸并不喝酒,只是看别人跳舞。
"你叫苏兰啊?"
"谁说的?"妹纸不想说,冯萧也不是傻的,这地方谁问谁名字的,说了也是假的。
音乐声音缓慢,两个妹纸都看了看手机。
看来她们想走了!
微胖妹纸凑拢过来,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我们两个都是一个人睡的,晚上好冷啊!你那地方有人睡吗?"
又是这一句……以确定冯萧的脸红了,他的脸本来就是红的,喝了酒脸当然会红。
灯光这样昏暗,谁看得到他红还是不红?
"有啊,怎么会没有人睡?"
微胖,噢不!
应该是大胸美女,现在看她是越看看美丽,越看越骚劲十足。
她的脸上透出微微的恙怒,也有些蛋蛋的失望。
冯萧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有人睡啊,就是我自己,那地方风挺大的,而且旁边的房子都是空的,再睡个百八十人没有问题?"
这么直接?
其实冯萧真的有些醉了,他把剩下的酒全部倒了进去。
三个人手挽着手向外面走了出去!
冯萧感觉自己站得很稳,走得也很稳,两边的妹纸站得也很稳。
看了看左边的大胸妹纸,她才到自己的鼻梁。
看看右边的瘦妹纸,到了自己鼻梁中间。
走啊走,不知道走了多久。
天下居然开始下雨,只觉得自己上了楼梯,再上了楼梯。
突然狂风大作,雷雨咆哮,霹雳和闪电不停的从空中落下。
闪电的巨响并没有把冯萧劈清醒,他的脑袋更昏了。
一股清凉的气息的气息伴随着巨痛,不停在自己身上游走,或许是自己要死了么?
那气息越来越强烈,生生不息,它不停的从自己的眼睛里面涌出,汇散到全身,最后直抵自己的小腿某个地方,然后又倒转过来,到了自己的中腹。
冯萧躺在床上,朦朦胧胧中,没有光,什么都没有,只有不停的闪电从窗外劈下,透过那旧到不能再旧的报纸,冯萧看到闪电有时候是C字,有时候是S字。
中腹一团火热,头痛到没有办法。
闪电从空中再次袭来,身上刺痛,眼睛刺痛。
雨越来越大,雨透进了窗,窗外的雨丝缠结,冯萧的心纠结。
妹子的身上已经湿润,好像握不紧她的腰肢,怎么可能让她像藤原纪香一样从自己的身上溜走!
低沉的吼声,嘤咛的声音不自禁,吼声也不自禁,无尽的痛苦传到冯萧的眼中,所有的清和刺痛气息向他的眼中汇聚。
他略微见光的眼睛渐渐模糊,怎么可能再失去光的方向!
霹雳再次劈下,窗外有闪光,闪光只是一瞬,瞬间的光明让人如此渴望。
每醒一次,他会比昏死前更加的痛苦,现在他不再痛,他全身已经麻木。
有人说话!
"现在这些拆房子的太先进了,推土机一推什么都解决了!"
"推土机算啥先进的,你没有看到过先进的,就昨天晚上,打雷,听到没有,城西的爆炸声,才刚刚修好的一个仓库因为质检不合格,定向爆破,就秒秒钟的事情!"
机器的轰鸣声,这样的声音一听就是推土机挖掘机什么的。
你妹,这样一推还得了啊!
眼睛睁开一下子跳起来。
头上顶到什么东西,痛死!
最多五米的地方,两个老大爷看着自己像看着鬼一样。
冯萧怒了长得帅的,没有见过男人么?
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冯萧飞奔而去,只留下两个摸着脑袋沉思的两老大爷,远处推土机正在推另一幢房子。
两个老大爷就没有搞明白,为什么会突然从砖头里面跳出来一个冯萧,如果他们真知道什么是冯萧的话。
那两个女孩她们什么时候走的,自己和她们怎么会到那安仁小区筒子楼去,手机为什么会在自己手里,拆房子自己怎么不知道……太多的不知道,至于仓库被拆掉反而是小事一桩了。
最后冯萧彻底被击倒,他的肚子饿了,除了喝了半打啤酒,什么都没有下肚,肚子里面一点货都没有,越想越饿,最后使用了祖传的止饿法,将皮带勒了又勒,总算好了一点。
电话拿在手里,总得给人家打个电话吧!
在电话里面不停的翻页,翻到总台一项,估计是上班地方的号码。
"喂!找苏兰!"
等了半天,苏兰来了。
"喂,昨天你把电话扔我这儿了,还要不要啊!"
半天没有声音。
"你不是要找工作么,我们这里有个兼职你做不做?"
找工作的事情他都不记得自己说过,反正昨晚醉了,不过他答应着也不否认,"这个要看是什么工作了!"
什么?
"工资现结,收入不错的!"
去不去也要说感谢的话,苏兰说自己忙去了,挂掉了电话。
再打电话已打不通,好了,到了林木,看到藤原纪香过来了。
今天穿的是银灰色的丝袜,闪亮的高跟鞋将地面踩出一个个浅浅的小坑,胸前又是白T,白T前面松松垮垮。
冯萧要发飙了!
……为什么昨晚和两个妹纸一直勾肩搭背?
为什么要伤我的心?
为什么想你的时候你不过来?
为什么电话都不打一个? 都市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