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张厅长还是个老帅哥。"王雪晴吃吃的笑,这可是开玩笑的语气了。
搞得忆方书同也笑起来,"小王你真是,我给你说正经的,你的事我问过了,就是你隔壁的学校好像暂时没有拿下来?"
王雪晴楞了楞,她才离开多久,这组织部长就把这事情打听清楚了,也是难得,果然是尽了心,让她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没事,会有一点点阻碍,不过也不是绝对拿不下来。"其实说到这个问题,王雪晴还真没有多少底。
先前拿不下来其实就是土地使用权是私人,而她的学校也是私立的。
这种情况对方如果不图钱,她想拿下来很难,现在又牵到福临集团。
福临集团是做商住和商业地产,如果让他们把这块市中心的土地轻易让出去好像不太容易,再说了,还有王镇那一码子事情,两边已经灰头土脸。
方书同摇了摇手,"教书育人的东西,不能绝对不绝对,而是必须做到,张厅长也非常关心这个事情,而且他跟那学校幕后的实际控制人相熟,应该很容易拿下来。"
这大半夜的说这个事情,这事情不是说不重要,但也只是对她王雪晴重要,人家这么大两个领导凭什么啊?"实际控制人?难道不是姓陈的那个年轻女孩么?"她随口来了一句。
方书同摇手不止,"哪里那么简单?那学校是一个艺人幕后控制的,能量不小,恰好张厅长在对方面前说得上话,所以你也是运气好。"
王雪晴连忙说谢谢,都到这份上了,这事情可是算是解决了,想不到得来如此难易,还是托大和尚的福份。
看样子以后更得多多打交道才行,不知道剪彩的时候能不能把大和尚请过来做点啥?
"不过,张厅长劳心劳力,虽然也算是人家一介厅长对辖下事情的应有举动,小王你还是得关心一下。"方书同道。
那是必须的,"这个当然。"
这个张厅长不知道喜欢什么,王雪晴也不知道啊,要不然直接送钱算了,这个实惠,她也不能做不懂事的人,"这个简单,我到时候到厅长府上去一下就成,送些土特产以示谢意。"
年少轻狂,有些东西未免露骨,王雪晴也是高兴到头了,在土特产上特意加重了证据。
不过方书同倒没有表露出什么,年青人嘛,见怪不怪。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是说的这个事情,要不现在就去张厅长家里?"说动就动,看方书同的样子,好像是准备立即动身。
王雪晴一时之间搞得有点措手不及,这部长也太心急了,大半夜的找自己来说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又要立即让自己去行贿,没有见过这种人。
她随身提个包,现在想去取钱都没有地方取去,柜员机能取多少?
"方部长,会不会太急了点,我都没有准备。"手上有点无措的样子。
"这个要什么准备?不用不用,我去打个电话。"方书同就往门外走,也不管王雪晴,看样子就准备关门。
王雪晴赶紧提着手袋起身,走出门去。
然后艾未跟那个司机还在门口傻站着,你瞪我我瞪你,好像在对峙一下,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方书同在打电话,等了一会儿,好了,看到张克从走道里面出现了。
仍然是灰白头发,精神抖擞的样子,不过抖擞还是都有区别,感觉脸上稍稍憔悴了点。
个子依然高大,西装笔挺,确实是一表人材,除了年龄大了点。
方书同给张克耳语几句,那熟男朝着这边微笑,然后也不过来,最后居然自顾自的换了方向,离开了。
王雪晴狐疑无比,这算什么?
到底自己接下来怎么做。
最后方书同又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同时向她招了招手,显然是有什么不想让艾未两个人知道,于是王雪晴走了过去。
到了方书同身边。
"小王,张厅长在车场等你,东西准备一下,厅长可不想太多看到,估计得去他家里。"
王雪晴一楞,"他在管城有家?"
"人家就是管城人好不好,在管城至少当了十二年的干部。"
"可我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准备啊!"王雪晴那是热锅上的蚂蚁。
"随便了,简单点,张厅长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简洁就行。"
王雪晴大吃一惊,这节奏人估摸着是想让自己直接送卡啊。
谁会收这种东西,取个钱就算上一两百万,都得提前预约,他老人家要这玩意会不会太不方便了。
算了,也不该她质疑这些东西,他要卡就要卡吧,行行。
嘴巴里面连连答应,往包包看了看,还好,卡还在,是公款的卡的。
不过也无所谓,一二百万把这种事情办成的话,也可是够便宜了。
估摸着肯定不行,明天再打听一下张厅长是喜欢文玩还是手表之类的好点,可以把家里的存货拿出来用用,倒有几件好东西。
"小艾,你先回去!"王雪晴招呼艾未。
"这就回去……"艾未没有想到就这么跑了一趟,还以为当官的大半夜还有什么饭局之类的,好让她再吃一顿,结果啥都没有捞到,搞得心底颇为失望。
"行吧,王姐,你小心点。"打了招呼,那小妞闷闷不乐,也就独自坐一部电梯下楼去了。
安排完一切,再给方书同打了招呼,王雪晴直接下停车场,看到张克正站在一辆凯美瑞边上抽烟,看看人家这领导,自己开车不说,开的是啥车看到没有?
这就是低调了。
"走吧!"张克看来心情不大好,烟头扔到地上。
估计是睡得太晚,心情烦躁,其实这种情况也可以理解。
王雪晴把卡紧紧的攥在手里,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尼玛,该不会想潜规老子吧。
虽然长行不丑,但这种我好像不能接受。
好像是自己想多了,这么大个领导潜规则用得着搞这么复杂。
反正东想西想,乱七八糟的想,最后王雪晴是稀里糊涂的就上车了。
"张厅长,谢谢你了。"
"唔。"张克也不回话,只是应付,不知道在想啥。
"这是我自己的一张卡,里面有点钱,你可以拿去买套衣服穿,你穿西装很好看,我特别喜欢看。"脑袋一成浆糊,说话也有点不经大脑。
王雪晴把卡递出去之后,立即就有点后悔,这放的啥炮。
还好张克顺手就把卡接了过去,也不看,又扔到一边,这也算是接受了,不过啥也没有说。
"张厅长,你住哪里?"
"住城西,不过今天家里有人,暂时就不过去了。"张克心不在蔫的回答。
"那咱们现在去什么地方?"反正是废话有一句没有一句的问。
"去西山,今晚上月亮不错,你可以陪我去看看月亮。"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有无尽惆怅,心事更加重重,又有无尽凄凉。
现在的王雪晴心里不是凄凉,而是有点想尿尿。
西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座人造小土包。
其实也不小,只是相对山而言比较小,这土包是人力挖出来的。
以前抗战的时候,日本兵在这里坑了一个师,整编的满员,接近三万人,据说被埋的至少有一万多人。
数十年后,管城政府为了确实这一事件,组织人力挖掘,轻易就把骸骨挖出来了。
最后为了纪念抗日将士们的英灵,就在挖的这个小土包上搞了个烈士公墓。
再后来因为房地产大兴,原本市区的一个公墓也被拆迁,将墓主全部移到那儿。
西山不是山,其实是埋死人地方的简称。
王雪晴毫毛都立起来,"我想下车,我要尿个尿。"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不让她下车,她就得尿车上了,这吓人的。
"别下了,到了地方再尿。"张克声线没有任何修饰的道,仍然是浑厚的男中音,但听起来给人的感觉有点恐怖。
"我要下车,我到了我就尿不出来,我不去公墓,我要下车。"王雪晴终于发现情况有点不对了。
回顾四望,到处灯火通明,还没有出市区,这个时候必须离开这个车子。
这个人明显有点不正常,王雪晴甚至怀疑这男的到底是不是张克?
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张克完全不说话,好像是死人在开车一样。
王雪晴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不过他的眼睛虽然深邃,但看起来仍是是人的眼睛。
她鼓起了勇气去拉方向盘,想让对方停车。
那车头甩了一下,明显减速,她心中是紧张夹杂着放松,总算要停车了。
车已停到路边,"张厅长,我不去西山了,卡你留着,我下个车上个厕所先。"她伸手去拉车门。
一只大手已伸了过后,将她的手死死的扣住。
王雪晴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只知道张克的眼睛正死死的看着她,这眼神可一点都不帅了,而且还让人感觉非常恐怖。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你确定要下车?"张克满脸都是质疑的表情,质问不止。
"我要下车,我不去西山看月亮。"王雪晴激动的道。
啪!
王雪晴一下子向后面倒过去,她眼冒金星,她确定自己挨了一耳光。
啊!
她立即就尖叫起来,这是她一生中上的最错的一次车。
"你特么以为我张克的车是那么好上的,那么多女人求着上我的车都不行,你倒好,还要下车。"
啪!
又是一耳光,好了,脸肿起来了。
"救命!"连声呼救,王雪晴除了干这个,她什么都做不了。
可惜的是虽然只是凯美瑞,可是隔音不是一般化的好,路上车多人多。
他们只看到这车在不断上下起伏,就算有人听到里面有人在叫也不可能有人管,大半夜的,有人女人叫一下什么的其实很正常嘛。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特么的学校不想开了是不是?"张克脸上的表情已经狰狞起来,按住王雪晴不放松,另一只手不停的扯衣服。
天知道他还在哪里扯出一条麻绳来,也不用说,这是准备捆人了。 都市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