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婢子相视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豁出去的神色。
“因为今天大小姐和老家主都不在府中，所以老夫人决定要给老家主下毒。所以命我和春琴两个人过来，往老家主的井水里下这个。”
婢子将毒包递给凤青浅，看着凤青浅居然什么防护措施都不带，就直接去触碰这个毒包，吓得她们立马喊凤青浅小心。
“这里面装的是剧毒，只要稍稍的碰了一下就会立即毒发身亡。我与春琴无事，是因为提前就服用了解药。”
“这是？”
“今日晌午的时候，万毒门的长老来过。这东西就是他交给老夫人的，听说是奇毒，只需要一点点，就能够让整个凤府的水源污染。一旦服用，只要人体接触到了阳光，就会立刻腐化在阳光下。除非提前服用的解药，否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得小姐的性命。”
听着两个丫鬟这么说，凤青浅这才想起来寒氤丹典上面曾记载过一日香这种毒药。这种毒药的神奇之处在于必须提前服用解药，不然要么死，要么就永远躲在黑暗中。不过那些俗人以为中这种毒必死无疑，实际上是有药可解的。只不过方式比较复杂，灵药也比较难得而已。
“所以你们要谋害老家主？”
“不只是老家主，除了老夫人，其他人老夫人都没有想着要放过。”
比如凤舞阳。
“你们还真是大胆，这种事都敢做。”
两个婢子紧张的没有说话，现在她们已经把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如果大小姐得知真相却不准备留她们，她们也只能够怨自己跟错了人。
“大小姐我们不求你放了我们，只求大小姐能够饶恕我的家人。我们也是为了亲人才来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大小姐不说是我们暴露出去的，奴婢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小姐的恩情！”
“起来吧，跪着成什么样子？”
凤青浅这么说已经是不准备再怪罪她们了。
“想必你们也清楚我对冬香是如何的，从未曾打骂，更未做这种伤人性命的事。而且，今日我买了很多份火灵丹的药材，准备马上帮冬香洗精伐髓。不需过多久，冬香的实力就会远远超过红袖。”
两个丫鬟心中震惊。
她们以为这个府上也就只有老夫人能够培养出像红袖那么优秀的丫鬟了，毕竟一旦有修为，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平时的待遇上，都会与普通人截然不同。而红袖在老夫人那里更是有一间自己的单独闺房，即便是胭脂粉黛，也用的是小姐们才用得起的规格。红袖单单一盒胭脂，就是她们几个月的工钱。
所以反而她们比冬香更渴望实力。
“我是炼丹师，不止火灵丹，以后你们修炼上有任何需要的都可以来找我。这可是老夫人没办法兑现给你们的，不是吗？”
“可……可我们也不敢背叛主子。”
不错，如果这两个婢子仅仅是因为凤青浅的几句承诺就倒戈相向的话，这样的人，凤青浅反而还不能用。
虽然小人比君子更好控制，但是为了长期发展，凤青浅更需要的是忠心耿耿的人，而不是墙头草。
“良禽择木而栖，这么简单的道理，不需要我多说吧？”
凤青浅缕了缕自己的衣袖，“老夫人又没有把你们当作她的心腹，瞧瞧你手腕上那些疤痕，她一定是动辄打骂。别说老夫人了，二小姐又何时把你们放在心上过？她在的时候，曾给过你们一个好眼神吗？”
回应凤青浅的，是一片沉默。
“伯乐与千里马是惺惺相惜的，像老夫人和二小姐这种把你们不当人的人，根本不配做你们的主子。放心，只要你们为我做事，我不会用你们的亲人来威胁你们。不仅不会威胁，还会给你们各种资源，帮你们脱了奴籍。”
脱了奴籍，给资源，不折磨她们的亲眷？
世间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那我们要做什么？”
“继续按照老夫人的吩咐下毒，然后回去蛰伏在老夫人身边，把她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
这事不难。
但春琴跟知画两人，还是有些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发生在她们身上。
虽然在老夫人身边侍奉了那么久，但是也正如凤青浅所说，能得老夫人宠爱的只有红袖跟红绸。她们不仅没有沾香边，还经常被老夫人当作出气筒，燕儿更是丢掉了自己的性命。比起易主，她们更想活下去。
“那如果大小姐扳倒了老夫人，我们是否还能够活着？”
“仙云宗、苍云派马上就要招生。像凤家这样显赫的贵族，我能携带几名贴身丫鬟照顾我的衣食住行。光冬香一个，怎么也显得有些单薄吧。”
仙……仙云宗？
在这个世上，唯一能够让自己活的像个人样的，唯有修炼一途。难道大小姐是想……
若真的能够跟大小姐一起进仙云宗，她们这做下人的，还真是祖坟里冒青烟了！
“奴婢愿意一生追随大小姐，永不背弃！他日若背叛，定五雷轰顶，众叛亲离！”
春琴与知画连忙跪下来，举起自己的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她们二人此刻终于是对凤青浅吐露心迹了。她们相信，只要好好的为大小姐做事，以后定是少不了她们的好处。有冬香做领头羊，不愁其他的羊不跟着凤青浅。
“很好。”
凤青浅扶她们起来。
“以后你们与我尽量不要见面，等火灵丹炼成，我会安排你们服用。不过为了不让老夫人起疑，暂时你们二人之中只能一人有修为，听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大小姐这是为了掩人耳目。”
挺聪明。
比冬香那个呆脑袋要机智的多。
也是，在老夫人这头狼身边待了那么久，如果不聪明，不学一些防身之法，估计早就死一千一万次了吧？
这时，春琴为了在新主子面前好好表现，就想着要把一日香的解药交给凤青浅。
“那小姐需要一日香的解药吗？解药虽然被老夫人贴身保管，又有红袖在侧。但我们要偷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不必，区区一日香罢了，本小姐还不放在心上。现在我需要你们做另一件事。”
“何事？” 废材嫡女狠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