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云飞惊得一身冷汗,忙说道:
“四爷,我跟老章都不会抓鬼,就算去了也没用处。您法力无边,一个人就够了吧?我天生胆子小,见了鬼裤子能尿湿了,去了也是送死,可不可以不去?”
“必须得去!你要明白,我不是让你去捉鬼,而是需要你们的协助。你们要是不去的话,那女鬼还会想方设法杀掉你,你躲得了今天,躲得过明天吗?”
潘云飞依旧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四爷,不就是一只女鬼么,您这么高强的法力,分分钟就办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明天我们对付的不是一只,而是三只!”
潘云飞大惊道:“什么,三只?就算加上那小女孩,也只有两只而已啊,多出来的一只是什么鬼?”
丁四爷冷笑了几声,说道:“不必多问,到了明天,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潘云飞还想说些什么,章鸣山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再说了,他才不情愿地住了嘴。
丁四爷考虑了一下,问道:“章鸣山,你可会一些拳脚?”
“会一些,只不过好些年不练,怕都生疏了。”
“没关系,只要会就好办,明天我吩咐你怎么做,只要身手敏捷就够了!”
丁四爷临走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两张黄符贴在章鸣山的门上,说道:“你们都不要怕,今晚好好休息,那女鬼决不敢再来。”
章鸣山把潘云飞安顿好之后,独自躺在床上,由于这几天太过疲劳,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呼呼大睡。潘云飞却胆战心惊,翻来覆去地死活睡不着。
第二天下午五点,丁四爷通知章鸣山和潘云飞准备出发。
“四爷,不知您女儿那边有回复没有?”
“你不用着急,我女儿已经把文件给他们的教授去翻译了,这几天就能有结果,再等等吧。”
潘云飞听见丁四爷的话,跑过来说道:“四爷,你有没有多余的法器之类的,给我一个,万一遇上鬼怪,我好防身啊!”
丁四爷掏出来一个护身符给潘云飞,笑着说道:“戴上吧,有了这个东西,包你平安无事!”
潘云飞赶忙戴在脖子上,然后继续搬东西。
“四爷,这什么东西啊,这么重?”潘云飞一边往车上搬东西一边气喘吁吁的说。
“这些都是捉鬼的法器,小心别摔坏了。”丁四爷叮嘱道。
章鸣山跟潘云飞搬完了东西,就坐上了丁四爷的那辆SUV。丁四爷让章鸣山开车,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潘云飞坐后座。
“先去城西的双马山,路上堵车,开慢一点。”丁四爷对章鸣山说。
章鸣山立刻发动车子,离开了小区。潘云飞知道,那双马山就是埋着小女孩和女孩母亲的地方,前天刚刚去了,再加上昨天的遭遇,不禁有些紧张。
潘云飞有些不放心,他又问道:“四爷,您昨天说道三个鬼,是怎么回事?”
丁四爷回答道:“一会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潘云飞有些不解,又问道:“难不成是那女鬼的老公?”
丁四爷笑了笑,说道:“那倒不是,一会我带你去看。”
到了双马山,丁四爷从车上取出纸钱、供果、香、蜡烛整齐排列在女孩和女孩母亲的墓碑前。丁四爷先点着了蜡烛和香,然后将一半纸钱洒在墓周围,一半在石碑前焚烧。嘴里念念有词: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仇恨痴情,俱为往矣,生当守命,死应轮回,莫作冤鬼,来世修福!”
说着又拿出几张往生咒,放在火中,然后对章鸣山和潘云飞说道,
“潘云飞,你给他们母女鞠三个躬!。”
潘云飞应了一声,规规矩矩鞠了三个躬。
丁四爷稍作停留就带着章鸣山和潘云飞往墓碑的西边走去。
这母女二人的墓碑西边是一人多高的乱草,草中乱石从生,崎岖难行。三人深入荒草深处,走了大概两百来米,就发现了一个矮小的坟包,黑气弥漫,狗窦丛生。
“这就是那第三只鬼的坟了。”
章鸣山问道:“他们母女二人跟这坟包里的人是什么关系?”
“先别问那么多,时机到了我自然告诉你。”
丁四爷让潘云飞把包给他,他打开包拿出一根绳子,然后将绳子编成了渔网一样,只不过网眼要比渔网的大得多。
潘云飞问道:“四爷,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困尸索,能够困住邪灵作祟的尸体,镇住他们,让坟内的尸体不能出来,坟外魂魄也不能进去。”说着张开困尸索,覆盖住整个坟包,在中央位置又贴了一道雷电神符。
“可以了,潘云飞你守在这里,我这里有十枚镇尸钱,只要这困尸索有异动,你就往有异动的地方扔一枚钱,切记,千万不要走开。”
还没等潘云飞开口,丁四爷带着章鸣山就消失在草丛中,此时夜幕已经慢慢降临,西边的残阳如血,映得这片荒地格外恐怖。
章鸣山开车来到梅家巷子的时候,天上已经繁星点点。
“这梅家巷子果然阴森恐怖。”
章鸣山发现这里的房屋破烂老旧,门窗几近腐朽,但是与之前所见并不一样,反而显得一切都很陌生,似乎并没有来过这里。章鸣山心中疑惑: “那天开车撞鬼的时候,我所在的地方到底是不是梅家巷子?是我太紧张记不清了,还是我根本就没来过这里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鸣山把上次经历的事情告诉了丁四爷,丁四爷笑了笑说道:“你中了幻术!你醒来地方就是女鬼你施幻术的地方。也就是说,你从过了梅家桥停车那一瞬间,车子就再也没开动过,之后你见到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障眼法!”
章鸣山听了这番话,恍然大悟,“怪不得我醒来的时候在一座桥上。”
两人穿进巷子,通过罗盘的方位指示左拐右拐,一直走到一个狭窄的小胡同的尽头才止步。
“恩,就是这里了!”
映入章鸣山眼帘的是一栋两层的西式建筑,尖尖的房顶高耸着一个十字架,房子前面是一个院子,挡在他前面的是两扇紧锁着的铁栅栏门,不过锁已经锈蚀,似乎很容易就能打开。院子里乱草丛生,房子的门窗都已经朽坏,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透过手电筒的光线,章鸣山发现这栋建筑上依稀有 “天主”两个字。
“四爷,这是个天主教堂吧!”
“是的,这是个废弃的天主教堂,我们进去吧。”此时的丁四爷已经是一身道士打扮,左手拿着罗盘,右手拿着桃木剑。丁四爷给了章鸣山一把枣木剑,一面八卦镜,章鸣山拿着枣木剑和八卦镜紧紧跟在丁四爷的身后。
门锁果然已经腐朽,丁四爷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院子里全是乱草,他们走得很小心,唯恐里面有毒虫毒蛇窜出来咬人。穿过院子,教堂的两扇门已板已经塌了一扇,丁四爷和章鸣山从塌陷的门板处走了进去。
“这个妖孽原来在教堂藏着,真是隐蔽!他吸了八个人的血,不算好对付,你紧紧跟着我,不要乱走动。”丁四爷一脸镇定,冷冷地说道。
章鸣山虽然不清楚丁四爷说道妖孽到底是什么,但是也没有好奇地去问,只在丁四爷身后紧紧跟着。
一楼是宽敞开阔的大礼堂,曾经是基督徒们做礼拜的地方,如今残破不堪,十字架已经从墙上掉落在了地上,布满灰尘,礼堂里木质的凳子几乎没有一个是完好的,都结满了蜘蛛网。破碎的窗户上的蜘蛛网被夜风吹起,几只蝙蝠钻了进来。
丁四爷见礼堂没有什么异常,便带着章鸣山穿过礼堂,找到楼梯,朝二楼走去。上了二楼,打开房门,丁四爷发现这也是个密封的大房间,窗户莫名的被封死,十分昏暗。房间的四周空无一物,正中央却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具石棺。棺材前方有一张小方桌,桌上有一个排位,已经看不清字迹,排位前方放着一个瓷碗,碗里竟然还有清澈的油和一根灯芯,除此之外周围别无他物。棺材的西北角有一处细小的裂缝,从裂缝中滴落出来的液体撞击在地面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十分的清脆。
丁四爷看到这具棺材十分诧异,教堂里怎么会摆放着一具棺材,而且还立着排位,看来时间不短了。为了弄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玄虚,他决定打开这具棺材。
丁四爷轻声对章鸣山说道:“或许那妖孽就在里面,把石棺打开看看。”
丁四爷跟章鸣山一齐动手,撬开棺材盖。他们发现石棺里面满满的全是血腥味,盛满了赭红色的液体,石棺裂缝处渗出的液体就是这些赭红色的东西。
“真是奇怪,这些腥臭的液体是做什么用的?”丁四爷眉头紧皱地思索着,忽然他眼睛圆睁,后退两步,闷声说道:
“小心,这石棺是养尸棺,这些液体全是血,那妖孽很可能变成了血煞,快往后退!”
丁四爷说着话,赶忙往门口退去。
毕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章鸣山一听丁四爷告诉自己快跑,顿时慌了手脚,但是他很快恢复了淡定,跟在丁四爷身后。
“这就是一具养尸棺,棺内的血水可以让寄生在棺内的鬼魂法力倍增,最终可以形成尸煞,很难对付!”
章鸣山终于明白,为什么陈炆乔和孙兴瑞的血突然间就不见了,原来都集中在了这里!
当他们退到门口的时候,石棺内的血水像开了锅的热水一样沸腾起来。
“不好,我们快出去!” 至尊驱魔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