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鸣山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
此时的他思绪混乱,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心里全是汗,他意识到身后的小女孩肯定有问题,但此时的章鸣山由于紧张,脖子变得有些僵硬,根本无法转过头看身后的女孩什么情况,于是他抬眼望向后视镜,他震惊地发现,后座的小女孩不见了!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究竟是人是鬼!”
章鸣山紧张到了极点,他拼命的想打开车门夺路而逃,但是车门好像封死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真他妈倒霉!难道我今天真的……真的遇到了鬼!”
章鸣山一边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一边往副驾驶的座位上挪,他试图打开副驾驶车门逃出车外。当章鸣山的手向副驾驶车门开关的时候,他看到副驾驶车窗外有一个恐怖的身影,是那个女孩!
女孩站在车窗外,雪白的连衣裙已经沾满了鲜血,跟布娃娃一样惨白的脸狰狞恐怖,嘴角发出的笑声让章鸣山毛骨悚然。
章鸣山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忽然就被一双惨白的手死死地掐住了脖子。
章鸣山大惊:还有一个!
章鸣山拼命地挣扎着,他本能的去掰掐住他脖子的手,但是那双手力气非常大,不仅没有掰开,反而越掐越紧。
章鸣山本身是会一些拳脚的,但是这种突如其来的遭遇让他根本没时间反应,他被掐得面色紫红,突出的眼球看到女孩依然站在副驾驶的车窗外,他不知道身后掐他脖子的是什么东西,只能苦苦挣扎着。
这时章鸣山身后传来了一声诡异的似幽灵一般的声音:
“嘿嘿嘿……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我女儿的命来。”
“什……么!”章鸣山马上明白过来,身后也是一只鬼,但是他又想不通女鬼为何找他寻仇,他如坠云雾之中,他拼命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我从没杀过人……咳咳……你……你们找错人了吧。”
“冤有头债有主,血债要血偿!”
章鸣山感觉被勒得更紧了,就要喘不过气了,他惊骇地发现,女孩此时已经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张开血淋淋的大嘴向章鸣山的胸口袭来,似乎要吃掉章鸣山的心肝。
就当章鸣山感觉无望的时候,忽然,漆黑的车厢里发出一束耀眼的淡蓝色光芒。
“啊啊……!”几乎是两声凄厉的惨叫几乎同时发出,车厢里又恢复了黑暗,只剩下了章鸣山自己。
章鸣山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大喘着粗气,他用尽全身力气打开车门踉踉跄跄往车外走,但走了没几步,就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老兄,醒醒,你怎么了?”
好大一会,章鸣山才醒来,他睁开眼,看到前方朦胧的黑暗中站立着一个人,心有余悸的他手撑着地往后退了一米多远。
“你是……是人是……是鬼!”章鸣山声音颤抖,目光死死盯着那个人。
“你别怕,我姓张,是开出租的,叫我老张就行。”那人指了指章鸣山后面的车,“这是你的车吧,现在都凌晨四点了,这不我正好路过这里,看到你躺在路边,就过来看看什么情况。兄弟,你这是被抢劫了么,要不要报警?”
章鸣山此时才敢放松警惕,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我这不是被打劫,我是遇见鬼了!”说完就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这梅家巷子是真的有鬼,我差点就死在这里!”
张司机一边打量着满身狼藉的章鸣山一边说:“什么,你竟然去了梅家巷子?咱们开夜车的司机没人敢去那,你胆子真不小。来,兄弟,先喝口水缓缓。”
说完递给章鸣山一瓶矿泉水,接着又递给他一根烟。
章鸣山喝了一口水,抽着烟一脸迷惑,“这……这里不是梅家巷子么?我明明是在梅家巷子见到鬼的。”
“嗨!梅家巷子离这里还有两公里呢,这里是梅家桥!”
章鸣山往四周看了看,果然,透着点点星光依稀能看到两边泛着点点波纹,晚风袭来一阵阵淡淡的鱼腥味。“这就是我去梅家巷子路过的那座桥啊。”
“小伙子,你身体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这晚上开车要小心啊,而且梅家巷子那边确实有些不干净,一般人都不敢去,你以后小心点吧。”
“谢谢张大哥,我身体应该没什么事,用不着去医院,我这就可以回家了。”
“那好,没事就好,那你把车往前挪挪,我好过桥,今晚拉了个大活,搁以前我三点就回家睡大觉去了。”张司机笑着说。
章鸣山把车子发动,让出了道路。老张把自己的车发动,一溜烟的从桥上开走了。天际已经泛起一抹白光,天快亮了。
章鸣山调转车头行驶在回程的路上。迷迷糊糊的他实在想不出今晚有没有到过梅家巷子,“难道是幻觉?难道这一晚我从来就没有到过梅家巷子?勒住我脖子的是什么鬼?为什么要找我报仇?那一束蓝色光芒是什么,难道是祖宗显灵救了我?”
他满心疑惑,甚至怀疑今晚整件事的真实性,但是脖子上的点点淤青还有胸口的几个带血划痕又无法解释。他们怎么忽然就跑的无影无踪了?章鸣山脑子一片混乱,无力思考那么多离奇古怪的问题,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越远越好。
章鸣山回到家,衣服都没脱倒头就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这时孙兴瑞又打来电话。
“大喜啊!昨天你接来的客户跟我们公司签了一笔大生意,老板还夸我办事得力呢。我得好好谢谢你,今晚出来喝酒!”
“大喜个屁!劳资昨晚差点被害死!你……”
还没等章鸣山说,孙兴瑞笑嘻嘻地把他打断了:“告诉你个好消息,陈炆乔和潘云飞他们俩都来了,咱们“国贸(国际贸易专业)四兄弟”终于可以重新聚首啦,哈哈……我已经定好了,今晚我请客,晚上七点在老地方吃饭,咱们哥几个好好喝几杯!”
章鸣山骂道:“老婆都快生了,还有心思出去喝酒!”
“你就别操心了,大夫说我老婆这几天状况不错,没事,有我妈在医院呢。记得准时到,今晚不醉不归!不说了,我现在打车接他们去,先这样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章鸣山挂了电话,打算洗个澡。他对着镜子把残破的上衣先脱了下来,露出了脖子和胸膛的点点伤痕,他一边打量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伤痕,一边抚摸着悬挂在脖子上的祖传戒指。
“是祖宗保佑,爷爷保佑,没想到还真灵!”章鸣山一边念叨,一边把戒指仔细擦洗,重新审视了一番。
这枚戒指做工十分精细,一看就是是难得的珍品。指环打磨得透亮,映出莹白的光泽,戒指上镶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宝石的后面刻着一个六角星模样印记,宝石两侧有精细的花纹,宝石的左侧是一条毒蛇,右侧是一只雄狮,戒指内侧还刻着一串拉丁字母,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章鸣山赶忙洗好澡,然后小心仔细地把戒指重新挂在脖子上,然后换上了崭新的衣服,看起来格外的帅气。
晚上七点钟,章鸣山准时来到这家名字叫“桃花源”的饭店。这是他们大学期间常来的一家饭店,生意非常火爆,不仅菜好吃,环境也非常不错。
毕业之后的这几年,四个人都有了很大的变化。章鸣山现在是公司的职员,孙兴瑞做了领导的司机,陈炆乔继承了家业,成为了一家外贸公司的经理,潘云飞有幸考上了公务员。
老友相聚格外开心,四个人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聊得也非常的尽兴。
孙兴瑞端起酒杯,对章鸣山说道:“老章,感谢你昨天替我走一趟,非常感激,我代我未出生的儿子谢谢你,我敬你一杯,干了!”孙兴瑞一饮而尽。
章鸣山也把酒喝了,然后打算说昨晚撞鬼的奇异经历。
潘云飞一向爱开玩笑,他笑嘻嘻地问道:“我说老章,昨天你开着老孙公司的豪车,就没有什么艳遇之类的么?”
“艳遇个屁,别提多倒霉了,要不是我艺高人胆大,你们今天就见不到我了!”
陈炆乔说道:“怎么了?难道被人打劫了?以你的功夫,三个两个劫匪也奈何不了你啊!”
章鸣山摆了摆手:“都不是,我昨晚遇见鬼了!昨晚我碰上一个女孩,让我送她回家,没想到竟然是个鬼,还说什么要杀我报仇。多亏祖宗保佑,才让我逃过一劫。”
潘云飞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你小子肯定是见色起意,然后没占到便宜,才说这些鬼话糊弄人我们。”
“劳资没跟你们开玩笑,不信你们看!”
章鸣山一边说一边解开上衣的扣子,“你们看看,我胸口还有脖子上的这些伤。”
孙兴瑞问道:“你昨天去哪里了?怎么搞成这样?”
“梅家巷子。”章鸣山回答道。
孙兴瑞听有些无语,对章鸣山说道:“都说了让你不要去,你偏去,不撞鬼才怪,不过你祖上是阴阳先生,你肯定也不怕。”
潘云飞看见章鸣山身上的淤伤,说道:“我看这些伤不像是鬼弄出来的,倒像是女人挠出来的。”
陈炆乔笑着说:“好啦好啦,别闹了,来,喝完这杯酒,咱们一起去酒吧乐呵乐呵,我请客。”
“对,咱们就去最豪华的皇爵酒吧,咱们上学的时候可没钱去啊!”陈炆乔举起杯子说道。
四个人在酒吧玩了个尽兴,他们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天上下起了大雨,陈炆乔跟潘云飞打车去了酒店,章鸣山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酩酊大醉的孙兴瑞送回了家,随后也打车回家休息去了。
砰!砰!……砰!砰!砰!
睡梦中的章鸣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急忙起床穿上衣服。
“才早八点不到,谁呀!”
“我们是警察局的,有点事找你调查下。”
章鸣山开了门,一脸疑惑地问道:“警察同志,找我什么事啊?”
“我们是公安局的,是这样的,陈炆乔是你的朋友吧,他昨天凌晨意外死亡了,经我们了解,昨晚你跟陈炆乔在一起喝酒,所以请你去警察局做个笔录,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什么!”章鸣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老陈他……死了?” 至尊驱魔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