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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武雄惨白的五指握着摇魂铃,叮当叮当摇晃不停,另一旁,瘦挫男忽然惊叫道,“应师兄你看。”
应武雄顺着瘦挫男指向的方向一看,整张脸蓦地化为铁青。
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无一不是面色黧黑,中毒而死!
以他的认知,慕天狂此人,决计不是毒师,那么接下来,答案根本是昭然若揭。
应武雄阴狠的目光凝住烈焰,怒吼一声道,“贱人,我这只手,是废在你手上的。”
烈焰一顿之下,忽然佯作面色泛白,双手捂住脑袋,来回不停地摇摆,叫道,“别摇了,你别摇了!”
“哈哈哈!”应武雄还以为烈焰也中招了,非但不曾收敛,更加大力摇晃铃声,“该死的贱人,竟敢废了我应武雄的左手,看我怎么折磨你到死!”
“别摇了,别!!疼啊!疼!”烈焰装腔作势地来回摇摆身躯,伸出一只玉手,对着空气捣鼓两三下,惊恐地尖叫,“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望不见了?我看不见了啊!看不见了!啊!我的眼睛,眼睛啊!”
别说,烈焰这丫,确实是有当影后的资本,应武雄被她整的一愣愣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摇魂铃,蓦地发出一连串得意的笑声,“死妖女,这就是你惹了我的后果!我定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瘦子,给我上去逮住她,押她回去!”
一定是摇魂铃使这歹毒女子血气逆行,冲上双目,导致失明了,应武雄一脸笃定地想到。
因此不疑有他,立刻派了瘦挫男上去抓拿烈焰。
“是!”瘦挫男立马奔上前去,伸出双爪抓向烈焰,此人甚是猥琐,抓的部位,正是烈焰胸口。
眼看一双脏手就快触及烈焰的身躯,慕天狂身形一闪,飞速遮在烈焰面前。
只听“喀擦”一声脆响,瘦挫男双腕呈不自然的扭曲状弯折下去,凄惨的叫声在洞中回荡。
应武雄勃然大怒,完全没有料到,到了这个时候,慕天狂还会加以反抗。
“慕天狂你!”
“嘭。”瘦挫男被慕天狂一脚踢了回来,在地上滚了两滚,便一动不动了。
应武雄上前一探气脉,蓦地抬头冷道,“好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本就受了不轻的伤,现在还要胡来!哼!血气倒行,贯穿丹田气脉,你看你还能不能自救!”
“你怎么样?”烈焰也吃了一惊,眼中闪过一缕复杂的眸光。
没想到他自身这么危险,还会扑过来救她,这人……
不过烈焰既然装疯卖傻的骗应武雄,就是有应对的法门,却没料到这慕天狂会不管不顾冲过来,替她解决了那恶心巴拉的瘦挫男子。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
烈焰双眸微沉,闪过一道辛辣杀意,现在就只有应武雄一人,对付他一个,胜算可稍微大点。
让她力敌,那肯定是找死的了,应武雄是进入分神境的高手,比她这筑基境五级那是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个境界。
烈焰掐指粗略一酸,起码这差距跨度是四个大境界,这就好比以卵击石,力敌无疑是死路一条。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智取,因此烈焰在动作一顿之下,立刻又捂着脑袋,装模作样地倒在地上翻滚,“别摇了啊,别摇了。”
不叫还好,一叫,倒是提醒了已经停下动作的应武雄。
这应武雄立刻狂摇着铃铛,口中忿忿谩骂,“好,我就先让你加速气血逆流,再慢慢收拾你俩!”
这应武雄知道烈焰是一名毒师,对她便抱有极大得戒心,一直远远地离着一段距离。
此时见她在地上翻滚,痛得一副死去活来的样子,不由快意至极,哈哈大笑的同时,那注意力也降低了不少。
烈焰就地打滚着,佯装乱无章法,实际上翻着翻着,就翻到应武雄侧边位置。
瞅准他仰天长笑得瑟不得了的空当,烈焰手指一夹,三颗霹雳雷火弹飞速冲着应武雄给弹了过去。
饶是应武雄反应很快,当即避开,那霹雳雷火弹也在半空中爆了开来。
应武雄毕竟是一名分神境的高手,本身发现不对劲,立刻闭气,时间上确实能够错开霹雳雷火弹散开的毒气,但烈焰是什么人。
她一旦出手,那就是步步筹谋,算准了对方的各种反应。
三颗霹雳雷火弹下了血本投放下去,若是还不能伤到应武雄半根毫发,那她就是蠢钝如猪了!
说来话长,实际发生却不过是点对点的一刹那间。
烈焰从扔出三颗霹雳雷火弹,到直接欺身而上,拔出薄如蝉翼的匕首扎进应武雄的大腿,时间刚刚好。
她一退开,应武雄便怒声大吼,掌风向着她离开处扫来。
但以烈焰的速度,早已退开了,不但如此,她趁着一团烟雾,手掌间运起一丝灵力,“嘭”地朝着应武雄甩出一道灵气。
纯透混元的混沌之力,冲着应武雄的胸口,噗地袭中。
其实以烈焰这份功力,与应武雄相差甚远,原本是不可能对他有任何损伤的。
但奇就奇在,这混沌灵力对一般的灵根都有压制作用,一旦入体绝对是有不舒适之感,即便两者差距很大,但这种不舒服,照样会发生。
应武雄便觉得是,被灵风袭中的胸口,疼痛感在异样的扩大。
应武雄一脸茫然地退了两步,烈焰倒是来劲了。
她除了那天顿悟混沌灵根,将忠道堂的宿舍给搞塌之后,说实话,一直都没加以好好运用过。
尤其她后来又莫名其妙地领悟到操纵火种的力量,连自己都有点懵里懵懂,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正常的操控使用这些灵力。
现在一团浓雾,对方瞧不清她,她却可以瞧得清清楚楚。
正好趁着这个大好机会,拿应武雄当实验的白老鼠!让她试试各种奇异的灵力。
先来两道混沌灵力。
烈焰紧跟着又不间歇地投放两道纯色浓厚的混沌灵力,见应武雄节节后退后,她脸上含着一丝警觉,心里甚是鄙视这应武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