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要不是村里人打电话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我妈又来北京了呢,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们把她带走了!要是再被你们带走,这次不知会被你们扔到内蒙、新疆、还是晋州省呢?”
李宝生无奈道:“你也要体谅一下我们的苦衷,你父亲的案子早已定案,可你母亲一而再地来上访,为了这事,我们乡每年都投入很多的人力物力,经济上的损失更是不可估量的,所以我们希望你也配合我们的工作,劝劝你的母亲,让她不要这么折腾了!”
何小诗道:“我父亲的案子本来就存在着冤情,我母亲上访又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们,你们不该一而再地截访!”
李宝生好言相劝道:“你去劝劝你母亲可以,但不允许接走,要是你们前脚离开了这里,后脚又跑去上访,我们岂不是还要折腾!”
一旁的王友双突然叫道:“小李,跟她废话什么?这姓何的一家都冥顽不灵,直接把她也控制起来得了!”
何小诗被气地柳眉倒竖:“我看你们谁敢?”
“你看我敢不敢!”王友双说着就要欺身上前。
何小诗急忙拿出手机想要报警,可这时王友双一步上前冲到她的跟前,一把就夺下了她的手机,并且他还回头还命令王二赖和余小海道:“让你们两个来干嘛来了?杵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尽管王二赖和余小海很不情愿,但胳膊扭不过大腿,王友双毕竟是他们的领导,现在领导发话了,他们只能上前一起制住何小诗。
“你们凭什么抢我手机?凭什么抓我?你们这是非法禁锢,是违法犯罪,我一定要去告你们!”
何小诗嘶声力竭地叫着。
她现在的这种心情,王二赖是深有体会的。
上次耿小乐失踪,自己被冤枉,也是这种感受,但华夏国自古以来只有强权,没有公理,就算去告,也告不准,就好比自己那件事,后来文锵一句话就没了下文,黄勇政和周明礼不也没有处理吗?
何小诗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三个大汉的对手,不一会儿,她就被带上了手扣,然后和何老太关在了同一间房子里。
王友双指着这对母女道:“你们两个,今晚轮流值夜班,不能让这对母女迈出这房间一步!”
李宝生问道:“王所长,我们原本的任务是带何老太一人走,可现在突然又多了一个人,怎么处理啊?要不,你打个电话回去,问下县里的意思?”
王友双道:“有什么好问的,过几天,我们就把他们全部带回五亩塘,然后再放了她们!”
……
没过多久,王友双和李宝生就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余小海和王二赖两个人。
“大宝,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我们谁来值前半夜,谁值后半夜啊?”
王二赖笑道:“当然我值前半夜了,你值后半夜了!”
显然,值前半夜要比后半夜轻松,而且后半夜容易犯困,这要是万一何老太母女逃走了,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余小海当然也不傻,想清楚里面的关键之后,他就不干了:“凭什么呀?”
王二赖道:“就凭我比你大!”
余小海叫道:“论年纪的话,应该是我比你大才对!”
“我没跟你论年纪,我跟你论的是名字!”
“此话怎讲?”
“你看,我的名字叫大宝,里面有个大字,而你叫小海,里面只有一个小字,当然是我比你大了!”
“名字都是父母取的,我们自己不能做主,所以这个不算,除非你还有比我大的东西......”
余小海一句话还没说完,王二赖就抢白道:“那我的鸡鸡也比你大!”
余小海不服道:“比都没比过,你怎么知道就比我大了?”
“不信的话,那我们就到厕所里比一下!”
“比就比,谁怕谁!”
于是两人就一起到了厕所,然后从里面的出来的时候,余小海显得有点垂头丧气,显然是伤到自尊了。
王二赖沾沾自喜道:“不是我跟你吹牛,我这玩意,勃起来的时候,能把你吓个半死......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余小海做最后的挣扎:“兄弟,哥哥我一直待你不错吧?从你进派出所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是我照顾你,你看,你哥哥我现在年纪也大了,不能熬夜,你就当敬一回老,行行好,把前半夜值班的活让给我吧?”
王二赖气地在他脑门上拍了他一巴掌:“你怎么不去死,明明才二十八岁,就跟我装七老八十了!”
余小海腆着脸,嘿嘿笑道:“总之,这活我是不会轻易让给你的!”
王二赖道:“那你想不想让我教你几招了?想的话,现在就滚回去睡觉,等过了十二点起来接替我!”
“一码归一码,你不要用教我功夫这件事来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
遇到这么一个死皮赖脸的人,王二赖也是没撤了:“那这样好了,最公平的办法,我们来剪刀石头布,谁输谁值后半夜,这总行了吧!”
余小海也欣然同意:“那好,我们就来石头剪刀布!”
但结果可想而知,王二赖展开六识,把他的细微的手指动作捕捉地一清二楚,所以第一局,余小海输了,但他还是不服:“三局两胜!” 无赖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