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王二赖因为体力不继,他这才把内力从陶静的体内退出。
雨依旧在下。
两人都冻地瑟瑟发抖,就相互依偎在一起,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着对方。
第二天一早,两人看到树下的花豹已经不见了。
想来是因为昨晚的风雨太大,花豹久久不见两人下来,然后它自己肚子也饿了,后来就自行走掉了。
王二赖一开始还担心这是花豹耍地诡计,它可能躲在一旁正想着偷袭自己。
他就把自己的六识放出去,在附近搜寻了一遍,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他才扶着跟陶静一起下了树。
辨认了方向后,两人就逃离了这个地方。
就这样两人又一起行走了两天。
然而……让王二赖最担忧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王二赖身上有两处枪伤,肩上被花豹抓过一把留下一个深深的爪痕,腿上也被花豹咬掉了一块大肉。
由于那晚在树上淋了一夜的雨,这也伤口在雨水中泡了一夜,再加上这两天一直在丛林里穿行,终于这些伤口被细菌感染,开始发炎了。
伤口发炎的后果,就直接导致王二赖发起了高烧。
这高烧可不同于风寒,即使他用内力也减轻不了任何痛苦。
王二赖依靠体能坚持了一天,可是一天过后,他的情况却越来越糟,不仅起了脱水反应,而且使不出一丝力气。
陶静见情况危急,就不得不用一部分精力来照顾他。
前几天还是由王二赖来照顾她的,可转眼却成了她照顾王二赖。
而更要命的是她对照顾人却没有任何的经验。
眼看王二赖越来越虚弱,她急地就像热锅上蚂蚁。
她将王二赖扶在一棵树旁,将他靠在树上,然后问道:“小王,你不是知道很多草药吗?有没有治疗伤口的?”
“白柔花、半夏、独角莲、瓜子金,这些药都可用于治疗外伤!”
王二赖报出了几个药名。可陶静结却一脸的懵逼,因为这几味草药,她是一样都不认识。
“这些药长什么样子的啊?你描述给我听,我去帮你找?”
王二赖摇了摇头道:“算了,这些草药大多生长在田埂边,在这种山林中是很难找到的,要不然我前几天就自己去采来用了……!”
说着他又苦笑了一声:“原本以为以为撑到走出这片森林,看来还是不行啊!”
陶静差点就哭出来了:“对了,你不是懂中医推拿吗?你现在就教我,我给你做推拿!”
王二赖再次苦笑:“推拿对外伤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陶静擦了擦眼泪又问:“那还有没有其他方法啊??”
王二赖道:“有,柳树的枝叶也可以消炎!”
“柳树?好,我知道了!”
柳树一般生长在河边有水的地方。
陶静把王二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然后就驮着他,下到了山涧当中。
由于前两天刚下过雨,山涧中的溪水暴涨,溪边道路十分泥泞。
陶静身材娇小,驮着一米八十多的王二赖,走这种山路,显得格外吃力。
但是一想到柳树能治疗王二赖身上的外伤,她的脚步走地义无反顾。
她沿着山涧,一路慢慢走着,可是沿途都不曾见到柳树的踪影。
但是陶静并不死心,她咬着牙,继续沿着山涧往下走着。
王二赖见她累地满头大汗,就开口道:“陶警官,既然找不到,要不就算了!”
陶静说道:“这里虽然没有,但不代表前面没有啊,不继续走下去你又怎能知道?”
王二赖见她一脸坚毅,心中微微有些感动,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和杨慧外,还没有哪个女人对自己这么好过?
“姐,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你就不要管我了,你独自一人走出这片森林吧!”
可谁知陶静听了这话,猛地就将扔在地上,然后对他怒目而视。
王二赖讪笑道:“姐,怎么了?”
陶静瞪着眼睛,说道:“我是那种弃朋友不顾的人吗?如果你再说这种话,小心我揍你!”
王二赖哭笑不得道:“姐,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你先找个地方把我安置好,然后你走出这森林搬救兵……”
陶静打断他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在周省华的枪口下,你都没有抛下我,现在你遇难了,我又怎能抛下你?”
王二赖咳嗽了一声道:“可这样真不是办法啊,你身体刚刚才好一点,如果再把你累坏了,我们两个人可能谁都走不出这片森林了,我刚才说的方法,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了!”
陶静大声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也不想想,留你一个人在森林是多危险的事啊?如果再让你遇到那天的花豹,你如何应对?再说了,我一个来回起码要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难不成你想让我内疚一辈子?” 无赖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