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工棚也没那么差!”过了好半晌,农药瓶才憋出一句话,“我们住的都是独立单间,而且工友们也都挺和善的,杭海的房租贵开支也大,哥刚来杭海能省就省点吧!”
铁屎红着眼应和道:“是的!而......最主要的是,住......住在工棚......棚的话,没......没人管,哥......想住......住多久,就住多......久,等将......将来工作稳定了,在搬......搬也不迟,这样能节省很......很大一笔开......开支!”
王二赖笑道:“无羡,你看,被你这么一凶,铁屎口吃的毛病又犯了!”
李无羡羞赧一笑,然后带有歉意道:“那确实是我误会你们了,在此我向你们道歉!”
农药瓶笑了笑:“哈哈,没事的,大家都是朋友,这么点小误会有算的了什么!”
铁屎也道:“既......既然这样,那......我......我们就去对面的公......公交车站去......去坐车吧,我......我们的工地在......江......干区的九堡镇,我们先......先坐公交,然......然后到凤起路换......换地铁!”
“再等一下好了!”王二赖在人群中张望了一下,心中有些纳闷,这个死公公,自己都已经把抵达杭海的时间告诉他了,这家伙怎么还没到。
“是不是还有朋友要等?”农药瓶问道。
李无羡嗤之以鼻,甚是不屑道:“只是一个人渣而已!”
四人又在车站的路边等了半个多小时,李无羡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哥,那人渣可能不来了,我们就先去江干区,等你把行李放下,然后晚上我们好好聚一聚!”
正说着呢,这时马路对面驶来一辆红色的捷达,这车开到了前面的掉头处,缓缓转弯,然后就驶到王二赖她们的跟前。
“滴滴~~~!”喇叭声四起,而且这车主似乎还有些恶趣味,他见王二赖众人没有反应,就坐在车内狂按着不止。
“走开,走开!我们不坐车!”农药瓶把这车当成了拉黑活的了,他挥着手要把司机驱赶掉。
“有没有公德心啊,不知道喇叭的分贝高啊?都快吵死人了!”李无羡也有些不悦地说道。
这时,车窗玻璃摇下,毛公公那颗猥琐的脑袋就从车窗内探了出来,这厮今天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衫,脸上还戴着一副太阳墨镜,格外的风骚。
“哈,兄弟,抱歉,实在有点远,再加上一路过来都在堵车,所以来迟了,抱歉则个!”毛公公见王二赖还有行李,又赶紧打开车门下车,然后跑到后头,打开后备箱,“赶紧的,把东西都放进来吧!”
“既然知道路途遥远,你难道就不会早点出门的吗?”李无羡原本就跟他不对付,现在又让她等了这么久,所以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
听到声音,毛公公回过头,看到青春靓丽的李无羡,轻浮的本性又露出来了,他摸着下巴,“啧啧啧”地围着李无羡走了一圈,然后说道:“哟,这谁呀?长这么漂亮!”
“你家姑奶奶!”李无羡没好气地回应了一句。
“李无羡,这样说话就没意识了!大家好歹也算是同学一场,用不着尖酸刻薄吧?”
“我让它有意思干嘛,跟你很熟吗?”
王二赖摇了摇了,这两个家伙在高中的时候就结怨,他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两人的关系应该会缓和一点,可没想到一见面,还是像针尖对麦芒一样,掐了起来。
“你们两个一人都少说一句!”王二赖劝了他们一句,然后他围着这辆红色的捷达走了一圈,“可以的啊,兄弟,没想到几年不见,连车子都买了!”
“那是!”毛公公一仰头,摆出了一个很装逼的poss,“也不看看哥是谁,只要是金子,到哪里都是会发光的!”
“切!”李无羡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有个破车就嘚瑟成这个样子,这车一看就是二手的,车轮胎都磨成什么样子了,依我看,说不定还是借来的呢!”
毛公公也算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那件事离家出走了,现在却在最好的兄弟面前被李无羡拂了面子,他顿时就有点火冒三丈:“我说姓李的,我跟你是前世有怨还是这世有仇啊?要不然你怎么老是针对我呢?”
“我并不是要针对某人,我只是看不惯有人在我面前瞎得瑟而已!”
“我得瑟我的,关你屁事啊?”
“你还真别说,在我面前得瑟就碍着我了!”
“真是无理取闹,跟你这种缺少教养的人讲道理还真是说不通!”
毛公公说她没有教养,就等于说她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但凡是孤儿内心都无比的脆弱和敏感,这让李无羡气极反笑:“对,我是没有教养,谁让我的父母死地早呢?可就算这样,我总比那些诱奸少女还被学校开除的人查要强吧!”
“你......!”
这件事不仅是毛公公命运的转折点,也是他一生的污点,相当于是他的逆鳞,现在被李无羡重新提及,毛公公当场就恼羞成怒,他高高地举起手臂,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把巴掌扇下去:“如果看你不是女人,老子真就削你了!”
李无羡凌然不惧,反而还将脸蛋凑向他:“你打啊,打啊,不打就是孬种!” 无赖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