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赖躺在床上,默默运行着《紫血大法》。
九个周天之后,因电击而造成的伤害全部被他修复。
之后,王二赖平便躺在床上,开始对这件事的思考。
黄勇政和周明礼不惜违规都要把自己扣留在这,两人显然是要整死自己。
而自己之前都不认识他们,就更谈不上有什么仇恨了。
所以很明显,他们是受人指使的。
但到底是什么人跟自己有深仇大恨,并且还一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更主要的是还能指挥地动两名刑警?
是谁有那么大能量?
是陶静吗?
王二赖想到这,就猛地摇了摇头。
陶静当然有这个能力指挥黄勇政和周明礼,她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面,只需要跟文锵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但当初她离开千水县的时候,连电话号码都不给自己留一个,显然是不想跟自己有任何的交集了。
更何况,如果真是她要害自己的话。
上次在森林中,她大可以趁着自己发高烧的时候,把自己弃之不顾,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来陷害自己。
所以这个人绝不会是她。
既然不是陶静,那又会是谁?
难道是王友双?
一想到这人,王二赖心中就更加笃定了。
是的,一定是他了。
因为自己的仇人根本就没有几个。
而想要害自己性命的也只有他了。
他虽然没有权利直接指挥县局的刑警,但她老婆的姑父是凌志峰,想要巴结他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只要他打个招呼,刑警队里要为他办事的人大有人在。
耿小乐没有找到,根本就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进入到这里,要方要扁任由他们来拿捏。
想要活命的话,就必须要离开这里。
可要怎样才能离开呢?
越狱吗?
凭着自己的能力,手扣根本就扣不住自己,要想从这逃出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如果真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就成为逃犯了。
而且到时,他们肯定会把耿小乐的失踪案子扣在自己头上,甚至还会多加一条畏罪潜逃的罪行。
自己这一辈子可能都要在东奔西逃中度过,亲人朋友都不能见。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条路绝对是不可以走的。
可不越狱,还要被扣留36天。
在这么漫长的时间,自己又怎么熬过各种刑罚。
今天还算是自己急智,利用装死来逃过一劫,但接下来,恐怕就没那么好过关了。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王二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黄勇政和周明礼又来提审他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腔调。
“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你到底招还是不招!”
王二赖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好,我招,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要见文局!”
黄勇政和周明礼面面相觑。
王二赖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文锵对此事并不知情。
文锵为人谦和而又正直,而且跟自己还有点香火情。
如果是他亲自督办的话,一定会按规矩办事,绝不允许这两个家伙来折磨自己。
“你干嘛非要见文局?有什么事跟我们说也是一样的!”
王二赖见两人有些抗拒,则加坚持自己的要求:“不,我一定要见文局,如果你们不答应我的要求,我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黄勇政抬起头,望着墙壁上的玻璃,像是在征求玻璃后面王泽西的要求。
不一会儿,王泽西的命令从蓝牙耳机中传来:“你们先暂停审讯,我去通知文局!”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文锵和王泽西一同进来。
王二赖一见文锵就大声叫:“文局,救命啊,我是被冤枉的,他们要对我屈打成招啊!”
文锵一皱眉:“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泽西也懵了,他不知道王友双的小动作,所以他还以为王二赖真要招供,因此就把文锵喊来了,可没想到王二赖却跟自己演了这么一出。
“文局,别听他一派胡言,他这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王二赖依旧叫着:“文局,你要相信我,耿小乐的失踪跟我无关,他们没有一丝的证据,就对我实行拘留,而且还对我严刑拷打,我是被冤枉的啊!”
文锵看着王泽西:“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犯罪嫌疑人?”
王泽西道:“对,就是他,此人名叫王大宝,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材料,他是最后见过受害人的,而且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
接下来,王泽西就又把那一番推论跟文锵阐述了一遍。
文锵听了之后道:“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凶手,其实很简单,只需要问他一个问题就可以了,王大宝,我问你,三月二十八日晚上九点至十点半这段时间内,你在哪里?”
王二赖想了想,就道:“那天晚上我在家,跟我同住一起的李大奎医生可以为我作证,你们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核实!”
文锵转身吩咐王泽西道:“派人去核实一下!”
不到一刻钟,就接到桃源乡那边的电话,李大奎可以证明,最近这段时间,王二赖生活的很规律,每天下班,要么就在诊所里帮忙,要么就待在自己房间里,从来没有外出过。
“既然已经得到证实了,那么凶手就不是他,放人吧!”
王泽西讶然道:“文局,我还是不太懂,为什么九点到十点这段时间他在家,就能证明他不是凶手?”
文锵拿出文档,指着瞿教授的供词道:“是你们太不仔细了,根据老教授提供的信息,当晚耿小乐的男朋友曾拨通过她的电话,并且还在里面听到了一声惨叫,事后我让杭海的朋友进行过过核实,可以确定那声惨叫是耿小乐本人的声音,所以这就说明那个视频是耿小乐本人上传,而且她的失踪也是在这之后的事情,因此你们的那些推测,根本就站不住的脚,而当晚九点至十点之间王大宝有不在场的证明,这就足以证明他不是凶手,你们抓错人了!”
王泽西有些讪然,他其实也曾看过瞿教授的口供,但后来因为听了王友双的那番推论,也就没细想,因此就先入为主地把王二赖认为是凶手。
现在细细想来,诚如文锵所言,那些推论根本就是站不住脚的。
“文局,对不起,这个案子是我疏忽了!”王泽西抱歉道。
文锵道:“虽说我们办案需要大胆假设,但更需要小心求证,你们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就把人抓来实施拘留,这违反了办案流程,回去之后,你们三人都给我写份检查吧!”
王二赖大声叫道:“文局,不是,让他们回去写份检讨就完了啊?那我这两天所遭的这些罪岂不是就白受了啊?文局,做人可不能这样啊,你不能因为是他们的领导就袒护他们,你要为我做主啊!”
文锵问他:“那你想要怎样?”
王二赖得理不饶人道:“起码要向我个道歉吧!”
“那待他们向你道歉可以吗?”
“文局,不是,这是他们做错了事,怎能让您……”
文锵可不管他说什么,直接就朝他一躬到底:“对不起,我待我的同事向你道歉了,希望你能原谅!”
说完之后,文锵直起身子跟王泽西道:“下午的时候,就把这厮放了吧!”
王二赖急地大叫:“不是,这事就这样完了啊?”
可是,文锵根本就不理他,径直就离开了审讯室。 无赖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