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望着面露笑意的两位师父,理直气壮地说道,“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
老人闻言,更是哈哈大笑,笑容玩味。
望着一脸茫然的云毅,曹元宗也不再故弄玄虚,他笑着说道,“云毅,你的想法并没有错,修士修行一生,无不是在勇攀高峰,既然如此,那便有无数屹立在我们之上的人,所以当我们与之实力相较之下实在悬殊的情况下,一时的退避锋芒,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当我们可以跟他们站在同一高度之时,再与之一较高下便可,又或者是当我们实力与之缩小之后,自然可以凭借自身实力找回一程。”
说道这里,老人总结道,“总而言之,那便是,不可自不量力,也不可妄自菲薄。”
老人言语最后,望着云毅的双眼,一脸严肃地问道,“云毅,你听懂了吗?”
云毅郑重其事地点头道,“听懂了,师父。”
三人又是一阵的沉默,云毅又恢复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笑着说道,“师父,要不你给我讲一讲关于尸山血海的由来吧,总听你们念叨,我一点都不了解。”
“好,也提前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到了尸山血海,反倒是有些不适应。”风拂柳沉声说道。
云毅心中不解,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忧,只不过他也没有问出来,只是默默听着老人介绍尸山血海的情况。
曹元宗似乎兴致不高,在一旁没有接话,只能由风拂柳为云毅介绍着,“魔宗尸山血海,顾名思义,那便是尸骨堆积成山,鲜血汇聚成海。”
“其实尸山血海是五百年前被创立的魔宗,比起其它几大魔宗,动辄上千上万年的历史,实在是不值一提,或许也有因为它底蕴并不深厚的原因,所以这一次圣剑阁的号召,才会有这么多宗门相应,倒也是有一种要挑软柿子来捏的意思。”
“不过这也没什么问题,尸山血海作恶多端,也许便是为了要用凶名来弥补自身底蕴不足的这个问题,尸山血海所行之事,便是直接用各族的累累白骨和鲜血来立威,其实这也只是最下等的魔宗手段,很是为其它魔宗多不齿,所以各宗这一次的行动,也算是替天行道,是一件大功德。”
老人对魔宗并没有好感,只是在说到尸山血海这个魔门宗派之时,更多的是一种不屑,云毅可以感受到老人在心里,有一种鄙夷的态度,算得上是看不起尸山血海的行事作风。
云毅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却是可以感受到尸山血海之中,那累累白骨堆积而成的山势,以及每一年积累下来的鲜血汇聚而成的一汪无边血池。
难怪自己的师父说要让自己有一个心里准备,这样的场景,如果是自己突兀地见到之时,定然会一时间接受不了。
“真的面对那白骨成山,鲜血成海,其中的血腥残忍,不是靠我描述给你听,你便能够感受到的,只有当你亲身经历之后,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才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罪恶。”风拂柳语重心长的说道。
“时候也不早了,先去休息吧,我看你这段时间也应该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今晚便不必在绷紧神经了,轻轻松松地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风拂柳有些心疼地望着云毅,心中暗叹,自己这名弟子,年纪轻轻,可是却经历太多的事情和波折,实属不易啊。
本来云毅并没有觉得累,可是被老人这么一说,但是有一股疲惫感翻涌而起,顿时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尽显疲态。
“那两位师父,云毅便告退了。”
两位老人点点头,示意他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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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圣剑阁众多弟子在习武场例行每日的修行课业之后,关于昨日在大殿之上,一名少年郎出尽风头的事情,也是一时间被传的沸沸扬扬。
就在这时候,一名衣着狂野的男子,悄然走近人群,似乎对众多同门口中所说之人,充满了好奇的意味。
“你们都在讨论的人是谁,都有什么来头,竟然能让你们这群心高气傲的圣剑阁弟子如此的议论纷纷。”男子约莫是跟楚云歌大致的年龄,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却与楚云歌不同。
楚云歌给人的感觉有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而这名男子,浑身上下却是散发着一种放荡不羁的野性,就像一头深山里独行无忌的暴龙,让人望而生畏。
听到身后有人居然问出这样的言语,在圣剑阁中对于昨日云毅在会客主殿之上大出风头早己人尽皆知的众人,皆是脸色奇怪的转头回望,想要看一看到底是哪位如此消息不灵通之人在问这样的问题。
转过头望见身后所站之人后,看着那印入眼帘的一张笑脸,所有人皆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虽然心中觉得无比晦气,可是他们还是硬生生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宋师兄。”
男子微微点头示意。
对于这名宗门之中的好战之徒,众人皆是没有好感,原因无他,几乎所有同辈弟子,无一例外的全被他以各种切磋交流的名头交手过,而唯一的结果,也都是败于其手。
一般的胜负之分还能让人接受,可是那种近乎揉虐的姿态,实在就是让人感到憋屈。
楚云歌虽然号称圣剑阁年轻一辈的第一人,更多的原因还是得益于他自身所具备的潜力和资质。
其中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名圣剑阁狂热的战斗份子,一直不愿意与楚云歌交手,虽然其中的缘由一直不为人知,可是这样一来,也间接坐实了楚云歌第一人的位置。
而这名好战之徒,便是阁主宋武盟于一处荒野之中,意外遇到而带回圣剑阁的弟子,被阁主赐名宋在野。
而男子体内,有妖族血脉之力。 帝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