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队长看到屋内的情形,又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那些所谓的凶器,他的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大半。招了招手,吩咐跑过来一个武警,“马上叫救护车,把他们到医院去。”
一名武警领命而去,武警队长走出去,看了看一脸紧张的王管教,又看了看破茧,冷冷道:“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正常途径向所长反映,为什么要挟持人质?”
破茧冷冷一笑,晃动着手上脚上的铁链,说道:“你认为我有机会向所长反映?王管教守在这里,只要等我出来,就向我开枪,你说我有多少机会能够见到所长?”
他再淡淡冷笑,又道:“我又有什么理由相信,你们不想弄死我?”
王管教被破茧掐住脖子,还能出声,只是不能挣扎,他听到破茧说的话,急忙吼道:“你们别听他的,何队长,那几个人就想帮他越狱,刚好被我看到,所以他想杀我灭口。你们看,不然他一个人怎么有力气争脱铁链?”
这个武警队长当然不会相信破茧的话,同样也不会相信王管教的话,他只知道,今天的这件事非常严重,而且,很有可能会暴露出看守所里面的一些不能见光的黑幕。
这个时候,他接到了看守所所长的电话,“控制局面,暂时别动。”
又有脚步声响起,他看到值班的严副所长正匆匆赶了过来。
武警队长做了一个继续戒备的手势,然后迎了过去,在严副所长耳边小声说了大概一两分钟,副所长听到他的汇报,原本阴沉的脸好像要滴出水来。
他侧着头用眼光瞟了瞟跟在身后的几个人,非常发愁。
本来这几个人都打算离开了,哪想到这个王管教竟然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如果这件事被这几个人传出去,从所长到下面的管教,肯定得撸得干干净净。
破茧也向那边看了过去,大出意料之外,他竟然看到了好几个熟人。
…………
…………
让我们把时间退到十个小时以前,也就是破茧被副局长带走后不久,一个奇怪的坐机号码直接打到了常源市常务副市长付世华的办公室,秘书看到这个号码,心里微微一愣,忙接了起来,一个“您好”还没出口,就听到对面付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找付世华。”
“付市长正在开会,您可以……”秘书朝付市长办公室看了一眼,话还没有说完,那个粗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是说他等下给我回电话?”
这句话没有任何毛病,在其它人面前应该很正常,可在秘书听来就非常不正常了。
从这个电话号码来看,打这个电话的人本来就非常不寻常,而且现在可以说稍稍有点敏感,他觉得电话里的这个人有可能是来为破茧说情的,可是,那个什么破茧难道还与对方有什么私人关系,又或是破茧的朋友通过其它途径找到了对方?
所以即便对方的身份有些特殊,他也不敢直接转到付市长那边去。
可对方刚才说的这句话里,却很强悍,没有丝毫说“我等下再打过来”意思。
要么,“我现在挂了,等下让付世华自己给我回过来。”
要么,“你现在马上让他接电话。”
秘书不知道这个人与付市长什么关系,不过从说话的语气来看,二人应该认识,马上说了声请“请稍等”就走进了付市长办公室,道:“付市长,XXX开头的电话,您看……”
付市长闻言,目光从办公桌上的文件上移下来,抬起满头,满是花白的头发在日光下很是显眼,听到秘书的汇报时眼神也有些许迷茫,问道:“为谁求情的?”
秘书也不敢说对方如何“霸道”,“他直接说要找您,因为是特殊号码,所以……”
付市长捏了捏鼻梁,道:“接进来吧。”
“老付,好久没有联系了,如果不是离得太远,早就想请你吃饭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让付世华不得不将电话离自己耳朵远一些。
付世华听着这个早已不太熟悉的声音,心想,都十多年没有联系过了,我们的关系有这么近吗?
“你说,我听。”付世华淡笑道。
“老付啊,都是成年人了我就直说了啊。”电话那头的人没有一丝顾虑,大咧咧地说道:“听说你们今天抓了一个人,很严重吗?如果严重的话我就不问了,人情太大了我可还不起。”
果然是来说情的,那个破茧怎么会有这样的关系?付世华暗忖道,他哼了一声,道:“刘局长的儿子被打了,我的儿子被打了,庞献光的儿子被打了,全部脑震荡,你说严不严重?”
“呸,老子只认识你付世华,其它什么狗屁刘局长还有什么膀胱什么的我知道他是谁啊。好了,既然你说严重,这电话就当我没打过,不给你添麻烦了,改天吃饭。”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哎呀我草,将我?”付世华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盲音,感觉脑壳子疼,放下电话,想了一会把秘书叫了进来,道:“打电话给什么刁所长,那个破茧……关两天就放了吧。”
“可是已经走流程了,就等着判了啊,现在……”秘书疑虑地说道。
付世华挥了挥手,道:“检察院与法院那边我会打招呼,这事你不用管了。”
秘书没有再说话,默默地走了出去。
另一头。
“妈啦个巴子,那臭小子学都不上,只知道给老子添堵。”某军区指挥部,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的中年揉了揉满是胡茬脸。
在室里门边的木架上,挂着一件肩头两杠三星的军装。
中年抓了抓脑袋,回然后对着身边的勤务兵吼道:“以后他的电话别让老子接,以后他的事你也不用管了,这点小事你不会处理啊。”
勤务兵很委屈,因为他觉得团长这句话是病句,以后到底是管呢还是不管呢? 魔盗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