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大酒店,河东市最豪华的五星酒店,酒店对面,陈慕一身卡其色的休闲西服,帅气逼人,他的旁边,张八百蹲在马路牙子上,抬头望着酒店门前的巨大横幅,热烈庆祝河东市第一届赌石文化节在河东大酒店隆重举行。
张八百满脸悲壮,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
“老弟,这辈子能不能翻身,就靠这次了,我全部身家都押上了,你呢,押多少?”张八百豪气纵横,准备干一票大的。
陈慕撇撇嘴,“大哥,我没你那么豪气,我只能押五十万。”
扑通!
张八百的双腿一软,吓得陈慕和萧漾急忙去扶,张八百拒绝了,看向陈慕的眼神充满着不可思议,“老弟啊,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说大话啊,你哪来的五十万啊。”
“赚的啊,我上次卖牛黄一下赚了一百万,你不知道?”陈慕到惊讶了,像村子里这种传播速度,应该早就传遍好几个县了吧,张八百竟然不知道。
“我,我常年在外,村里有啥事,我怎么知道?”听到是一百万,刚刚爬起来的张八百又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老弟啊,你比我豪气,出手阔绰啊,哥哥和你没法比。”张八百失望不已,非常的羞愧。
“那大哥准备了多少?”陈慕知道张八百的自尊受到伤害了,转移话题道。
张八百更不自在了,吱吱呜呜的伸出一根手指。
“十万也不少,行啊你,这两年攒这么多。”陈慕笑道。
张八百摇摇头。
“一万?”
还是摇头,张八百含糊不清道:“一千!”
哎呦!
这次是陈慕险些摔倒了,一千?开玩笑吧,一千块钱弄得这么悲壮干嘛,陈慕一直以为张八百这几年至少攒了十万呢,每次去找他都是白吃白喝的。同时陈慕疑惑了,同是高中毕业就出门打工了,这么些年怎么只有一千?
“老哥我社交网宽啊,那些妹子都想和我看看电影吃吃饭,你说,老哥我这么风流倜傥的人,怎么可能让妹子伤心呢,哎,老弟你别走啊,对了,你既然这么有钱了,把我寄给咱妈的一万块钱还我呗。那是我用信用卡透支的……”
张八百紧跟着陈慕的屁股后面,絮絮叨叨没个完,萧漾已经快忍不住了,不说话能死啊!
“跟你说话呢,什么时候还钱,亲兄弟明算账啊!”张八百嘀咕道。
陈慕父亲重病时,张八百往他家打了一万块钱,这事陈慕还是听他母亲说的,陈慕实在没想到,张八百的生活如此的洒脱,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嘛,不过,更能体现出那一万块钱的情分。
“我帮你攒着,你娶媳妇时再说。”陈慕道,钱给了张八百,指不定又和哪个妹子逍遥快活去了。
这两兄弟在衣服的衬托下人模狗样,大摇大摆的进入了酒店三十二楼的赌石文化节,十点钟左右,聚集着不少河东市的富家弟子,还有许多操着外地口音的宾客,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叮咚!
陈慕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有一条微信。
微信名叫天下第一的发了一信息:乖徒儿,今晚来不来,师父等你哦。
呃!
头像是华佗,一把年纪了比着剪刀手做着可爱装。陈慕震惊了,在凡间竟然可以和天庭通微信?还有什么是天庭做不到的?
“华师父?有事?”陈慕回复道。
信息很快传来,说要给陈慕介绍几个朋友。陈慕心想应该又有神仙被刷下来了,立即告诉华佗,今晚他会去一趟天庭。
收起手机,回头一看,张八百已经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妹子聊起来了,那妹子使劲往张八百身上黏,张八百顺势搂在怀里,陈慕无语,那女子一看就知道是来钓金主的,看上张八百那身皮了。
“你兜里就一千块钱,还学人泡妞!”陈慕声音不大,足以让那名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听到,女子顿时脸色一变,挣脱张八百后嫌弃的瞪了一眼,“穷光蛋,来着装什么逼,浪费老娘感情。”
红裙女子冷哼一声,傲娇的扭着腰肢寻找下一个目标了,旁边的几名女子立即四散,顿时只剩一脸郁闷的张八百。
“你故意的是吧,是不是故意的,还能不能好好做兄弟了,还钱!”张八百哀怨的撇着嘴,一副要和陈慕绝交的架势。
“别忘了咱们是来干嘛的!”
张八百不说话了,跟在陈慕屁股后面往人群走去,眼睛贼溜溜的乱转。
“哎,不对呀,不是说赌石吗,怎么竟是石头,翡翠呢、玉石呢?”张八百的话引起周围异样的眼光,周围人窃窃私语捂嘴掩笑。张八百挠挠头,意识到可能哪些地方说错了,悄悄的在陈慕耳边问道:“赌石,不就是堵玉吗,在一大堆玉里面挑出顺眼的,卖差价吗?”
陈慕险些又摔跤了,额的个神啊,自己的这位大哥,不会不知道什么是赌石吧!
周围人明显把张八百和陈慕划为屁也不懂的土包子了,轻视的,不屑的,看笑话的,就连萧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河东大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里,包小川正端着红酒杯,和几名贵宾谈笑,一名中年人不徐不疾的走到包小川身后,低头耳语几句,包小川眉头微微挑了一下,随即笑呵呵道:“各位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还有,十一点赌石节正式开始,大家都下去试试手气,先祝大家今天都能赚个满盆钵满。”
来到隔壁的房间,包小川皱起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多时,晚围攻陈慕的土豆男坐在轮椅上,被小弟推了进来。
土豆男右臂打着绷带,双腿分开不敢合拢,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因为他的脸此时肿的像个包子一样,五官挤在一起都难以分清楚。身后那小弟也好不到哪去,一咧嘴,门牙少了一颗半,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好是凄凉。
“包少……哎呦,哎哟!”土豆男张嘴一说话,牵动了脸上的伤,疼的他手舞足蹈,“包少,那小子太狠了,去了七个人,躺着回来三对半,包少啊,这个活有难度,干不了啊。” 我在天庭当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