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名叫怒放的女记者终于把刀子放下了,陈慕的话,她已经信了七八分,但还是多疑的问了一句:“你真的和造假工厂的不是一回事?”
“说了八百遍了,我是我,和他们没一毛关系!”陈慕皱眉,忍受着饥饿也罢了,还要跟你在这玩捉迷藏,累不累啊。
没想到他这么一吼,女记者笑了。
“我叫刘娟,你呢?”
陈慕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个女人啊,就不能和他好好说,越是心平气和,她越是觉得你对她有所图,不是想上她,就是想骗财,反倒是不给好脸色的时候,她们才会对你掏心掏肺。
“我叫陈慕。”陈慕已经快没耐心了,“你刚才说的造假工厂是怎么回事?”
“哦,你还不知道我的笔名是怎么来的吧。”女记者的思维跳的很快,不回答问题,反倒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陈慕没好气道:“和我有关系吗?”
“是这样的,我在掌阅看到一本书《我在天庭当领导》,挺不错的,就把作者的笔名拆开了,用了前两个字,怒放,你觉得怎么样?”柔弱的刘娟微笑道。
陈慕撇撇嘴,“咱们还是继续说造假工厂吧。”
“喂,是你求我办事吧,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刘娟不悦道。
陈慕瞥了一眼刘娟,“我还救了你呢,你就不能客气点?话说回来,你辞职应该不是自愿的吧,只要我把这件事情搞清楚,你说不定还能重新回去做你的记者,你如果不配合,我有的是办法查出来。”
刘娟气得翻着白眼,陈慕说的一点都不假,他是被强行辞退的,干了三个月,连一毛钱都没拿到。
“一个月前,有人举报说你们的饮料不如以前,而且不止一人举报,我就开始着手调查,最后在郊区发现一个制造假饮料的作坊,我就拍了照片,准备发表揭露,我原本打算分批次,第一天先引起影响,第二天再把照片曝光的,没想到……”
刘娟神色哀怨,带着深深的无奈。
“前天我又去了一趟,但是,那个作坊已经消失了。这两天我不断的被他们威胁,要我把照片交出来……”刘娟想起这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哆嗦了一下。
“我明白了,那你为什么要说我们的饮料有假呢?明明你也知道是造假作坊在捣乱呀!”陈慕没啥好脸色。
能不生气吗,因为一篇报道,损失了那么多,还要饿着肚子在这奔波。
“我当时暗访你们在华北的总经销,他们都说那是你们公司在京都的分厂,还信誓旦旦的。我怎么会知道,他们是骗我的。”刚刚得知真相的刘娟也是气愤填膺。
“你第一天当记者啊,不知道要调查清楚在发表,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报道,我们公司损失多少钱吗!”陈慕怒道。
刘娟脸色一红,小声道:“对不起,我还在实习期呢,想一举成名,才犯下这个错误。”
你妹的,竟然是个菜鸟。
深呼吸之后,陈慕又细细询问了关于华北经销商的情况。
最后得出判断,是经销商从中作梗。
陈慕给秦蓁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过来处理这边的情况,他则直接杀向华北经销商的总公司。
“嘿,你找谁啊。”
脸色阴沉的陈慕来到华北总经销商的公司门口,还未走进去,立即有几个保安冲了出来,将陈慕围住,这几个保安很警惕,不停地打量着陈慕。
陈慕扫了一眼几个保安,淡然道:“这里是洪荒之力饮料公司……”
“不是,你找错了!”陈慕话没说完,一个气势汹汹的保安打断了陈慕的话,并且拿着一只金属扫描器,不断的在陈慕身上扫来扫去。
滴滴滴!
“这是什么?拿出来!”
几个保安如临大敌,将陈慕死死地围住。
陈慕的右手兜里,装的是手机,但他并未掏右面,而是从左边掏出几张照片来,面无表情的交给保安头子道:“给你们老板打电话,想让他看几张照片。”
“大哥,这好像是咱们公司生产车间的照片?”几名保安看着照片,惊愕不已,这些照片如果曝光,他们公司就完蛋了。
“这些照片你从哪里来的?”那保安头子把照片撕成碎屑,喝问道。
陈慕不打算和这些小喽啰废话,再次沉着脸道:“撕了照片就没事了?难道没有被备份吗,告诉你们老板,半小时内不来见我,这些照片我就交给记者曝光。”
几个保安面面相觑。
“还不快去通知杨五一!”陈慕低喝一声,毋庸置疑的语气,震得他们耳鼓发麻。
他们一听连老板的名字都知道,赶紧去打电话。
片刻后,保安头子回来,把陈慕请到办公室里。
“这位先生,您稍等,我们老板马上就来。”保安头子眼里闪过一抹戏谑。
……
一家高档酒店的门口,红光满面的杨五一脸上摆着谄媚的笑脸,扶着一个青年道:“慢点,林少慢点,这路有点滑,要不然,我背着您走吧。”
被杨五一扶着的青年明显喝得有点多了,脚步蹒跚,大手一挥道:“不用,你不是说有人在你公司闹事吗,走,兄弟我帮你摆平!”
杨五一笑开了花,扶着青年往车子走去,笑道:“有林兄弟这句话,做哥哥的就放心了,来,快上车。”
好不容易把青年扶上车,杨五一让司机往公司开,“走,回公司,竟然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看看我和林兄弟什么关系!”
“对,咱们的关系,那可不简单!”青年晕晕乎乎道。
“林少,您真的认识那位?”杨五一谄笑着,一边拍打着青年的肩膀。
青年正是林溃,喝得七八分的醉意。
“你找死是吧,对我师父要尊重,什么那位啊,要叫大师!”林溃指着杨五一的鼻子喝骂道,杨五一四五十岁,被一个青年指着鼻子骂,非但没有生气,还笑盈盈抽了自己两嘴巴。
“林少教训的是,都怪我这张嘴,该打!” 我在天庭当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