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奇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神色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隔天清晨就去公司上班了。
“你小心点儿,那张德才据说也是有那么点儿背景的,敢跟你公然叫板要利润的,恐怕只有他一个了。”
布奇临出门之前,张诗雨不放心的再三叮嘱,不许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万事放心的眼神之后,就夹着公文包,坐上司机的车走了。
结果人才刚刚到了公司,才知道自己的投资人又被张德才来了个下马威。
“总裁,我觉得是不是我能力不够,我去了三趟,三趟!这位张德才也一直甩个脸子,咱明明白纸黑字都把合约给签好了,他现在突然要变卦,咱要不起诉吧?”
布奇摇了摇头,盯着手上那张合同,琢磨了片刻,“先别冲动,这老狐狸现在玩这么大一出肯定是有后手的,起诉也未必能把他拉下来。”
投资人脸成了菜色,他自认为自己的业绩,在整个行业也算是排的上号的,结果碰上这位张德才知道什么叫做恶人。
“他那些手下跟他一个德性,我去他们公司前台,就连那前台的小姐都没给我一个好脸色。”
投资人坐在布奇对面絮絮叨叨的埋怨着,布奇倒也不生气,耐心的听着,直到投资人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才住了嘴。
“总裁,我没别的意思,您就算把我派去非洲谈生意,也好过把我丢给这张德才,实在是太磨人了。”
布奇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合约转过来递给了投资人,“其实我觉得这一把咱可以稳赢,因为这家伙完全不知道自己走进了一个坑里。”
投资人看着布奇手指的那条合约,眼睛微微睁大,瞬间精神了起来。
当天下午布奇就亲自去张德才的公司会见了张德才,这人老总亲自来,张德才在,没有眼色,也不可能让人家一个大总裁在门外候着,连忙让人把人请了进来。
“哎哟布奇先生,您这是何必呢?您直接派您手下来不就可以了吗,这亲自来不是折煞我了吗?”
张德才是一个地中海秃顶的老头,偏偏样貌长得还算可以,只能说是一个长得奸诈的美老头,心还是黑的。
布奇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在那里阿谀奉承,全然不提自己派去的投资人吃了三次闭门羹的事情。
直到最后,秘书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这家老板再这么讲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张德才住了嘴。
“其实吧,我今天来是想和张老板谈一下这合约的事情。”
布奇也不跟他玩虚的,直接把今天的目的说了出来,张德才犹豫了一下,还是让秘书先下去,把门关好了,才开了口。
“这事情其实我也知道,只不过这手下人没做好事儿。”张德才睁眼说瞎话,把责任全推到了手下人身上,看着布奇没什么反应,话音顿时一转。
“不过呢,说实话,布奇先生,我总觉得你们公司的利润似乎太少了,这生意也只比我们的成本稍微高了一点点,这样长期下去的话,我们公司赚不了什么钱呀。”
布奇笑眯眯的看着打太极的张老头,眼神中没带一丝温度。
“咱当初签合约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一个劲儿的说我们之间的利润已经很高了,没必要再加价。”
张德才没想到布奇会突然提起这一出,脸色顿时尴尬了起来。
当时签订合约的时候,张德才的确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只不过当时由于情况特殊。
布奇和莫乃香合作的公司,想要招的主要是提供原材料的厂家,当时遍地都是,每个人都想争着上前和布奇打好关系。
不过那个时候张德才的公司就足够起眼了,但还没能到那种让人一眼就非他不可的地步。
加上那时候他也是看中了这个项目的长期利润,才会答应签合约,还把利润的价格压得这么低。
本来想着事后玩耍赖这一招,可没想到布奇全然不吃,甚至还有理有据的给他把当时的事情也叫了出来。
“张德才,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吧,我今天来主要是让你给个实话,这单子你做还是不做!”
张德才也火了,这老头在这行业摸爬打滚几十年了,也没少坑蒙拐骗别人,只是摔的次数少。
现在冷不丁被一个后辈顶得无话可说,心中自然不会服气。
“你什么意思?”张德才猛的站了起来,丝毫没有一个作为前辈应有的架势,“我实话告诉你,就凭你开出的这价格,在我们行业根本找不到什么人愿意跟你合作!”
“小伙子,我作为过来人劝诫一下你,不要有了点钱就想当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仔细想想,当初是哪些人帮你渡过难关的!”
布奇被气笑了。
他们公司开出的利润可以说是全行业最高的,如果不是当初看着张德才的厂家的确是有质量保证,加上他本人当时也挺好说话,又轻信了他。
万万没想到给现在的自己埋下了一个苦果,只不过他当时幸好还留了一手。
“别跟我扯什么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说的好像你自己不是一样。”布奇打太极把问题翻了回去,“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肯按照合约的要求来执行吗?”
张德才用手指猛的敲了敲桌子,一字一顿不容置疑的回答他,“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布奇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后站起来,满意的看着张德才。
张德才看着突然之间变得笑眯眯的布奇,脸色有些发白,那眼神就好像在打量今晚即将被宰了煲汤的老母鸡一样。
“你看着我做什么?”
张德才有些心虚,色厉内荏的训斥布奇,布奇也没有不开心,站起来转身就走,只给张德才留下了一句让他抓狂的话。
“张老板,不给自己留活路的人其实是你,走着瞧吧,你会后悔的!” 上门女婿要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