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布奇所说,范玉清绝对沉不住气,因为这件事情到最后最大的输家肯定是他。
可是秘书怎么也没有想到范玉清居然会打电话来给自己。
“刘姐,我是小范,能麻烦你件事儿吗?”
秘书接通电话的时候,范玉清的口吻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由之前的蛮横变成了恭敬有礼。
可是秘书才不敢吃他这一套,布奇当时就是猜准了范玉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才会让秘书一直提防着。
“范先生,我现在称呼你一声范先生那是给你留面子,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当初你从一开始选择背叛公司的时候,无论你要求公司的人为你办什么事儿,都是没有可能的了。”
“别挂电话!”范玉清着急的提高了音量,秘书微微的皱眉,将手机稍微离远了耳朵,省得耳膜受到摧残,“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可不愿意跟你联系。”
此时此刻的范玉清,哪还在乎的起别人的态度,哪还要那点面子,语速加快的把自己这通电话的目的说完。
“您能不能帮我转告一声布奇总裁,当初我是不懂事,可是后来有些事儿都是受人指使,我想亲自跟他说一下指使人。”
秘书翻了个白眼,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范玉清这个时候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回来靠老东家养活自己。
可是没有办法,布奇等的就是他说出这句话,假装自己犹豫了一下之后,秘书还是把布奇办公室的电话给了出去。
没过多久,布奇的座机就响了。
秘书的消息提前一步送达,布奇看完之后微微一笑,听到座机响了之后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的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
三个字刚说完,那边就传来了范玉清的哀嚎,内容完全就是认错以及一些毫无意义的忏悔。
“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听你废话,如果你没有什么正事的话,我就把电话挂了。”
布奇眼中闪过淡淡的冷意,范玉清担心他说到做到,吓得他连忙开口把这事给说了。
“总裁,除了之前的一两张小案子是我做的,后面的一些案子,背后的支持者之前一直在害你的性命。”
布奇算是听明白了,这事情觉得跟杀手组织有关系,可是范玉清这家伙当初是怎么跟杀手组织联系上的?
“你自己说说,当时是怎么跟人家联系上的,说清楚了,说不定我还能保你一命。”
范玉清此时就像是在一片苦海中漂泊的人,只要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他就恨不得顺着这根稻草回到岸上。
现在哪还管什么羞耻心,直接明明白白的把事情交代了清楚。
原来当初范玉清一开始吃回扣的时候力度并不小,只是贪个几百块钱出去潇洒一下。
可是后来慢慢的随着他吃回扣的力度越来越大,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开始认识到了自己做这件事情迟早会有败露的一天,他必须要寻求一个合作伙伴。
当时他和其中一位合作商谈起了生意,结果对方明确的告诉他,自己知道范玉青在吃回扣,并且有意想要将这件事情捅给布奇。
范玉清那个时候才刚刚在公司稳住脚跟,怎么可能会让人这么打破,背地里着急的想要找人做掉,他可是一直没有一个稳妥的人。
直到杀手组织号称自己收到消息之后主动找上门来,范玉清这才和对方达成了共识。
没过多久,那位合作商很快就因病去世了,之前知道的范玉清的那些小秘密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那位合作商是否是真的因病去世,恐怕只有范玉清和杀手组织的人心里面才清楚。
“真是没想到啊,范总,你居然有这个胆子去谋财害命,这是让我大开眼界。”
布奇说这话的时候口吻里带着恼火,范玉清所害的那位合作商他认识,之前和张老爷子一直是至交好友。
作为合作商趋势的时候,老爷子还沮丧了好一阵子,甚至还抑郁的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要跟着老伙伴一起去。
没想到原来罪魁祸首是在这里。
范玉清听到布奇的口吻一下子就着急了,他特别害怕,布奇不但没帮他,甚至还把这件事情交给警察处理,这样的话他就彻底完蛋了。
“你凭什么要我帮你?做这件事情,你就活该天打雷劈!”
范玉青着急了,不得已把自己最后一张底牌摊了出来,“其实老板你知道吗?对方一直在跟踪你的妻子和儿子,近期来会有个行动,可能会拿他们作威胁来要挟你,交出公司的一部分股权。”
布奇的眼睛瞬间睁大了,手里面抓着的笔很快成为了两半。
“你给我说清楚,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范玉清听见布奇的口吻,在着急之中难免有些得意的想着自己,居然有一天可以把握住大老板的命脉,说话的口吻也有些轻飘飘的。
布奇从范玉清的叙述中得知了,组织原本是想要在儿子放学的途中再一次挟持。
只是这一次对方很大的可能是会撕票,而不是像玛丽那样有信用的等着布奇的到来。
“老板,我现在跟你说的可都是实话,这些话要是被组织的人听到了,我可就没命了?你这一定要帮我呀?”
范玉青哀求着,布奇听完之后满脸冷漠的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屋外阳光正好,可是屋子里面坐着的布奇却满脸寒霜,脸上就差写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了。
而就在这时,玄真道长嬉皮笑脸的从门外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有些忧心忡忡的秘书。
“杰克先生,现在布奇总裁不方便……”
秘书的声音逐渐减小,再看见布奇抬头看向来人之后便自动消音,识相的退了出去。
玄真道长在秘书关了门之后,迅速的切换为了正经模式,有些好奇的看向布奇。
“你那表情好像我跟你有仇似的?” 上门女婿要修仙